“唉,你这孩子,用过午膳再走也不吃呀。”
“不了,孩儿赶时间。”傅缨火急火燎的离开了。
“灼华,去通知叁号,将郭义与杨帆还有郭家的资料调查清楚,事无巨细,本王都要知晓。”
“是。”
“郭义身为杨帆舅舅,对其好是无话可说的,可若甚至为了其甘愿冒砍头重罪,那难免让人心生怀疑。”傅缨心想着。
待回了府,派去刺查镇安候府情报的人也回来了。
“回王爷,属下的人发现镇安候老夫人的病情并未得到缓解,且这几天先后有人想对老夫人下手,我们的人挡了两次,故而其仍旧卧病在床。”
那便是了。
“除此之外,您让我们盯着郭府那边的动静,属下们意外发现,杨帆于昨日晚上偷偷出城了,其母也随之而走了。”
“可知晓去往何处?”
“我们的人一直跟着的,还未得到确切消息。”
“本王知道了,来人,传本王令,派玖号前去捉拿杨帆与其母回来,本王要见活口。”
“是。”
他身患眼疾不宜长途奔坡,为何要冒着生命安全连夜离开,其中深意,令人细思极恐。
恐怕郭义与镇安候表面仍合作共存,实则背地里都有自己的小心思,郭义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以王家为替罪羊,专门设了这一局,只是为何他会这般做呢?
罢了,恐怕还是得等叁号那边传来消息了。
朝堂之事,定逃不脱秦书执之眼,思来想去,傅缨便想去拜访秦祁源,于是在休憩了片刻便准备去秦府一趟。
偏偏不凑巧,派去传话的侍卫中途回了消息。
“王爷,秦府回话,今日不见客。”
“发生了何事?”傅缨见侍卫脸色难看,心中忧心忡忡。
“秦老夫人,病重了。”一句话仿佛让傅缨心凉了许多。
“你,还有你,速回王府去本王的库房里取些上好的人参还有名珍药材过去,快。”
“是,属下遵命。”
马车停在原地,傅缨跳了下来,顷风在一旁问道:“王爷,可要打道回府。”
“随本王走走吧。”傅缨叹了口气,秦老夫人病重,秦承时定伤心难过,都怪自己这几日忙着公务,都没有多关心关心觅得。
“王爷若心中放不下,不如登门拜访。”
“不了,本王过去了也帮不上忙,恐怕秦府这会儿正忙着的。”
二人走着走着,便来到了街道上。
“怎得这般热闹?”
“王爷,今日好像是情缘日,所以大家都出来庆祝了。”
傅缨这才想起来今日乃福娘娘寿诞,是人间一大重要节日,民间常常连庆两日,传闻福娘娘乃人间掌情缘的上古神尊,故而每逢寿辰,各城便会举行一天一夜的庆祝与寺庙请愿,凡尚未婚配者皆可自行想看,这是拜托为数不多的机遇,唱影戏、放花灯都是老传统了。
顷风在花灯摊上看了许久,挑了个样式准备问傅缨:“王爷,你要不要也买一只?”
“人呢?”傅缨早已不见了人影。
“公子,可还要?五文钱一只。”铺子老板殷勤的询问着。
顷风急急忙忙付了钱便去搜寻傅缨的身影了。
斓江河畔,围着许多男男女女,众人纷纷低声祈祷放着花灯。
“王爷,你怎么在这?”柳仪方有些震惊,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差点连手中的水灯都没拿稳。
“方才远远瞧见一道人影像你,走近一瞧果然是。”不知不觉傅缨也走到了柳仪方身旁,看着满河的花灯,一时不知在想些什么,她本今日想去趟秦府,与秦祁源相讨事宜,顺势去瞧瞧秦承时如何,却在去秦府的路上听闻秦老太太突发昏迷,情况不太好,觅得侍疾在侧,无暇见自己,想来秦祁源心中也不好受,便收了过去的心思。
本想登府拜访,又怕太过突然,不知怎得就在街上自己随意转了转。
只是傅缨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柳仪方。
“王爷好眼力,小女不过是凑个热闹,故而随家中姐姐出来逛了逛。”柳仪方有些害羞的将手中的花灯藏到了身后。
“王爷可算找到你了。”顷风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见到时柳仪方,便问了声好。
傅缨瞧见了她的小动作,接过顷风买来的花灯,蹲下身子放进了河里,默默许着愿望。
“愿觅得无忧。”
柳仪方候在一旁,见傅缨起身,开口道:“王爷可也是为了求福娘娘赐缘来的?”
“路过,便也凑个热闹。”与其信这些,傅缨更相信事在人为。
“不过入夜风凉,莫要在河边呆太久,柳姑娘还是早些放了灯,也好早些收到福娘娘的赐缘。”傅缨打趣着。
“多谢王爷提醒。”柳仪方霎时红了脸,慌乱的上前蹲了下来,傅缨连忙退了几步给她让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