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前面宫子羽还认为是梦的话,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彻底让他清醒了过来。他耐受力很差,自然更加不好受,他疼得整张脸都绷着。
红红的嘴巴,欲掉未掉的眼泪,周身氤氲着的热气让他看起来皮肤通透而诱人。玉衡看着看着喉结滑动,低下头用嘴唇慢慢安抚他。
他分不清身下人到底是谁,残存的一丝理智也很快被拉入欲望的深渊。他想,总不能是宫子羽的。
止于表面的接吻很温柔,宫子羽却不太满足,打湿的睫毛重重一眨,探出舌尖,很快就被男人含着舔舐,拖入口中嬉戏。他胸膛不停起伏着,伸出手搭在玉衡的肩颈上,仰长了脖子被撷取。
互相碰撞交缠的舌尖产生了浓郁的甜汁,被他急不可耐地吞咽。
“哥哥,我现在幸福得快要死了。”两唇分离时扯出了几缕丝,宫子羽笑得害羞,他从未想过真实的肌肤之亲如此甜蜜。
这可比他曾经在梦境里每次到亲昵时醒来,可太刺激的让他头皮发麻。
他浑身都被这个爱抚的放松了下来。
与此同时,临海村落渔民拿起网子撒向海面,他们笑容满面,走时却看到了个大蚌。
用刀撬开蚌壳后,里面是暗红色的软肉,蚌无声发出悲鸣的声音,那颗鲜红色的珠子闪烁着微光。
宫子羽瞳孔都变得涣散,他埋首在玉衡的脖颈处,不多时,热泪又弥漫了整张脸。他是兴奋的,又是疼痛的,他浑身上下都给了自己最喜欢的人。
从心到身,那些在平日压抑的情感系数爆发起来,他身体止不住的抖。在无所动静的几分钟里,他主动去找身上人的唇,“哥哥,亲亲我。”
男人低下头,被情.欲笼罩的俊俏脸上闪过一丝奇怪,似乎在疑惑,“哥哥?”
宫子羽听见这句话急不可耐地吻了上去,他不要叫哥哥了,就当他卑鄙无耻好了,他只想沉沦在这短暂的欢愉时刻。
好在男人并没有太过深思,手从他的脖子下伸出去抚摸着那边的耳朵,另只手就紧紧握着他的腰,这是一个侵略性十足的动作。宫子羽整个人被他强势地锁定在身下。
一开始宫子羽还会吐出自己的埋藏心底十多年的情和爱,在窗外暴风雨来临后他就彻底没了说话声,只留下密密麻麻的不知所云的声音。
微冷的时节,宫子羽已经出了一身汗,他脸颊埋首在自己手肘处,他垫的锦被是极舒适的绸缎,膝盖也被磨的发红。
屋顶之上,一只狸花猫逃着避雨,发出连绵不绝的猫叫。
圆月隐去,天色将明。宫子羽侧躺着在榻上,身后的男人将他抱得很亲密,他实在累极了,可他又不能在此歇息。
天边暗蓝色泛着白粉的微光,宫子羽知道就要亮了。下了一整晚的大雨,空中嗅着清新的味道,还有房间里散不了的萎靡气息。
他们紧密相连着,从昨晚一直到现在。宫子羽下了床,腿有些酸痛。他从衣橱拿出自己的寝衣穿了上,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现在头重脚轻。随着他一走动,屋外的大树簌簌流下了一地昨夜流下的雨水。
尽管如此,他还是蹲在床边,看着熟睡的男人轻轻吻了下他的唇,“哥哥,我好喜欢你。”
宫子羽拿起来一侧矮桌上放着的花绳,戴在了玉衡手上,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