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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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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本质是一种变化。基于属性的不同,变化的阈值也有限制”

“嗯,这我知道,因为果实能力存在进化的可能,我还能变得更强”

“那么,这将是个契机”

沙勿略举起挂在腰间的提灯,在艾斯面前晃了晃。

一撮火苗升起,在煤油灯中心摇拽。与沙勿略年轻的相貌截然相反,她提灯的手干枯如柴。

“它的原理与作用与生命卡类似,是灵魂的渡使,里面燃烧的自然也是灵魂。只有灵魂之光,才能穿透时空交织的浓雾,为迷失的人指引方向”

“灵魂的改变会直观映射于自身,灵魂的强大就是恶魔的强大”

皲裂的表皮剥落,枯枝抽出新芽,翠叶包裹青苞,琼脂玉手上开出洁白明艳的小花。

“到时候,你便能登上前往顶端的第一阶”

艾斯脸上是遏制不住的兴奋“我要怎么做?”

沙勿略灿烂一笑“我不知道”

艾斯像受了某种大震撼,无力地耷拉着脑袋,身体以极快的速度萎靡下去“又要靠感觉猜吗...也行,我好像摸到了门槛”

“灵魂的改变需要契机,哪怕越积许久也不一定会改变,所以果实觉醒的人少之又少”沙勿略稍带戏谑地观察艾斯的反应,笑容间杂符合她的年龄的狡黠。

在攀谈闲聊之际,他们不知不觉登上了一个开阔的土包,从这里能稀微看清远处的教堂屋檐。

沙勿略停在了这里。

“我到了”她蹲下,将提灯放在一旁,解开腰间的包裹。“我需要时间准备,完成后我会叫你们”

“对了,这个你拿着吧”沙勿略将提灯交给艾斯“韦佛会庇佑你们”

“噢”艾斯接过提灯,左手肌肉突然紧绷,他疑惑地看向提灯,奇妙软绵的触感渗透他的皮肤,煤油灯像变成了暖烘烘大壁炉,照得他浑身发热。“韦佛?”

“韦佛,我的同胞、信友,他殉道于万象时钟塔”

“...”

艾斯没有回答,因为他发现自己左手上的绳环不见了。

“肯定是落在哪了,费尔,我回去先去找找!”

费尔一路死咬牙根,克制地抱住肚子,突然听艾斯这么说还没反应过来“等等、老板你去找什么?”

啊,费特回邮件了,让他看看...

费特:刚吃完吉尔老板做的饭,人已经吐了五六次,速回。

要是一直不回去,费特费尔就会一直忍受刮骨腕肉的剧毒。比鬼还恐怖!

“沙勿略阁下,你们既然很有能耐,什么时候把雾驱散了啊!我想回家!”

费尔说话带着哭腔,他的身体停滞在10岁,颤抖的童音惹得沙勿略怜惜“多小的孩子...真可怜。没关系,哥哥姐姐们正在准备,你很快就能回家了”

沙勿略像想起什么,从包裹里拿出一本册子递给费尔。费尔借着NS的打光看清封面。

“《骑士Are》”抱着大大的疑问,他翻开扉页“为什么,有出版时间...还是五年前的漫画?”

“你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喜欢漫画,姐姐工作的时候你就在旁边安静地看漫画,乖乖等着你的船长回来好吗?”

费尔眼角抽搐,张了张小嘴又咬住嘴唇。

沙勿略娴熟地在土地上绘制图案,黑暗的环境让人觉得她闭上眼也能画出来。这是一副由圆、直线、角、弧线构成的简约又繁杂图案,令人遥想起电子模拟器的轨迹、航海士笔下的海图、头顶极远的宇宙。

她收起还剩半壶液体的罐子,拿出两块焕发特殊金属光泽的圆环。

“圆盘成为■■光芒、殆尽、变成天使——敬畏通往前路”

空间在震颤,光芒退泄泥沼般的浓雾,清荡无垠的能量如波纹般散去。传教士左手托举着圆环,两重圆环如古老天钟那般推动宇宙。

“圆盘成为■■光芒、殆尽、变成天使——敬畏通往前路,到来、开口——演变定格的黑夜,灯火将熄,■■无垠,长仰■■”

清冷的声音念诵诗歌般的祷告词,光束从她身上散逸,在圆环中央汇聚成似有生命的光团。

心底泛起一丝惊叹。银色的海洋舒展肢体,如穿透远洋的极光,视野的界限在缓缓拓宽。脚下的地形与在雾中看清的轮廓不尽相同,光芒与浓雾间形成绝对隔断,淆乱的时空在此戛然而止。

‘时空迷雾’被驱散,时空将被重新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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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灯塔】

白昼一瞬而逝,灯塔轰然倒塌,巨浪吞没它的尸骸,发出欢腾的笑声。

我扭了扭脖子,欣慰地观赏这副绝景。这鬼灯塔不自己塌我出来后也誓死要炸飞它。

“你也来看风景?”

瞧瞧谁来了,漆黑de爵士大人!

罗伯兹乌黑的头发都被海风吹得偏向一边。“不错,身体没事?”

身体状况?我想想...被一群亡灵扒骨吸髓、失忆变成废人、与不可名状的怪物厮杀...但到底是我更甚一筹。

“暂时不会死,漆黑de...罗伯兹先生找我是有何事?”莫非是艾斯他们出事了?

他注视人的习惯不好,头总是保持水平,发光的眼珠向下看人,显得神秘又危险。我知道他脖子缝着线,不适合低头。

“没事,就来看看你”

我抠了抠耳朵,又看向布满血痕与深色烧伤的右臂,忖量这是不是万象时钟塔的新把戏。

“呃、谢谢关心?对了,罗伯兹先生知道信标怎么用吗?”

银白的信标露了一小截在腰包外,我抽出一半展示给罗伯兹看。

信标,听过几次的单词。几次都是在锁链岛。海军与简欧尤讷喏的交易中,作为海军那边的“交易品”,我有幸见过实体,不然还认不出来。

我其实不知道信标有什么用,只知道它对海军和简欧尤讷喏很重要,毕竟锁链岛那会儿要忙的太多了,也没太在意。但当它再次出现,摆置在符文器械中央,我就猜到它的作用了。

“古老的工具,‘古老的人类’用它‘航行世界各处’,如今或许仍有它的相关记载,但我并不知晓”

“也是,啊,要是这破塔没塌,我就能多调查会儿它周围的图案”

但当时的情况确实不允许,我刚想拿完罗盘,瞭望室窗外就爬满乳白透明的触手,真是苦战。我最后以七八个血窟窿和一条手臂的脱臼换来了胜利。

“不行,我不能觉得亏了,会越想越气”

“你现在知道我为何会说浪费时间”

“你说得对,它只对我来说有价值”总之还是把它收好吧,之后还能寄回锁链岛当点钱,还骷髅女王号21亿的负债。

“但我摧毁了万象时钟塔在迷雾中导航的灯塔,它应该没法再勾引新的倒霉蛋了吧?”

罗伯兹每次沉默都代表我的假设会被颠翻。

光芒如雪般撒在地面上,我们所在位置刚好位于影子与明灯的交汇处。稍微抬头就能看见磷波徐徐的海面。

一股有主的怨火冲上心头,我立刻转头。

海浪永不停歇地拍击着岩壁,掀起的海沫如一堵高墙。宏伟的高塔巨人屹立于危崖之上。

“刻刻帝是吧?!这挂不封?”

感觉待这里好没意思,只有受苦的份。想念有人的冒险,不想跟鬼作伴。

就连现在待在我身边的都是只鬼,没意思,想抱抱艾斯他们。

“...”察觉到我残念的目光,罗伯兹不自在地揉搓交叉的手臂。

“其实,我是为解决万象时钟塔而来”

“我知道。你是、传教士是、我也是”

说是三拨人都在调查,但黑桃这边只有我一个外派。

“我是无头骑士,可以打开通往黄泉乡的道路”

“我是恶魔使者,可以滴滴冒牌恶魔来黑吃黑”

罗伯兹合上眼,不知在想什么。“难怪,你身上浓郁的死亡气息是...”

“美少女的事你别管”我指了指罗伯兹,转身朝山下大步走去。

我再也不想看见那倒霉催的灯塔了,害怕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化身堂吉诃德,再次向发起它冲锋。

依据在骨片上的方位,我反而绕过直径路途上的森林,一直走到海边,在一个避风港招来了引渡人,乘船到灯塔下的洞窟才进去的。

现在我想知道森林里有什么。呃、不是驱魔上瘾、这种一个不小心就没命的工作谁喜欢做啊,当然是去寻找杀死这座岛的办法。趟过每一个隐藏才能开启好结局,这不是常识吗?

“渡使,不出多久这座岛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介时你待在人类同伴身边最好”

听到身后罗伯兹的称呼,我的身体遽然一顿,错脚滑下陡崖,差点摔在腐烂的叶堆上。

刚想回头指责结果他人直接没了,他这家伙。

...

猎犬漫步于黑暗森林。

倘若微生物算生命,那这片森林还真是生机勃勃。可惜不是,令这座岛腐败的物质甚至连微生物都不是。拔出树木的根部,能发现它们早已死得不能再死,茂盛的森林不过是主人的惺惺作态。

被遗忘、腐烂、死

我其实没太大自信能拔除它们,罗伯兹和那群教士可比我厉害。但这里很像我的故乡,或许我那被火烧得一干二净的故乡如今也变成这副模样了呢?

想到这儿,想为它做点什么的心情油然而生。

比如在它去西天的路上踹它一脚。

...这座森林没那么好心让我通过。

森林跟有明确道路的迷宫花园不同,阿里阿德涅线法不适用。

好像有谁跟我说过...题面变了,解法也要改变。

我牵着毛线在森林中打转,6颗树为1里环,12里环为1间环,3间环为1外环,按照季节性填星的顺序观测变化...

我指尖一滑,红色毛线团从手中掉落,在有高低差的坡度上翻滚起来。

啊,费特费尔的毛衣(未开工)。

算了,我突然想起来,这里的日月星空跟我熟知的压根不是同一片。这算什么?当前版本与系统不兼容?

那我怎么办?我都闯过那B塔了,难不成要挂在这种送分题上?

森林中没有一丝风,枝桠发出一种苍老、微弱的声音,像老人垂暮时分的低吟。

我对此景产生一摸熟悉感“很久前,也发生过迷失森林的情况,当时我是怎么回来的?”

我自认记性很好,因为我摸索过去事件的时候,相关记忆都须尾俱全。

莫非、在灯塔时拿回的记忆并不是全部?

咚————

是钟声。

我驻足,耐心等待末音消失。第二声钟响并未出现,也就是说只有一个倒霉蛋中招了。别怪我无情,这钟声来的正是时候,这下出去简单多了。

先出去,至于模糊的记忆...最多再刷一次那B灯塔。

最多绕了五分钟,我迎面撞上了一座十字坟墓。

“晦气”

这墓碑让我有了不好的联想,我挑起手电筒对准脚下的碑文。

“To dominate the great death(为支配伟大的死亡)”

“...”

回过头,周围不知何时插满墓碑。再回头,那座坟墓也不翼而飞。

因为好奇撅开旁边坟墓看了眼下面,果然什么都没有,没劲。

“铭碑不埋骨,黑海东部特别忌讳”我的脑袋自然地翻起资料,为即将考上的民俗学专业我做了不少功课“那里的人认为,坟墓内是灵魂安息之所,是生者不能触碰的死后世界”

墓地。在风水好的山脊总能看见一家坟包,西方没这种讲究,中世纪后都埋在教堂附近或者直接由教堂打理。在某些时期,教堂更是与死有直接联系。

什么?这些杂学现在有用吗?可恶、我的志愿专业可是非常有价值!毕竟民俗就是伴人而生,对民俗的研究是对人类存在形态及演变的剖析!

咳、扯远了。我想说的其实是,树立这些墓碑肯定有意义。

跟灯塔一样,墓碑是在岛屿‘驶进雾海’后出现的。如果没猜错,墓碑上的名字应该是被钟声带走的人。

手电筒的光完全刺不破雾气,任何直觉都不可信。一有动静我就...

“——”

像被一柄铁锤猛地砸中后脑勺,我眼前一花倒向十字墓碑的边角。

神经反射促使我皱起眉头。湿热的液体从眼眶流下,这次肯定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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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墓地】

“教堂的时候还在,它是掉在哪了...”艾斯沿着记忆中的方向前进,焦急的他并未发现他所走的路与方才完全不同。

“我迷路了?”

好的,他现在发现了。前后路都有雾堵着,但墓地应该不大,走走就找到路了。

“不对,我又被困住了”艾斯没走几步就冒出结论,他举起提灯环顾四周“这里怎么搞的,到处都是陷阱。难不成巴特里尔突然消失是...”

“嗨!艾斯”

“萨博?”艾斯难以置信地回头。

雾中,一名戴着高礼帽的男孩向他招手。鲜明的轮廓令他遥远的记忆复苏,他不会认错。

萨博与记忆中别无二致地朝他挥手,转身向远处跑去。

“等等,萨博!”

小时候,他曾无数次如此奔跑在戈尔波山、废物终点站、边镇的巷口。

馥郁的旧梦如虫蝇般钻进五脏六腑,甜腻的气息令人酩酊,时光化作流砂吹向他,他不禁眯眼看向那处光亮。

“艾斯,你怎么慢吞吞的!”

路飞那小子,稍微跑得比他快就得意忘形。他脚底一蹬,身轻如燕地踏上岩石,瞬间穿过路飞登上悬崖。

“笨蛋,你说谁是最慢的?”

“啊!可恶,我要追上你!”路飞挥舞小拳头,愤愤说道。

艾斯转身跑起来,萨博也跟在他身旁跑起来。

戈尔波山的空气比废物终点站不知道清新多少,奔跑在其间令他身心舒坦,他不禁扬起痛快的笑容。

“艾斯,你今天看上去很高兴,是有新计划吗?”萨博熟悉又有些许陌生的脸望向他,陌生?可能是他以前没好好观察过萨博的脸。

“喂——什么计划?我也要听!”路飞从后面追来,他的脚步也适应山间的地形迈得飞快,跟四月前完全不一样。

“没有计划、我们今天不就去捕条鳄鱼顺便练习对打吗?”艾斯推开凑过来的路飞,他的脖子真的能伸很长。

“对,今天注意点别给鳄鱼留下什么伤口,鳄鱼皮扒了卖能值更多钱”萨博向路飞说道,路飞认真地点头。

“得了吧,他下手没轻没重的,待会儿我俩上”

“喂!别小瞧我!”

逗路飞生气很有意思,虽然一半情况下他是被烦到的那方。

虽然路飞一直嚷嚷,但还是被他抢走最后一击。他站在鳄鱼岛尸体上高举双拳,其余鳄鱼被他们打怕了,纷纷浅回湖底。

“看到了吗——是我赢了——”

“行行行,下来吧”艾斯右手一抬,落了空。想象中的触感似乎不存在。

“艾斯,你今天好奇怪啊,刚刚战斗的时候动作都不协调”

托举巨鳄回山贼之家的途中,萨博突然说道。萨博是他们三人中最细腻的人,他也觉得奇怪吗?

“有吗?可能是昨天没吃饱吧”

“那今天可得好好饱餐一顿!■做的菜真是百吃不腻”

艾斯没听清,侧着耳朵问了句“谁?”

“嗯?”萨博露出相同的疑问脸“■啊,比贵族厨师手艺都好”

...

熟悉的山贼之家,萨博第一次见的时候特别惊讶。确实,就没听说过哪家山贼会在门前种花,上次不小心踩坏几株被达旦念了三天,事后艾斯从山间随手摘了几朵小花还给达旦,她才终于不念叨了。可恶,她一个男人中的男人怎么能意几株小花。

“喂!艾斯他们回来啦!”多古拉喊一声后,一群山贼浩浩荡荡地出了门。

达旦也从中走出,看见他们捕回的鳄鱼喜上眉梢。“好,今天又有肉吃!”

“我来把皮给剥了”萨博拿起那把锋利匕首,小心翼翼地比量下刀的角度。

“肉!肉!肉!”

艾斯走过人群,来到达旦身边“■呢?”

“■小姐在老地方睡觉,今天就没醒过”

达旦好像只会尊称她一个人为小姐,毕竟吃穿用度都受惠于她,好像在他们来之前,山贼之家还是很像山贼地盘的地方。‘没有人会拒绝变得更好’卡普带来路飞的时候,她难得地清醒。并跟卡普解释了这番话。

“■”

推开房门,空荡的摇椅轻轻摇晃着。

“谁?”艾斯警惕起来,房间里出现一个他不认识的小孩。

小孩脚底沾满潮湿的泥土,踩了屋里一地。他的脸在昏暗的房间内显得那么不真实。

小孩手里拿着一只深蓝色绳环,看见那只绳环时,他的心脏不明缘由地悸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你是谁?快说!”

小孩呆愣地注视着他,或者、什么都没在看。绝望、哀切混杂着众多的情绪,最终回归呆滞的神情。艾斯从未见过。

小孩张嘴“这个,老师说送给你,那么,它是你的”,他松开紧握的掌心,一根断裂肮脏的绳环躺在他的手中。

“艾斯,你在这里做什么?饭做好了,大家都在等你呢,再不出来可要被路飞偷吃光了”

后背传来无比怀念的萨博的声音,艾斯也很想回头,但他的目光却死死黏在那个小孩身上,就连萨博和路飞的声音都逐渐漂远。

小孩只迈了几步就走到他的面前,在艾斯震惊之时,绳环就已经出现在他左手上。

身体像被埋进土里动弹不得。艾斯只能由着小孩牵起他的左手。

萨博从后边拉住他的背,关切道“艾斯,你怎么站着不动?是刚才战斗伤到哪了吗?”

两股力量拉拽,艾斯纹丝不动。

“但老师,是我的。记得还回去”

话毕,小孩的体内猛地蹿出纯蓝色的火焰,纯度极高的火焰扭曲他的面目,艾斯下意识振动手臂想逃离,结果被小孩拽着扑在一起,火焰也爬上了他的身体。

像五雷轰顶、像泡进毒药、像浇筑岩浆、像彻骨极寒、发自灵魂深处的疼痛将他淹没。

随后——

艾斯握住了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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