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不到其他的消息吗?”这么表面的说辞,一看就是假的。裴屿安焦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走廊上来回的打转转。
听出她话里话外的焦急,李雪梅支支吾吾的说道,“有是有,但是,不好说呀!”毕竟事关袁林深的私事,她也不好大肆宣传,夏泠然也不会同意她这么做。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藏着掖着!”裴屿安更着急了,语气都忍不住加重了几句,“!有什么不好说的,还是不是朋友了!李雪梅!!!”
“好好好,我说就是了。”李雪梅清了清嗓子,捡着重要的东西说,“前不久袁林深家又吵的不可开交,争吵打斗不断,还火光冲天,差一点把整个家都给点了。”
“这么严重?”裴屿安不禁咋舌,脸上闪过一丝无语。
“嗯。不仅如此,我表弟说有一次偶然,看到袁林深腿上打着厚重的石膏静静的站在家门口,却久久没有出来。”
“诶。。。。。”这都是什么人什么事啊!!!想想都知道,无缘无故袁林深的腿是怎么断的!只是,他真的是亲生的吗??!!!
诶,同时叹了一口气,不愿意再揭人伤疤了,李雪梅转换了话题吗,“泠然,那边怎么样了?”
“不太好,吃不下睡不着,精神恍惚,话也不说,只知道拼命埋头苦读,我真怕她有一天晕倒在教室里。”
“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啊!???”李雪梅表情龟裂,一脸的苦大仇深。
“不知道。但我听说,是前不久有人找过泠然之后,她才是变成这样的,我估计那个人肯定和袁林深有关。”
“那还用猜,肯定是啊!!袁林深的家庭要不要这么偏激啊!我一开始以为只是穷,没想到是有病!!!”李雪梅愤愤不然的抱怨,然更多的还是担忧。“那,泠然要怎么办。”她太清楚夏泠然和袁林深的事情,摊上这么个家庭,泠然以后可怎么办呐。
“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出生是最无法选择,也是最万般无奈的事情。裴屿安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走廊的拐角处,夏泠然靠着墙壁安静的听着她们的对话,因为两人的情绪都很激动,因为空旷的走廊回音效果极好。
夏泠然一字不漏的听到了所有,她后悔了。不是后悔自己被人折辱被人嘲弄,而是后悔给袁林深带去了天大的麻烦。她早就该想到,那么喜欢她的袁林深,却一直远远观望着她,不敢向前一步,定然是有他自己的原因。可她还是没料到,居然是因为这个,并且,他们这么在意。
早知道,早知道,她也不会这么冲动。。只是他们分离的太久,她无比渴望重逢,渴望到已经无法再忍耐。
袁林深,你还好吗?腿都受伤了,定然很是不好的吧。
我很想念你。你会怪我吗?
你肯定不会怪我。可我。却要忍不住怪自己。我好像每次都只会给你带去麻烦,从来也没有对你好过。所以,你为什么还一直对我那么好,那么那么好。
我帮不了你,抓不住你,甚至看不到你。。。。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揪着夏泠然整个心脏,让她呼吸都显得急促又痛苦。压榨样的绞痛感从心脏处蔓延开来,使她冷汗岑岑直冒。在无尽的痛苦中,感官慢慢消散,知觉也慢慢漂浮。最后,在一声声尖锐爆鸣的呼喊声中,夏泠然彻底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周遭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入眼也是白茫茫的一片。
看到夏泠然幽幽转醒,夏爸爸夏妈妈三步并两步上前,簇拥到她身边,“然然,你还好吗?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心脏痛不痛?呼吸还顺畅不顺畅。”
“爸妈,你们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让妹妹怎么回答。”夏屿泽站的稍远一些,身旁还站着同样神色担忧的晏图南。
清俊温柔的晏图南也帮着说话,“叔叔,阿姨,别着急。医生刚刚都已经说了,心脏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学习过度,过于劳累了一些,多休息休息就好了,你们也别太担心了。”
望着夏泠然苍白的脸庞,夏爸爸夏妈妈心疼不已,“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我们知道你刻苦,但你也太刻苦了些!”“是啊!就算是高考在即,你也不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啊!看看,把自己都逼成什么样子了。爸爸妈妈从没有求你高中状元光宗耀祖,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就好。你这么拼命是干什么!!”
终于缓过神来的夏泠然,敛起眸中的悲伤,用沙哑的嗓音道歉,“对不起,爸爸妈妈,让你们担心了。”
“傻孩子。你道什么歉!”这都叫什么事啊!看这学习把孩子都逼成什么样子了,夏妈妈更加的心酸了,温柔的抚摸着女儿的脑袋,细细的安慰,“考不好没有关系。不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受了什么委屈就跟爸爸妈妈说,爸爸妈妈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嗯。”依偎在母亲温暖的怀抱下,夏泠然整个人都被透过玻璃折射进来的和煦阳光笼罩着。
夏泠然出院的第二天正好是周末,裴屿安和李雪梅商量好一起提着东西上门看望。
关心看望过夏泠然后,裴屿安鬼鬼祟祟拉着夏屿泽的衣角,说话的声音更是小声的不能再小声了。“屿泽哥哥,我们有一些话,想单独和你说。”
夏屿泽挑了挑眉,纵然是不解,也乖乖任由她们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