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彧难受得捂住耳朵:“肯定是姜予眠派来的,和姜予眠一样讨厌!”
“你站到一边去。”言不浔把他往旁边赶,一只手悄然伸向腿侧,摸出了常用的马国森军刀。
“我不!”苟彧站在原地没动,梗着脖子道,“又不是拳击比赛,谁跟他们一对一!”
言不浔:“……”倒也不是这个原因。
平时打闹是一回事,真动手他可不想牵扯无辜。这时候就无比怀念起二狗来,作为他的心尖狗,他一个眼神二狗就能心领神会,一人一狗配合默契,可谓打遍天下无敌手!
现在二狗换成苟彧……
言不浔张张嘴,还想拒绝,苟彧率先冲了出去,灵活地躲开劈面而来的钢棍,反手就是一记肘击。
咔嚓一声,马仔下颔脱臼!
一口气还没缓过来,腹部又是一紧,紧接着他身子横飞出去,撞翻一片还在起哄的小弟。
喧闹戛然而止。
胖子猛地瞪大眼睛。
怎么可能!他手下战力排名第一的马仔,连言不浔的衣角都没碰到,直接昏死了过去。
这姓苟不是明星吗?武打明星吧!
“……上!全他妈都给老子上!”
老大一下派出这么多人,还是很明智的。胖子气急败坏地提起钢棍,朝言不浔扑去。
几个能打的手下自发缠住苟彧,剩下的人一窝蜂涌向言不浔。
别的不说,单看他那纤细的腰身,就知道他很弱,否则刚才为什么要让功夫明星充当保镖?
胖子一马当先,手里的钢棍高举过头顶,呼啸着朝言不浔脑袋抡去。
秋风萧瑟,言不浔笔直地站在原地。
忽然,他咧嘴笑了一下。
笑意森冷,没来由让胖子心中警铃大作,想退已经来不及,转瞬之间言不浔的军刀与钢棍正面相撞,擦出无数火花,胖子眼睁睁看着军刀顺势而上,削掉了他半边肩膀。
鲜血泼洒,染红言不浔半边脸,残留的二哈妆容,宛如地狱恶犬。
胖子直愣愣看着他,半晌才感觉到疼痛,放声惨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啊!!”
如果说苟彧让人忌惮,这位一言不合就见血,着实让人恐惧了。
小弟们何时见过胖哥这么狼狈,一时间都心生退意,可是来都来了,言不浔怎么会轻易放过他们。
劲瘦的身体如同翩然起舞的蝶,肆意穿梭在人群中,所过之处金戈铮铮,红血漫天而下。
“妈的,这人是疯子吗,砍人跟砍西瓜一样,快跑!”
到底是些乌合之众,后面的小弟两股战战,掉头就跑,二三十人的地痞军团,瞬间溃不成军。
胖子气得不轻,又舍不得老大的“好处”,脑袋瓜子飞速运转。
“不不不,打那个明星,他俩是一伙的,先把小白脸绑了再说!”
小白脸苟彧:“……”
谁是小白脸,少往纯情小狗脸上刷白面儿好吗!
他抓住最近的一个马仔,气哼哼就往言不浔刀下丢。
噗哧一声,血溅三尺高。
那马仔还保持着攥紧拳头要揍他的姿势,直挺挺地倒下了。
很快面前就清出一小片空隙,言不浔踩着前面人的脑袋向苟彧靠拢。
马仔们慌得不行,好在苟彧只有板砖当武器,很快落了下风。
眼看一人找准苟彧的空当,抡棍砸来,言不浔飞身而上,趁苟彧弯腰之际,就势从他背上滚过,长腿横扫,狠狠将马仔踹飞出去。
苟彧压力缓解,开始有意和言不浔打配合。
连日来两人斗智斗勇,也算增加了不少默契,你来我往之中,居然没让地痞占到半点好处。
言不浔大感意外!
这配合度,都快赶上二狗了。
他深深看了苟彧一眼,随手又解决了几个扔过来的马仔。
待到警车呼啸而至,二三十人统统被打趴下。
开阔的十字路口宛如尸山血海,雨水裹挟着血渍汩汩涌向道路两侧的排水沟,唯有两名受害人背靠背屹立在路中央,身上毫发无损。
“这这这,到底谁是受害人?”
第一个下车的实习警员瞪大了眼睛,这场面连见多识广的老警察都大呼震撼。
胖哥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看见警察到来差点喜极而泣。
“我,我!警察叔叔,我是受害人!”
“哟,这不是忠义帮的老六嘛。”警察乐了。
说出来都没人信,一向令警察头疼的忠义帮老六,今天被柔弱受害人反杀得只剩半条命。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