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吃肉:+10086
你闻哥:家人们再见。
剖腹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闻一鸣胡思乱想着,也在这水汽中昏昏欲睡。
应昭醒来就见到闻一鸣缩在小沙发上,歪着头靠着沙发睡觉。
他试着动了动手,虽然僵硬但好歹能动了。应昭艰难地从床上起身,想要下床。
“别动。”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的闻一鸣从后面将人抱住,不让他继续。
“放开我!”应昭气急,想要挣扎却使不上力。
“你现在还不能下床。”闻一鸣好声好气地说,“别气,等你好了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使力气比不过闻一鸣,便泄了气,应昭冷冷笑道:“闻一鸣,你可真混蛋。”
“是是,我错了。”闻一鸣将人拖回床上,把靠枕竖起来垫在后面,盯着他看了几眼,“别动哦。”
茶壶变冷了些,闻一鸣又抓了一把山楂粒丢进去,小火煮温了才倒进杯子。
应昭看着怼到面前的杯子,问道:“这什么?”
“药。”闻一鸣看褐色的药水悟了,“怕苦?”
说完他就试图把药水倒回去再往里抓一把冰糖。
应昭额头直跳,拦住了他,一句话没说干了一杯甜酸和涩苦参半的药水。甜是红糖,酸是山楂,把药水弄得不伦不类的,给应昭折腾得够呛。
下一秒就被闻一鸣塞了块蜜饯,应昭也没拒绝,嚼吧嚼吧吞下去才压下喉咙的苦味。
“你这又是在干什么?”应昭缓了会,面色不虞。
“照顾病人?”闻一鸣将一盒子膏体递给应昭,“头疼的话抹这个……饿了吗?差不多也该吃午饭了。”
应昭皱着眉,只觉得头疼。他翻了个白眼,“我得什么病了?”
“轻度感染。”
“……”
说实在的,应昭没听过谁家因为共感和联觉梦境就把人整进医院的,他觉得闻一鸣污染重得无可救药,该进医院,又无法觉得这是无妄之灾,把自己独身事外。
他们是什么关系?应昭想不出答案。
可是结契不可逆转,那本该是胡闹的一纸契书终究还是报应到这两人身上,不可申诉,无法抗拒。
应昭只觉得荒谬,连责难都暂且忘却。
“你到底怎么活到现在的?”
明明重度污染了不是吗?若不是共感,应昭察觉不到一分一毫异样,同样的,他疑惑这人到底怎么把自己作践成这样。
他泄了气。
“多久了?”
闻一鸣歪了歪头,不是很懂他在问什么小饼干,疑惑道:“什么多久了?”
应昭忽然就不想问了,还能是多久,两年之前结契,结契第三天达维安大桥断裂闻家父母双亡,这半年物是人非。闻一鸣是因为什么有病……应昭有些意兴阑珊。
软弱中生了病,却又在窒息中活下来。
可真矛盾。
“又疼了?”闻一鸣嗅着空气里的酸味莓果气息,举着手中的蜜饯块,“再吃一个?”
“不吃。”应昭没好气地回到。
“好吧。”闻一鸣转头塞自己嘴里,准备去做午饭,还不忘叮嘱道:“晚上还要喝一次药,我现在去做午饭,你别乱跑。”
应昭偏着头不想理他。
闻一鸣也不在意,托着茶盘就下了楼,天街这栋楼冷冷清清,他早上让闻喜加急弄了点东西才让这里不那么空,至少有菜能做饭。他提着一根芹菜,犹豫半晌,还是丢进垃圾桶。
应昭好像不吃这玩意,他不确定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