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娩的尾音还带着未褪的喘息,湿透的睫毛簌簌抖动着,像是被雨水打湿的花蕊,脆弱又无助,毫无威慑力可言。
话音落下后,缠绕在她腰间为所欲为的水流,凝滞在原地。
她的话似乎起了作用,桑娩试探性地动了动腰肢,只见环绕在她上身的水流依旧乖巧地覆在原处。
带着不适的湿热感。
就当她以为祈桉会就此收回异能时,缠绕在她心口、肩胛骨处的水流,忽然开始疯狂涌动流窜。
温热的水流逐渐变得炽热,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她的身上肆意游走,卷弄。
甚至是,舔舐。
“唔……”桑娩被迫扬起头,口中溢出破碎的呜咽声。
“祈、桉。”她艰难地唤着始作俑者的名字,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试图唤醒他的良知。
只可惜,她的期望注定落空了。
祈桉目光灼灼地盯着怀中的人,眼底的暗色在那一声声的呼唤中,愈发浓厚,如深渊一般厚重。
他轻轻拂过桑娩泛着水光的眼尾,那里已经洇开了一层薄红,像是绯色盛艳的花瓣。
脆弱又艳丽,轻轻拨弄一番就会流出蜜液。
桑娩紧紧抓着着身前的祈桉“把异能、收回去。”她勉强将破碎不成调的声音组成句子。
祈桉抿了抿干涩的唇,俯身上前。
两唇相贴时,祈桉轻声哄诱道“小娩乖,再忍一忍。”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桑娩的唇上,使她微微一颤。
几乎是负距离的接触,使她感到别扭。
她侧头想要避开祈桉的贴近,拒绝道“不行,你……”
然而,她的声音还未完全落下,祈桉便趁着她开口的间隙,强势地闯入蜜口。
他的吻炽热霸道,将她未说出口的抗拒全数吞没,连带着口中的蜜液也一并掠夺。
月光从纱帘缝隙间漏入,在桑娩失焦的瞳孔里碎成粼粼银斑。
祈桉忽然加重齿间力道,惩罚性地轻咬她瑟缩的舌尖,激得她喉间溢出呜咽声。
湿黏水声在耳畔无限放大,她徒劳地向后仰头。
后脑却被宽大手掌死死扣住——这个姿势令她无法逃离,连颤抖都化作取悦对方的涟漪。
她自暴自弃地阖上眼睑,任由睫毛在瓷白肌肤投下凌乱阴影,仿佛关闭视觉就能隔绝那些黏腻的声音。
可黑暗中其他感官反而愈发敏锐——水液搅拌的水声,吞咽时喉管细微的震动声,还有萦绕鼻尖的冷气,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令她无法呼吸,连带着脚趾都泛着粉意,整个人羞耻极了。
等桑娩终于能好好休息时,时间已经来到了午夜。
她蜷缩在床边,浓密纤长的睫毛下挂着湿意。
嘴唇更是肿的不像话。
祈桉拿着药膏,轻轻涂抹在上方。
冰凉的膏体,使桑娩一颤,隐约有要睁眼的趋势。
祈桉见状,轻拍着桑娩的后背,待她重新沉睡后,再继续上着药膏,周而复始。
夜色渐深,身旁的呼吸声渐渐放轻。
桑娩缓缓睁开双眼,无视嘴唇的痛感,点开光幕。
面无表情地连摁三次按钮。
死系统,休想再用归零威胁她!
桑娩扬起被子,蒙在头上,阻隔那一阵阵刺眼的光线。
不知不觉中,失去了意识。
次日,桑娩顶着红肿的眼睛,乘坐秦戈派来的专车,来到了传闻中的圣地。
宫殿巍然矗立,仿佛与天际相接。
阳光洒在宫殿的玻璃幕墙上,折射出炫彩的光线,几只五彩斑斓的机械蝶围绕在光线周围翩翩起舞。
其中,黑红色的机械蝶尤为引人注目。
桑娩望着现代化的建筑以及各式各样的机械蝶,一时间有些恍惚。
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响起,桑娩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神色恢复如常。
只见,一袭绿裙的宫女,正缓缓冲着她走来。
不过多时,宫女便停在桑娩面前。
她福了福身,轻声道“殿下在等内室您,请您随我来。”
桑娩点了点头,垂下眼帘,跟随在宫女身后缓步走着。
两人穿过中庭,来到殿门前。
宫女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身后金发的少女,语气轻柔“女皇的容颜不可轻易窥视,因此您进去前,还需佩戴沙乌帽。”
说着,她扬了扬手。
站立在金黄色大门旁的灰裙宫女,立即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上前。
托盘上摆放着,一顶深红的宽沿帽子。
绿裙宫女转身,拿起帽子。
她抬头瞥了桑娩一眼,出声“请您低头。”
语气间带着强硬。
桑娩应声后,微微弯腰。
合身的上衣,随着她的动作稍稍上移。
露出一抹白哲的腰线,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莹润。
宫女将帽子轻轻扣戴在桑娩的头上后,指尖微动。
淡红色的光芒随之溢出,飘落在帽檐处。
下一刻,层层红纱从帽檐处垂落,将桑娩的视线完全遮蔽。
她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朦胧不清,连近在咫尺的景物也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刚刚还宽大不合适的帽子,此刻却稳稳地贴合在她的头上,既不沉重也不松垮。
桑娩静静站在原地,等待着。
见桑娩丝毫没有慌张之意,宫女满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