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渡口镇苏醒过数百次、现在的他不过是梦中的蝴蝶。
就算是真,这些也仅仅是令人沮丧的事实。
“说完了?放我出去”
“您还是不信任我”
“我和爱莉丝约好要让她自由,不仅如此,我还要解放你们所有人”
“您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吗?”
他沉默地指向胸口的位置,规律的裂痕中散发烧焦的气味,心脏缓慢却幸运地跳动着。
归还生命,彻底死去。
“探究、执着、正义、牺牲...真是了不得的人性”杜神父故作惊讶的语气,像在鉴赏一件工艺品。
“这是最后一次诞生日,希望您能享受庆典”
杜神父从一开始态度就不强硬,他笃信的模样仿佛一切早已落定。
神父左手拂过地上的积水,水中的发光物质发出呼吸般的光芒,一短一长,沿着缝隙衍生。
还未看清这里的全貌,强烈的眩晕感就冲击天灵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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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哈——”
杜神父轻抚着彩色玻璃的某块碎片,那块碎片呈色暗沉材质不似玻璃,但日日夜夜藏在这数万万片玻璃中间,无人察觉。
教堂大门紧闭,空无一人。艾斯看了眼神父。
“你打算怎么做?”
“我会结束一切,送您离开这里。在此之前,我还需要在此等候一位故人”
“我一定会回来的”
圣水台中浸泡着他的刀,艾斯拿走它,拖着身体一步步走了出去。
天边晞微,诞生日已经开始。夏砂昨晚就应该离开,现在只他一人。
街道热闹非凡,搭建的舞台,点燃的篝火,似曾相识的歌谣从街头传至巷尾,潮热的气息将沉闷的空气炼成毒窟,天空黑云密布,仿佛下一刻便会滴下毒液。
艾斯避开人群独自前前进,精神不佳穿过转角时不幸被人撞见。
那人几乎立刻拦在他面前。
“我们搭建了舞台,您想去看看吗?”
艾斯推开他,跑了几步内脏就传来阵阵灼烧后的瘙痒痛感。
那人追了上来,压过来的影子如同乌鹫,伸出的手不断尝试拽住他的胳膊,万幸他躲过了这一招,回到视线外。
南边废墟即便节日也十分冷清,积压此处的乌云格外沉重,随时会塌陷。
在踏入废墟的瞬间,光怪陆离的幻觉再次出现,刺眼的阳光笼罩房屋。
街道被各种部分拼接而成,有明显的穿透重叠,站在街道上的人衣装风格迥异,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现在他知道,这些是从过去流淌至现在的精神,因过于强烈被封印在别墅。
艾斯看见白头到老的夫妻,病危在床的病人,整齐划一的信徒,悲痛欲绝的父亲,迷失恐惧的孩子,癫狂愤怒的暴徒...
悲欢喜乐交错相织,挤在这副狭窄的画框内,随时可能夺框而出。
不,实际已经出来了。
以防万一,艾斯用匕首挑开手掌的伤,恢复了正常视野。
泰勒的小屋仍旧在那,地上痕迹周围有不少人的脚印,一直延伸至森林。
迈入森林,一股难言的血腥味直冲大脑,恐惧瞬间将他拉回昨日水井边,气味似乎也被困在森林中挥之不散。
呼唤感仍旧存在,引导他前往庄园。
他在林间听见似曾相识的呓语,便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在北坡碰见的老人躺在血泊中,干裂的嘴唇翁动,从喉咙中挤出最后的声音。
“枪原来是你拿的,你为什么要杀害老师?”
老人失去呼吸,嘴巴维持半张的状态,死不瞑目。
在庄园大门处,艾斯又见到两具中弹的尸体,他们被荆棘刺破皮肉,用鲜血浇灌土壤。
血脚印延伸至庄园内部,前往别墅的路上,眼前画面不断在现实与幻觉间切换。
暗红色的血迹呈现不同的形状,喷溅、滴落、擦拭、转移...无处不在,诉说着杀戮者的果决。
他发现井边自己的血迹,那么井底应该还是...
“伊斯”
他震愣半秒,转过头去。
布蕾蒂苒不知从何出现,背着大圆筒包向他走来,她身上古怪气味愈发浓烈,甚至盖过了硝烟与血腥味。
“您为何会出现在这...”
...
修女听完来由沉默片刻,指向别墅。
“这里的地下室,保存着实验者的骸骨,由于祂的停留具有强大的力量”
“是因为我他们才苏醒的吗...”
“不,神父说,这是人类擅改法则招来的报应”布蕾蒂苒一板一眼地复述神父的话,语气都不带改。
“在此地过多久留,我的也会不可避免地犯病。但依您所说,爱莉斯是实验体,寄宿于鸟类骨骸上,是教堂残缺的记录中并未提过的有害特殊个体,您需要我陪同吗?”
“我一个人去”
一声长叹,布蕾蒂苒像卸下了所有负担,不再注意修女的仪态,紧绷的颈背耷拉下来。仿佛知晓结局,睁开的眸子哀凄又落寞。
“祝您一帆风顺”
她背起圆筒包,直径离开了这里。
...
井底只剩一滩血迹,井口有药剂的味道,以及难以抓住的余热。尸体被完全燃尽,如同教堂的葬礼那般。
井边摆放着几朵花,艾斯将自己新的手环放在这,手里攥着那条断带走进别墅。
发霉的墙壁倒映出他人的影子,腐朽的木门内传来争执声。
]祂也有可能是爱莉斯的幻想!你们疯了,我就是为她寻药才投资你们,结果你们告诉我需要她?!你们怎么不先死!
]研究许久没有进展,你的女儿时日不多,这反而是件好事。
]驰其驰,汝知我身有一法,名尸解,事理类之,我先试,必成。
]咳、咳咳——...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两份病例从门缝推出来,上面沾着手印状的黑灰,一碰就碎。
[各项研究都表明,爱莉斯能明确感受到塞雷先生,基于这个结论,我认为可以
[造孽、造孽啊
[只要继续深入对祂研究,他们就有机会复活,未来有无数种可能。
[何处是蓬莱,何处是仙境...
]爱莉斯,从今天起我便是你的新爸爸(监管人)了。
画框内的人面如万花筒般缤纷变化,或老或小,或男或女,翠色的眼眸注视着来客。
...
[你令祂诞生的想法既危险,又充满魅力。说说你的考虑。
[不以常变,事甚浪漫乎?
[我必须纠正你,扭曲生命形式是罪恶,我们做的事无法美化。但我好奇结果,所以我同意你的提案。
一只焦黑的手搭上艾斯的肩膀,融化又凝结成称之为脸的表皮下,是死亡的炽热,它的身体四分五裂,裂痕的形状与艾斯身上的出奇的相似。
它吐出的火舌仿佛说着什么,随后彻底化作一滩燃烧烟灰。
沿着黑灰的足迹,找到了间应该能称作办公室的地方,座椅后方的书柜略微移位,机关最近启动过,露出后面并不明显的入口。
那边很黑暗,黑灰复燃,微亮的火光照亮内部。
入眼是挤满整个空间的鬼画符,神秘的符号仿佛天上暗沉的星座,环抱着整个世界。
墙壁上的符文绘制于较为久远的年代,绝大多数都已模糊不堪。
房间中还有一个房间,牢固的金属门令它像口棺材。棺材里应该有人,但她已经复活了。
锁孔周围刻着放射状的深痕,有半面墙壁大。将鼻尖凑近,能闻见刻痕中苦锈的血腥味。
他用血涂抹痕迹,没什么效果。
闭上眼,将手掌贴近锁孔,黑暗中,能感受金属大门生物般的律动。
在地下室遇见的潮湿腥臭的气息再次出现,湿滑的触感爬上手掌,随后被金属大门吸收。
大门由他推开,没有迈出步伐,就在身后重重关上。
睁眼,他回到了泰勒的家中。
泰勒正靠在餐椅上,桌上摆着沙拉、三明治、橙汁,组成简单的下午茶。
而她旁边,坐着满脸笑容的爱莉斯。
泰勒垂着眸子似乎在思考什么。爱莉斯见到艾斯终于来了,蹦下椅子走过来。
“伊思,原-原来你捡到我的花环了,太好了,我还-还以为掉了”
手里攥着的手环再次变化,爱莉斯拿了过去可惜道。
“怎么断了...没关系,我-我马上把它补好”
艾斯视线定在沉思的泰勒身上,想说什么却无法开口。
泰勒投来视线,痛苦之色一闪而过。
“伊思,离开这里”
“我是来完成约定的”
“你本不必选择,渡口镇终会毁灭,可以不是现在”泰勒坐姿端正,视线掠过艾斯凝望着永远不会响起的门扉。
“我不会逃”
流动的空气稀松平常,仿佛只是场日常对话。
泰勒还是那副无可奈何表情,她终于理解自己以前有多么令周围人不省心。
“我-我等伊思很-很久了,能让他多-多待一会儿吗”爱莉斯边修补花环边小心翼翼地偷瞄泰勒。
“我刚才全部想起来了,爱莉斯,你没必要将我留下”
“呃、嗯对-对不起...我-我我只-只是想让-、你再见一次伊思了...”爱莉斯目光游弋,心虚地闭上嘴。
她双手捧着重新编好的花环,走到艾斯面前。
“小鸟是我的朋友,伊思也是我的朋友。友情没有先后,无论失去谁我都会伤心,如果你还没完成心愿,还能再等-等”
“我的心愿?”
“啊-啊、这么说不明白,就-就是,对、这个花环、戴上它默念小鸟的名字,就能梦见小鸟”
染血的花环静静躺在爱莉斯的手中,装饰的花朵凋谢,只剩荆棘的头冠。
泰勒欲言又止,最后走过来取走花环,半跪下来,亲自举起它。
她紧蹙的眉头在最后一刻舒展,嘴角勾起释然的弧度,坚定地说道。
“你的决定很正确,老师支持你。既然决定好了就不要放弃,坚信自己是正确的”
随后轻柔地为艾斯戴上头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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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如泡沫般飞溅四散,自我也被时光巨浪拍散,留下一地沙砾撒在海滩。
提着桶和铲的小孩坐在沙滩上搭起沙雕,小孩看着万亿亿颗晶莹沙砾堆成的像偶,满意地点头,对着这位新朋友自言自语。
小孩诉说的大部分内容被屏蔽,只听得几个音节从沙石子镂空的躯壳穿过。
某刻,祂向万亿亿中的他投去视线,像在沙漠中央拾起一颗沙砾,握住飘荡在浩瀚宇宙中一颗星球。
【00-27.7991-.15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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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从空无一物的房间中走出。
他记起自己从何而来,该去往何处。
远处,街道化作火海,照亮漆黑的天空。一隅世界被无形之火燃烧。
他在鱼人岛,进入了恩姆制造的美梦,随后到了这里。
奔跑、喘息
这是谁的梦?
“伊思!终于给我找到你了,之前你都跑哪去了?!”
“夏砂?你、还没走”
夏砂脸与衣服都溅上了血,他焦急地拽住他的手臂,往一个方向跑。
“别说我,现在镇子上出大乱子了,许多人都疯了、他们突然失去神志,胡言乱语互相攻击甚至放起火,被抓到就死定了!我们快走”
“我还要去教堂,你先走吧,我之后跟过去”
艾斯定住不动,夏砂侧过沾血的脸,疑惑地看向他。
“你到底在跟什么东西较劲...那东西,比未来更重要吗?”
“大概吧”
“一点都不成熟,你迟早会后悔的”夏砂放弃劝说,松开了手“我在出口等你,一定要来”
“嗯”
即便还在白天阴云密布的天空也透不出光亮,街道如夏砂所言陷入混沌,人们难以自我,说着狂言狂语做着匪夷所思的事。
用火焰吹乎烫头,将石子当做美餐囫囵下肚,将糖果当眼珠往眼眶里塞,用刀切手指数着自己有多少筒...
场景荒诞又诡异,百年的驳杂铢积丝累,随着祂的苏醒,他们的认知全面崩溃。
街道上一座座房屋在火焰中倒塌,天空吹拂的黑烟落在了洁白的教堂上。
教堂门外围满了尚且清醒的人,他们沉默或哭泣,双手合十祈祷。
有带乐器的居民敲响乐器,随后人群跟随发出断断续续的歌声,舞女带着花掉的妆容拌着颠倒的音律翩翩起舞。
仿佛继续着诞生日。
布蕾蒂苒修女站在门内,她一如既往地冷静。
布蕾蒂苒露出违和又熟悉的微笑,那是神父经常挂在脸上的表情,令人怀疑,他多年前杀戮时也挂着这种微笑。
“请吧”
神父放下了人性道德,只剩最为纯粹的目的。
礼拜堂的长椅上还有一个人,流浪汉双脚交叠靠在前面的椅背上,头身上扬,左臂遮住双眼似在假寐,在他手边还放着一只枪。
“你们认识,最后不跟他打个招呼吗?”神父(布蕾蒂苒)对着装睡的流浪汉说道。
流浪汉疲惫地瞥了眼艾斯,收回双脚,举起身旁的枪。
他的双目比枪口更漆黑,如初见那时一样,将枪对准了他。
“小娃,这颗子弹能让日子再过个几年几天,你的选择会立刻令渡口镇的灭亡,选吧”
“...”
倘若没有找回记忆,他会选择后者。
但这是场彻彻底底的梦境,他不由地想梦境主人做了何种选择。
一无所知地进入渡口镇,孤立无援,再到遇见每个人...
最后是现在...
她能有什么选择?她能做什么?
艾斯短暂思考后,大脑前所未有地清醒且愤怒。
“凭什么要我替你们选择?凭什么我要遭受这狗屁命运?!”
他抽出青色短刀,钝锉的刀尖闪烁寒芒。
“你自己选吧,反正我要自由地活下去!!”
弯折的刀身完全没入身体,甚至连半边刀柄都插入裂口。
心脏猛烈跳动,血液都叫猖着汇聚于此。
刹那间,细胞被点燃,燃烧的海洋翻腾起巨浪,尽管它猛烈地燃烧,可却不会发出温暖照出阴影,能感到的只有附于其中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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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走到尽头,一片雪白的空间中,艾斯找到喝茶闲聊的兔子先生和鸽子们。
“恩姆,这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什么回事呢?嗯嗯?~你是想问这个世纪大魔术是如何完成的吗?”
“不怎么感兴趣,刚刚到梦是怎么回事?”
“你做了个美梦想感谢兔子先生?吗?兔子先生接受你的感谢啦”
“呃、算了,现在大漩涡已经消失了,已经可以把鱼人岛变回原状了”
“是嘛~恩姆?成功离开了吗?”
“不清楚”
“咕咕~恩姆那家伙,真是令咕咕放不下心”
“是da咕~黑桃船长,如果见到恩姆,请把咕咕和兔子先生送还给他~”
兔子先生压低声音,用说悄悄话的语气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恩姆?晚上不抱着玩偶都睡不着觉,得兔子先生和鸽子们一直陪着他,他才能入睡,他那么大的人还跟小孩子一样~”
兔子先生毛绒绒的爪子灵活地转动礼帽,身后的茶座美食消失不见。
它抬起礼帽,两只鸽子如表演般停在上面,随后砰的一声变成挂在上面的两枚徽章。
“至此,本世纪最伟大的魔术表演,结束!”
兔子先生躬身谢礼,只留一只玩偶兔和两枚玩具徽章空空落在地上。
艾斯拾起它们,上面残留着柔软的温度,就像童年未曾抓住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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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猛地抽动一下,将我从回忆中拽出来。
身体发虚,就像真的从梦中醒来。
心脏在短暂跳动数次后归于宁静,躯体许久未曾地重获温暖的概念。
“醒啦?你做了怎样的梦呢?”
方块魔术师花里胡哨的脸突然出现,差点给他一拳。
“你不是美梦果实能力者吗,窥探、参与别人梦境之类的事也办得到吗?”
如果他办得到,就在这干掉他。
“当然可以~但有个前提——痛痛痛!鱼人岛回来啦!”
“什么?”我收回掐住他耳朵手,按M打开地图。
鱼人岛的坐标回来了!
“你捡回一条命,如果被我发现你窥探咱家人的梦境,就做掉你”
“啊哈哈~那我能去梦里找你们玩吗?痛痛痛!”
...
鱼人岛出入口还真是睡了好多人啊,幸好醒过来的时间没有偏差,不然得混乱成什么样,虽然现在也挺混乱的。
醒来的大部分人都在原位,也有些人不知所踪,艾斯他们就不知道去哪了。
恩姆出门就给给脸上挂上跳动的线条,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的脸有多值钱。
“德美人,去!把这家伙扣押下来!”
德拿下恩姆,有种使臣扭送质子的感觉。
“白鸽不都消失了嘛,瓦塔丽亲为什么还要押着我呀~”
鱼人岛确实全部回来了!但问题不在鱼人岛。
“你看看夏娃,是不是少了什么?”
“嗯~哎呀!好像确实没之前亮了呢~可能是还没通电吧”
“完全黑暗!这不是仍旧很严峻吗?你到底捅了多大的篓子!”
就连德都没法给恩姆找台阶,只能尬笑。“恩姆先生可以变个魔术,将分散大家吸引过来”
“好主意,去吧,越狱兔”
“好啊?~那变场烟花会吧~我帽子里有从中州买的鹤儿衔火,我找找~”
看来兔子先生的离开的确令恩姆实力大降级,连赛博烟花都不会变了。
“再搭一个舞台、弄个氛围灯吧?~”
他根本没受影响!
“别整没用的!快放”
“不行啊~魔术表演必须有舞台才行,职业道德也不能丢~”
被狗气晕.jpg
天花在漆黑的天空炸开,五色祥云将此处楼阁照亮。坠地的星彩如散落的繁星,飞至高空的雷响带来光雨。雪白如鹤羽,黄金如迅雷。
鱼人岛的众人无不看向炸响的天空,便看得银花火树,飞萤流彩。
撇开是否违反鱼人岛的火灾管理条例,恩姆的烟花的确安抚了鱼人岛许多惶恐的居民。
然后恩姆就被士兵以扰乱公序的罪名带走了,即便身处黑夜也恪尽职守,这样的人才更令人安心。
“恩姆先生...”
“没事,难不倒他。重要的是,他烟花哪弄来的,我也想要!要不哪天自己做?你说呢德?”
“嗯...如果没有爆炸风险的话”
“啧,得想办法解决艾斯这个爆炸启动器,啊,艾斯”
说解决人就到,他应该没听见我们刚才的讨论吧?
“瓦塔丽、德!果然是你们,刚才那超级厉害的烟花是恩姆放的?他人在哪?”
“牢恩在做牢”
“嗨?~恩姆在这里~”恩姆轻抬礼帽,堂堂登场。这家伙这么快就溜回来了。
“嗯嗯~我已经感受到兔子先生他们的气息了,是艾斯亲找到他们了呀~”
艾斯拿出兔子玩偶和两枚徽章,失去美梦的光泽,它们变得老旧又廉价。
恩姆如获至宝地接过他们,用蓝金丝带将兔子先生玩偶绑在礼貌上,又将徽章扣上。
艾斯:“他们不会说话了吗?”
恩姆戴上礼帽,“会说话哦~不过这次只有我能听见”
“恩姆,我突然想到要是有人转移到水下怎么办?”
“诶嘿~别着急打我啊、梦境的属性和变化决定人苏醒的位置,鱼人梦见水下,人类梦见地上,无害无害~”
“那就行...嗯?怎么了艾斯,有什么想说的吗?”
“唔...待会儿说吧”
艾斯的表情奇奇怪怪,仔细看(有点暗看不见)精神也不太好,不像饿了。
我默契的同伴们很快意会到暗、明标。阿吉尔、巴特里尔、克安格兰,很好全找到了。
巴特里尔撑着头感叹“做了好真实的梦...”
艾斯:“什么梦?”
巴特里尔:“呃、奶奶他们还活着,艾斯大哥你们来纳提乌斯(极乐岛)做客,带我前往地上冒险...”
回到现实后想起,也是相当沉重的梦。阿吉尔也是梦见她的养父了吗...
“吉总,之后我给你介绍现在鱼人海贼团的船长,甚平他鱼相当好”
“不用,之前我自己去问了”
“...怎么样?”
“听到文特以前的事,许多事我都从文特嘴里听过”
看上去是没下落了。
怎么回事突然低气压,艾斯救一救啊艾斯。艾斯你怎么也不说话?到底梦见什么超高校级绝望的东西了?!
“哎呀呀?~看来大家都很舍不得美梦呢~”
“兔头闭嘴”
...
翻过这篇,尼普顿和马尔科他们可算来了,来兴师问罪的。
毕竟鱼人岛现在还黑着呢,我还能怎么办,只能把恩姆推出去咯。
由于之前我们树立的高大形象,和白星公主的青睐,黑桃现在和恩姆切割得很成功。
尼普顿他们还要忙着宣告群众,做好工作不让内部出乱子,即便这种情况,也不能给世界征服可乘之机,对恩姆的审判要稍后了。
再过一天,倘若阳树仍旧黑暗,就得郑重考虑如何解决。
跟在沙星他们身后的白星和我聊了几句,真好啊,时隔多年四兄妹重新结伴走在街道上。
和白星聊了多久,旁边的三皇子就瞪了我多久,怎么?不服气?
“兄长大人,请不要再瞪着塔利大人了!塔利大人是我的朋友!”
“好的...白星”
告别白星,我一转身就看见士兵焦急地对克安格兰报告着什么,格兰奶奶什么时候成为长官的?
“发生什么事了?”
“咯咯咯...被抓住的两个CP0中有一个越狱了,是果实能力最为危险的那个”
“吉总缉拿的,那个让人转正为邪的CP0?的确很棘手...”
“咯咯咯咯!她体内有老身下的癌细胞,怎么逃都只能逃到冥府去”
怎么会有人往别人体内塞癌细胞啊,奎因应该把疫灾称号让给你来坐。被你治疗过的鱼人士兵都退避三舍了啊喂。
“没事就好...经过此事,你(恐怖巫婆)的名声在鱼人岛应该能变好点吧...”
“从疯狂杀人魔变成睡前故事里的恐怖巫婆?把小孩喂成气球,系在屋檐带动小屋飞行”
克安格兰说得栩栩如生,令人怀疑真的有这种内容的绘本。
鱼人岛姑且靠点灯维持光亮,有没有电鳗鱼人发电这一说,不然全太阳能在长夜中撑不了多久。
“瓦塔丽”艾斯左臂燃着火焰,走到我身边。
“已经到吃晚饭的时间了吗?”
“不是,我想跟你聊聊我做的梦”
“好,你说”
“在兔子先生制造的梦境中,我并没梦见自己的梦,而是梦见了你的梦“
话听明白了,其中的逻辑没搞懂,简直比鲱鱼罐头还令人鲱鱼所思。
“我梦见你在故乡的经历”
大脑分辨出某种可能。
过去如死水,只在激起涟漪时浮现。记忆如死灰,被风吹拂亦不会复燃。人无时无刻都在死亡,如此堆叠走向明天。
下一刻四肢便不受控制地颤抖。猎犬那深入灵魂瘙痒饥渴感再次袭来,令我不得不暂且放下思考,抑制住它。
“你怎么了!”
“没事、与卡律布迪斯搏斗中受的伤还没好。艾斯、你说、你梦见我的故乡?”
艾斯将我撑到露天餐桌下休息,才继续说。
“对,是渡口镇吧”
好久没听过这名字了,它如忽然击入过去死水的石块,将水面下早已沉淀的痛苦掀开、翻搅。我还以为它早就凝成沼泽,从未料想它还如此清晰地活着。
“...呃、可能是我之前向你展示『火』的时候,出了些小意外?这种意外,在我们那边很常见...”
我找不出更好的解释,但艾斯好像并不在乎这些。
“夏砂逃出去了吗?”
即便是虚假的他人之梦,他也记得约定。
“仪式进行到最后一步出了意外,我们一起逃出去了”
属于他的自由只有短短的两分钟。
我没有选择,我什么都没做。
为什么会出意外?
“出了什么意外?”
看艾斯真心担忧的模样,我真怕说出来会惹他生气。
“呃、就是那个”
“什么?”
不知为何,在艾斯的目光下我很难扯出谎,只能用些令人惊叹的语言艺术。
“啊、呃...因为我活下来了,很意外对吧?不仅如此,过去几年都健康活着,即便身负诅咒什么的,也几乎跟普通人没什么差别。简直就是奇迹”
就像..布蕾蒂苒所说的,真正的生命。但我背叛了故乡,本该归还的生命仍旧在此。
艾斯猝然一笑,焰光照亮下的脸带着真心的喜悦。
“真的是奇迹,你能活着真是太好了,碰不上你这么优秀的副船长,我得遗憾一辈子”
...
因当是喜悦的,从未有人对我说过希望你活着之类的话。但我却突然有种荒唐的无力感,只手遮脸,沉默良久才重新组织好语言和表情。
“谢谢,我也是,凭让你出生这条,我都不得不赞美罗杰了”
“不许赞美那家伙,我才是你的船长,直接赞美我”
“啊哈”
“你不是还会写诗吗,就用它来赞美我试试”
扯上罗杰就会徒增无意义的胜负欲,什么小学生。
“下次我找飞鸽报社为你写十首,这次就放过我吧”
艾斯将“不行”二字斩钉截铁地说出来。
“啊...让我想想...”
凭艾斯的文学水平,就算乱念也能糊弄过去?
“焰起黑旗天无光,影庇谁人血染膛。鱼越海潮通天峠,风动霜天却雨峡。须知山峦永不移,得名剑锋指巍峨。诵诗相继抚铜台,医者自医不自医...得也失也尽无数,天上天下人皆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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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人岛熬着熬着,不知怎么就在深海无尽的黑暗中熬过一天。
压力马斯内,鱼人岛的明娜桑。我偶尔盯着外面漆黑一片,都会幻视出不可名状之物。
【鱼人岛/珊瑚之丘/战略部署会议室】
“这个会议室是新腾出来的,可见这次麻烦不一般啊,你说是吧恩姆”
恩姆:“看来我很受欢迎呢~”
艾斯:(打哈欠)
因为要拷打恩姆,艾斯难得主动参加这种枯燥的会议。不出意外,这次我又双叒叕要作为黑桃的智囊参加会议。说实话,有点烦了。
“小公鸡点到谁谁就是替身...巴特酱!你的期中考来啦!”
“欸?!!”
“我一直把你当往黑桃的精英培养,是时候让你亮亮锋芒了!”
“瓦塔丽姐刚刚明明是随机点出我的!”
我把巴特里尔提进会议室,不顾尼普顿他们异样的目光,潇洒转身离开。
艾斯:“瓦塔丽,你要去哪?”
“去瞧瞧阳树根部有什么毛病,啊对,甚平甚平过来过来,一起溜顺便帮我带路”
阳树被鱼人岛保护起来,没关系还真接近不了。
“咳、咳咳!”
甚平喝茶呛到,大概是还没接受我惊人的性情反转,嘴里嘀咕着“原来性别会影响人的性格”之类的。
“走不走,不走我自己去”
甚平跟尼普顿说了几句后就离席,带着我去了阳树。
因为骷髅女王号还没修好,秉持简装易行的道理,我决定直接长出腮在水里游。
入水虽然还是没长出腮,但有甚平带着走,怎么不算我游得快呢。
【阳树根部】
甚平负重带来的大型打灯箱果然不负所望,起到重大作用。
灯光每照过一片区域,我的目光也跟着移动。直至在脑海中留下大概图形。
我们挤在豌豆交错的根条中前进,阳树树根有多处近期制造的人为裂痕,我一一做好标记。
将根部地图拿远眯着眼看,依稀能看出某种规律。
要是我的叔叔盖亚在这,我该有多高兴。但它还在演睡美人,哎。
“发现什么了?”
“鱼人岛被封锁的那几周,世界政府对这里做了许多调查和研究,就跟试错一样”
“俘虏也这么说”
“我有些想法,但还需要其他信息”
还得去拷问恩姆。
在此之前,我们去诺亚那找了萨博他们,好家伙,留个纸条就走人了,上面还是用了革命军官方加密,姑且看得懂啦我。
“甚平,世界政府有新动向了。马尔科是不是通知了白胡子?估计他们要在新世界打起来了”
“!”
甚平的表情真有意思。
“但别担心,一时半会儿还打不起来,白胡子他们应该能顺利到达鱼人岛”
革命军担心此举会令别有用心之人蠢蠢欲动,他们不希望四皇的局面被打破,鱼人岛再度陷入危机,说要过去牵制海军的舰队不让他们碰上。
但还没到松一口气的地步,麻烦跟韭菜一样一茬一茬的。
回到龙宫城,恩姆已经被关进我常去的那家监狱塔,不知道他睡得舒不舒服。
“瓦塔丽姐!你快来这里,恩姆把信标还回来了”
巴特里尔拉上我进入一间房间,各种看上去就通识学造诣很高的老人围着信标指指点点,就连费特费尔都来了。
“大家,这是恩姆从黑桃海贼团偷走的财产”,“别碰坏了,不然卖了整个龙宫城都赔不起”
他俩根本不是来搞研究的!虽然四舍五入信标确实归属我们就是了!
我问巴特里尔恩姆都交代了什么,他把一本笔记交给我。
“因为大家都不信恩姆的话,所以之后请了格兰奶奶给他做了开颅手术,除非他能欺骗自己的大脑,不然都应该说的真话”
天才!孺子必成大器。
我挤进一群老头中间,拿出阳树根部地图拿出来交给他们,自己坐后面翻笔记。
不用听恩姆聒噪,头脑都清晰许多。
-你从何得知阳树的秘密?就连鱼人岛自己都不知道。
-西海著名的考古学圣地“奥哈拉”,我在世界之书图书馆内找到一册很特别的绘本,上面的文字与描绘的图画,即便我走遍伟大航路也未曾寻到,于是我确信那些东西指向地下的秘密。
奥哈拉早已在屠魔令下毁灭,我们没有求证手段。
-仅仅凭一册绘本你就能做到如今的地步?方块魔术师!我警告你别再胡编乱造。
-哎呀呀~巫婆小姐都把我的脑子掏出来给你们看了,还能说什么假话呢~终焉之岛被罗杰征服前也是不存在的,我为什么不能成为第二个罗杰呢?
背脊隐隐发寒,难不成他真的可以把自己也骗过去?
-那信标和白鸽你怎么解释?
-我在追溯记录指针的起源时,偶然发现亘古记载的类似原型。传说古时代的航海都依靠它,它拥有指向任何地方的魔力。虽然我没参透使用方法,但在锁链找到了内摩记录的符号,毫无疑问,那就是地底世界的坐标。
至于白鸽,那只是我探究世界时,世界回馈给我的一点点小惊喜~我觉得它很有用,于是就当演出香水一样用上了。
太离谱了吧,就这恩姆还好意思说自己不是命运的宠儿?
-阳树为何还没恢复光亮?
-我没考虑过身后事,所以不清楚呢~
...
-哈,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为何想去秘境,秘境里有什么你想得到的东西?
-我想改变世界,地下可能有实现我梦想的机会。那个机会可能是某样东西,某种力量,某种化身。比古代兵器厉害,当然如果比兵器温和就更好啦~
绘本中,那样东西拥有改变世界的力量。天也倾倒,地也崩溃,世界从此改头换面。
合上笔记,我呼出沉长的空气。
“瓦塔丽姐,你好高兴啊,是有发现了吗?”
“没有啊,我在笑吗?”
“嗯,简直就像看见一个有趣的谜题”
“也就现在兴奋会儿,当谜题变成麻烦就很讨厌了”
通识会的老人们突然骚动,我走过去听见他们在吵架。
一名老人指着信标向我讲述他的推理。
“普通文字大致分为表意文字和拼音文字,我们开始认为信标的外环30圈与内环20圈,是多式综合与的元素,但考虑到信标的作用,这些更可能是表意文字、或者说符号。我认为这些符号是岛屿的方位,中间这根直线就是红土大陆”
“有道理,这位老先生怎么说?”
“之前鱼人岛就有发现,阳树近百年传导阳光的强弱在一个很长周期内循环。明天恰好是循环的节点。倘若按照鱼人岛古时的年月算法推出来的结果,偏移恰好一刻”
“这位老师又有什么高见?”
“我在想那位地底冒险家是怎么得出地下坐标的...他的情报又从何而来”
“世界政府研究这么久不也被大漩涡吞了吗,别太较真,说不定这信标早不灵了呢?研究这么久了脑子会钝的,各位老先生休息休息十分钟再来吧”
通识会老者纷纷摇头叹气,不甘心地离开房间。
信标确实有用,在万象时钟塔时,它就作为帮助岛屿在航行迷雾中驶进、吸引倒霉鬼上岛的工具。
之前拿到时丢进过角空间,也没什么变化。但相比之前,我能更好掌控猎犬了。
“你们帮我把门锁上,Hang...Hang...Hang”
猎犬居住在“角度”的时空中,与生活在“曲线”的时空中其他普通生命不同。
这也算另一种跃迁航行,我真心期待信标拥有跨越时空的能力。
于彼端的灰色海滩,拨弄转盘,它的50层结构缓慢转动起来,如螺旋阶梯。
我从DOOR中出来,锋锐的流质拼接成右上臂。
巴特里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现在还是觉得猎犬毛骨悚然...”
“我将信标内部看仔细了,相当精细且高完成度的物件,制造它的文明发展程度相当之高”
费特费尔“这件事锁链岛早知道了”,“古文明对基本力的认知与利用至少超越现今千年”
“应该按万来计算,甚至可以算作...上一次的文明”我放下时至今日仍旧崭新的信标。
“倘若这种文明真的存在,他们的遗产的确足够改变世界”,“兔子先生没说谎呢”
“越早的考古越得往下,哪怕是跳进兔子洞恐怕也通不到吧”
“什么什么?费特费尔你们在说什么?不是在聊信标吗?”
“巴特里尔,我们是不是和马尔科他们有约定,要带着他们的人一起去地下来着?”
“是的”
“让他收拾收拾,准备走人”
“这意思是...瓦塔丽姐!你明白信标怎么用了吗?!
“姑且算是吧”
...
“猎犬,并非我不相信你,你有百分百的把握你的推测是正确的吗?”
尼普顿反应很正常,谁在遭遇大漩涡都会后怕。
“能基本确定阳树异常跟卡律布迪斯的激活有关。意图通过卡律布迪斯进行旅行,必定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激活、维持都需要工钱。祂是有思想的生物,我们并未对祂进行放逐或束缚,它便停在阳树下源源不断获取营养,甚至袭击鱼人岛都可能是祂一时兴起”
“夏娃吸收的阳光被当成营养被吸收...星空是这么一回事吗?那为何百年前的那次没有大漩涡、也没出现如今的意外”
“阳树根部的痕迹至少是几周前制造的,当时世界政府误打误撞激活了门,但因缺少情报并未继续下一步,直至恩姆推动了事态发展”
尼普顿有种听不懂但承认我逻辑道理的感觉“你有什么办法?”
“只要走完流程,它应该就会消失,我们也能顺利前往地底”
尼普顿被说动,其他人没有反对的理由,谁都想快点结束黑夜。
白胡子海贼团也没什么意见,因为人多麻烦事也多,所以在公正的掷r10骰后,马尔科幸运地摇到3。
跟着我们走的白胡子海贼团成员,只能有三人。
“你们之前检查过没问题,还是不死鸟自己掷的骰子,白胡子海贼团该不会出尔反尔吧”我作出诧异的表情。
他们的见闻色的确没察觉到我作弊,只能接受。
马尔科摸着骰子被削掉的一角,冲我笑道“不愧是大名鼎鼎的猎犬,奸诈狡猾之名有过之无不及”
“赌博就是技输一筹,当冤大头”
“艾斯有你这种副船长正好”
“说再多好听的也没讨价还价的余地,不过餐食费可以给你们免了”
之后马尔科他们吵得很厉害,大家想法都不同,有怀疑骗局的,有担心安危的,有确实好奇的,有的甚至想等老爹过来。
最后脱颖而出的三人,各个都是人才。
马尔科当之不让的固定位,然后是那什么第四面包头队长萨奇,最后是黑胡子蒂奇。
黑胡子敏锐地察觉到我的视线,朝我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兄弟,你是叫蒂奇对吧”
“是,没想到猎犬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面包头肘了黑胡子一下“他是看上你的脑袋的赏金了吧!怎么,我的脑子也很值钱,要来拿吗?”
我白了面包头一眼,把位置让给费特费尔,让他们介绍下骷髅女王号上的规矩。
大家各有各的事忙其实没什么闲工夫送我们,所以我直接驳回尼普顿他们派军跟随的意见,最后只有白星和押送恩姆的甚平过来。
别问隔壁吵吵的白胡子海贼团,他们又不是专门来送黑桃的。
甚平将恩姆递给我,担心道“你们确定要带走这家伙吗?”
我撩了下恩姆的绿头发,发现触感不对,一抓给抓歪了。年纪轻轻就光头,恩姆也是个苦命人。
“就算我歧视他,也不会因此违背承诺。还有,我把我关于阳树的推测还有一些知识告诉了那些老前辈,或许某天,你们会用得上吧”
“拜拜大嘴鱼先生?~以后再来看我的魔术呀~”
“大嘴鱼...”
我看向旁边白星,“白星公主,你能来送在下比任何人来都令在下高兴”
“呜...塔利大人,请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千万不要被大漩涡抓走”
“在下记住了。等公主你再长大些,在下就偷偷带你去笛雷克坦辛PARCUM玩”
“欸,可是不知道父亲大人他们会不会答应...”
“没事,在下会搞定一切。在此之前,希望公主你能如种子那般,不怕风,不畏雨,健康幸福地长大”
旁边甚平的表情从震惊、无语到欣慰。
“走吧各位,海侠/甚平,为阁下开路”
阳树根部的豌豆树被恢复精神的鱼人海贼团清理掉,骷髅女王号得以顺利前进。
萨奇:“我没记错的话,他们不是半天前还躺着吗?”
费特费尔:“好消息,格兰医生要免费帮你们问诊”,“恩姆过了就到你们”
萨奇:?
【船长室】
艾斯、巴特里尔、阿吉尔、德、克安格兰五人将我与信标围在中央,抄着家伙如临大敌。
真是服了猎犬这吊特性了,回来的时候是不是还得经历一次?
...
听过芝麻开门的魔咒吗?经常能看见这种必须要特定的口令、词语或手势才能激活的门。
有时门还会“转换”通过它的东西,来保证旅者在异界的生存。
答案一直挂在我们嘴边,内摩笔记上绘制的坐标,就是『卡律布迪斯/大漩涡』。
信标上的图案转动,如万年的星位斗转。
一道明亮狭窄的光从信标中心射出,由迥异于这个世界的色彩交织叠成,它们如液体般扩大成光锥,覆盖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