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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日常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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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五条家最外围的结界外按潮涌动,但目前真正能突破结界的诅咒师实在很少,所以对于觉醒了术式的五条悟本人来说,日子过得还算平静。

就是暗中保护他的咒术师又增多了,虽然那些人都在极力隐藏自己的身影,但对于拥有‘六眼’的他来说,还是有些过于明显。

因为考虑到‘六眼’的缘故,五条悟居住的院子其实离主宅是隔了一段距离的,但也因此院里院外保护他的人只能安排的更多了。

五条家确实很大,但五条悟目前的活动范围却很有限,在他拥有自保能力之前,甚至很少能离开自己居住的院子。

五条悟平时的日常就是早晨按时起床后,洗漱、吃早饭、学习、吃中饭、午休一小会儿、做术式练习、吃晚饭、练习礼仪、洗漱睡觉。一天的安排繁琐而无趣,好在五条悟不是普通孩童,他暂时对这些安排没有意见,感兴趣的认真点,不感兴趣的也不敷衍,情绪一直很稳定的没有波动。

没有和他玩耍的同伴,小孩子都是很敏感的,偶尔遇到的同龄小孩只会害怕的躲着他,也没有来自父母的关爱,父母眼中的五条悟是神子、是‘六眼’,唯独不是属于他们的孩子,母亲对待他敬畏大于亲情,父亲则是更看重他做为‘六眼’的意义,其他的五条家族人对他也是恭敬有余而亲近不足。

白发的孩童端坐在那里,苍蓝的双眼像是能看穿人心,他的神情也是犹如神明般的冷漠而威严,让人望而生畏,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他天生就不似其他孩童般情感丰富,通常都是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的。

再加上五条家几乎是把他当做神子一般的供在高处,除去平时日常生活的需要,更是没有人会和他主动交流,就加剧了他身上这种非人的冷漠感。

就这样重复着每天都相同的日常生活中,春天很快就过去了,炎热的夏季开始降临。

燥热的夏季一向是一年中咒灵活动最频繁的季节,即便是五条悟本人也能明显的感觉到身边成年人之间的暗涌。他身边暗中保护自己的咒术师已经换过了一轮,给自己上课的几位老师中也多了新面孔,有些之前还算熟悉的人已经彻底消失了。

日常和五条悟算是比较亲近的五条葵最近也总是忙忙碌碌的,就算是有时候在给他上课,神色也已经明显的让人感觉到她的疲惫。

五条悟最近在主要在学习一些物理和数学的知识,因为之前五条葵跟他讲过一些基础理科知识,他最近在练习术式的时候,确实感觉到了有些启发。

五条家当然有祖传下来的对与无下限术式的应用方式,但那些更偏向于意会,是传统咒术师的思维模式,用五条葵的话来说,就是古代社会的文科生思维,而已经被她判断为更倾向现代社会理科生的五条悟显然有点接触不良。

反而是家里那些长老们都说是不理解的数学和物理学知识,他学起来如鱼得水,很快就榨干了五条葵仅有的理科知识,于是和长老们商量过后,他们不得不捏着鼻子为五条悟请来了专业的授课教师,他甚至被老师大赞为不世出的天才,潜心学习的话,未来将能推动这两个学科的发展进程。

他学习的这些理科知识对于术式的开发果然也很有用,在学习了芝诺悖论之后,他对自己的术式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虽然理论上讲这个悖论是不可能实现的,但现在自己的术式却把这个悖论带入了现实之中,其他的应用方式也能受到很多数学理论上的启发。

在理解了无下限的概念之后,再将其应用出来就很容易了,先是术式的停止之力,即任何事物在靠近他的时候都会越来越慢,永远也真正接触不到他本人。他现在已经可以坚持将无下限的中止之力覆盖到全身一个小时的时间,但是因为大脑必须要维持高速的运转,也就同时无法对咒术做出其他的精细运用,还会变得非常容易低血糖。

或者直接应用术式的顺转吸引之力,将咒力不断的吸引聚拢,当量变产生质变时,就会形成一个类似于黑洞的能量单位,释放出去时会形成非常大的威力,这是名为‘苍’的招式,经过测试,只要能打中,一级以下的咒灵绝对没有生还的机会。

因为‘六眼’的缘故,对咒力能进行最精细的操作,他每次使用的咒力都很少,对于普通咒术师属于大招,一次攻击就能榨干一个二级术师的这种攻击,只要咒力量充足,他可以制造无数次。

不过他现在的成功率还比较低,只有四分之一的概率成功,最熟练的还是中止之力就是了。

随着五条悟术式的慢慢开发,有了一定自保能力的他的活动范围终于扩大了一部分,除了家族最外边的结界那里不能去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可以随意进出了。不过由于‘六眼’的原因,他其实很少去族人很多的地方,通常都是喜欢一个人在那些空旷无人的院子里乱逛。

虽然身边没有玩伴和朋友,不过从出生开始就习惯了独自相处的他显然并不理解什么是孤独,他一个人生活的日子也挺好。不过今年进入盛夏之后,那些从年初就在流动的暗涌终于开始波及到了五条悟的身边,他遇到了几次刺杀。

第一次被刺杀的时候,他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因为最近身边暗中保护他的人员换动的比较频繁,所以察觉到陌生咒术师的咒力时,他并没有太多在意,顶多是觉得这个人身上咒力流动的比较独特,是他之前没见过的,不过他如今满打满算降生在世上的日子也不超过两年,没见过又显得很正常。

直到五条悟这次又趁着自由活动时间去了一个偶尔过去的荒废院落,因为都知道他不喜欢人多,所以像这种短暂的活动时间,一般保护他的护卫不会全部跟着,而是分成三部分,一部分留守原地、一部分在远处警戒,一部分贴身保护他。

刚进门,五条悟就察觉到了不对,院子里的陌生咒力太多了,而且很混乱斑驳。

而背后在保护他的几个咒术师也当场反叛出其不意的干掉了自己的同事。

“你们,是诅咒师吧。”

五条悟脑子转的很快,立马就想起来之前五条葵提过一嘴诅咒师的存在。看到背后刺来的利刃,他当机立断的先开启了无下限,先保证了暂时没人能伤到自己。

“‘六眼’的乌龟壳最多只能支撑一个小时,这么多人,他撑不了多久。”在五条悟身边已经潜伏了一段时间,了解一些情况的诅咒师道。

“杀了他,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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