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那人也是南胤皇族。”
男童将阿布未尽之意道出,这下不止是三个小家伙讶异,偷听他们谈话的装睡的顾辞君也十分诧异。
怎么会...明明单孤刀的血一点用也没有...他体内的情蛊怎么会认主?
顾辞君百思不得其解,这南胤秘术自百年前南胤灭国时便一同埋入黄土,而他这些年陆陆续续寻得的消息里,虽有许多和南胤秘术有关,但有关他体内的情蛊和药鼎之事却无只言片语,想来这当属皇家辛秘...
如今听了这三个小家伙的争辩才窥得其中一丝奥义,所以角丽谯她一定知道很多关于情蛊和药鼎的事情,而且她留着自己应当所图颇多,不然...这疯女人早就把他杀了,再把他的尸首甩在李相夷的面前,看着李相夷痛苦的表情狂笑,这才符合角丽谯的一贯作风。
顾辞君在心中苦笑,这果然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也不枉那日他发现笛飞声异样后,佯装不敌顺从的被带走。
三个孩童还在牢门前争执不休,送嫁衣的阿布对于药鼎的事情很是好奇,但他显然是三人中消息最不灵通的那个,看着在他眼前卖关子的两人,他的腮帮子气鼓鼓的,眼含控诉,似乎在说: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瞒着我很有意思吗?我还是不是你们最好的朋友了!
阿布还在忿忿不平,自知将小伙伴惹到的两人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脸上的无奈,这还不是因为阿布是个大喇叭,把事情告诉他了,那不就等于整个帮派的人都知道了,可圣女让他们来看人,不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事嘛。
“阿布...你别生气,不是我们不想告诉你,而是...”
女童被阿布控诉的眼神盯着实在扛不住,出声解释道。
“而是圣女下令不能外传的,阿布,你出去了可要将这事吞到肚子里啊,要是走漏的风声,我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的。”
男童默契的接话,“还有阿布,你不是要送嫁衣的嘛,我给你开门,趁着这人还没醒,赶紧送了就出来,别在里面逗留。”
“啊,好吧,我保证不说。”阿布说着抽出一只手在嘴前做了个他会将嘴缝起来的动作,保证绝不外传,“可他都这样了,你们还怕他反抗吗?”
阿布之前还以为这人狼狈是因为来的时候就这样狼狈,知道情况以后,才意识到这人是受了几日的蛊虫反噬才如此狼狈,料想这人如今应当是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也没有了,他的这两个小伙伴真是太谨慎了。
“血婆婆说了,中原人都狡诈的很,万一他是装的咋办?我们还小呢,可不想死的这么早。”
女童的反驳道,男童也在一旁点头附和:“这中原有句古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
阿布听闻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心中腹诽道:难怪圣女让他俩来看着药鼎...我怎么会有这么墨迹小心的朋友啊!!他俩怎么和那些大人一个样,好烦!!
见阿布这样,两人对视苦笑,知道这家伙定然是在心中编排自己了,对于阿布的性格,三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自然最为清楚。
阿布虽然咋咋呼呼的,但做事还是有模有样,加上嘴甜讨长辈喜爱,在鱼龙牛马邦也算混得开,不然这送嫁衣的活计也轮不到他。
男童给阿布开了牢门,阿布就大步踏了进去,他自然没有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在他看来一个长得好看又受了反噬的美人怎么可能伤害他呢,于是他在将嫁衣放在顾辞君身边后,就蹲在草堆边盯着顾辞君的脸看,对于门外两人的催促不予理会。
一刻钟后,女童实在无法等不下去了,便进门走到阿布身边,试图将人拽出去,但她一人怎么拉得动身高体重都在她之上的阿布能,无奈下她开口对男童喊道:
“你快进来帮忙!阿布重死了,我扯不动!”
男童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沙漏,想着这个点离顾辞君醒来的时间还有段时间,又想着蛊虫昨夜又发作了一次,就算顾辞君提前醒了也如阿布所说应当是没有反抗的余力的,况且那人还瞎了...
于是男童快步走进牢房,欲和女童一同将这个不省心的小伙伴带出去!
“别拉我,让我在待会呗。”
阿布被两人拉扯着,离顾辞君越来越远,阿布很不情愿,和两人拉扯的间隙频频回头看向顾辞君的方向,突然,他发现那人端坐着,用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看着他们,察觉到他的视线,那人对他露出了笑。
阿布本想提示同伴顾辞君醒来的事,却被那个笑容惊艳到,直接呆楞着在原地。
等另外两人发现不对劲时,就感觉一阵劲风朝他们袭来,他们被突如其来的石子点中了穴位,动弹不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