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宁渡鹤笑笑,然后对大家道,“我们分别搜查吧,我去书房……这个家里有书房吗?”
结果还真有,而且意外的书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宁渡鹤的刻板印象,他觉得会家暴的那一批人都是些头脑简单只会发泄蛮力的家伙,他觉得这种人不会做读书这种事。
不过他现实中也没有接触过这种人,所以只能算是他的臆想,真实情况如何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安瑾也要开始干活了,但她注意到莫良还站在那里不动,就对他说:“喂,你怎么了?刚刚摔一跤摔怕了,不敢走了?”
结果她看莫良一副若有所思地样子,就调侃道:“不会真的摔怕了吧。要不要姐姐我牵着你走啊?”
“啊?啊,不是啦,我在想一些事。”莫良摇摇头。
“想什么呢那么入迷?”
莫良说:“我只是在想我们这么多人都被集结到这种地方,被迫做这些所谓的游戏,到底是要我们做什么?”
安瑾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这种问题好像你用想的就能想出来似的,宁渡鹤都想不明白的问题你想了有什么用。”
莫良感觉有一支利箭射穿了他的膝盖,他捂着胸口受伤道:“好过分啊安瑾,虽然这的确是事实……但是可以说得再委婉一些啊!”
“你就是得好好打击一下,才能消灭你那些多余的想法。”安瑾毫不客气道,“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连个线索都没有,不过是浪费时间。”
“这种事就之后再说了,别偷懒了快点过来帮忙。”说罢,安瑾就先行离开了。莫良一看安瑾走了也赶忙跟过去。
那边,宁渡鹤正在探索帕德先生的书房。没想到的是,书房里大部分都是医学类的书籍,宁渡鹤又翻了翻帕德先生的书桌,结果找出来一些属于帕德先生的手术报告。
“这家伙原来是一个医生的吗?”宁渡鹤若有所思。
这么多的医学类书籍,如果是别人来看的话,多半会觉得帕德先生是个勤于研究的好医生。
但是……宁渡鹤重新看向书柜。
那边的书,好像有点太整齐了一些。
虽然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如果只是帕德先生有强迫症的话,放得那么整齐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宁渡鹤试图抽出一本书来,大概是很久都没有取出这本书的原因,这本书和隔壁的一本书的书皮有些被黏在一起了,宁渡鹤用手指拨了一下才将这本书取出来。
宁渡鹤随手翻开几眼,果不其然,这本书有些太新了,一看就是压根没被翻开过几次。
如果恰好只是这一本书没怎么被动过的话也不奇怪,毕竟这书架上有那么多书呢。但后来宁渡鹤将大部分书都翻了一遍——顺便想看看书页里有没有藏着什么。
结果,他都觉得这些书太新了。
“哼——表面功夫做的不错啊。”宁渡鹤如此点评道,“那他后来变成那样是不是因为翻车了呢……”
宁渡鹤将书往原处一放,转身走出书房。下到一楼后路过尚时黎在搜的地方,尚时黎见他过来,就问:“怎么了?”
“时黎,再帮我传出去一下。”宁渡鹤说,“我有些事要去问问。”
尚时黎点点头,没多问什么,就将宁渡鹤送出了帕德家。
宁渡鹤敲开另一户邻居家的门,他给自己的身份依旧是来投奔帕德先生的亲戚。他的说辞是这样的:“于是我想去帕德先生工作的医院看看他在不在,你能告诉我他就业的医院的位置吗?”
“哎哟,你还不知道吧。”邻居大哥好心将帕德先生的遭遇又跟宁渡鹤说了一遍,说完还补了一句:“不过即使帕德没得病,你去医院也没用的啦。”
“为什么?”
“那家伙啊,半年前就被医院辞退了。”
宁渡鹤神色一凛:“为什么,他做了什么事吗?”
“好像是玩忽职守,耽误了病人的病情,然后让那个病人死了之类的。”邻居说,“自那以后他就原形毕露了,天天家暴他妻子,以前还装的人模狗样的呢。”
“这样啊。”宁渡鹤表示自己明白了,“谢谢,打扰您了。”
“没什么,不过你要是没有落脚处的话,要不要我收留你一段时间?”
“不,承蒙您的好意,非常感谢,但我不能再麻烦您了,我决定去教会碰碰运气。”
“也好,那就祝你一切顺利吧!”
从邻居那里出来,宁渡鹤若有所思。
从邻居那里知道的事,好像对这个事件没什么帮助,但是他总觉得已经抓住了什么,但还差点儿东西。
“啊,还得拜托时黎把我弄进去。”宁渡鹤想,“先去找时黎吧。”
“这厢,尚时黎搜完了客厅,就跑到厨房来了。”
厨房脏的比起客厅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到处都是油污,即使尚时黎不像宁渡鹤那么事儿精,这会儿也感到了不适。
“怎么那么脏啊……”尚时黎拧着鼻子,突然,他的目光扫到了角落的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