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便你和师姐去吧”
裴钦毫无负担地向厨房走去,似乎毫不在意谁跟师姐去一般,仿佛只是想给自己找个事干。
可站在门口的陈晴却感觉到了异样,明明一切都是喜欢她的表现,可她却说不出来哪里怪怪的。
陈淮见状也不能再说些什么,毕竟她可是以感化黑莲花为先,也不去和小凤凰计较,也跑去厨房朝着裴钦的背影伸手道
“哎!裴钦!等等我!”
汪、汪、汪。
汪!汪!汪!
“你不觉得师妹有些奇怪吗?”
陈晴在乡间宁静地小路上听着犬吠,木芫花则在后面跟,再去叩响最后一家门户的时,她率先打破了二人死一般的寂静,有些迟疑道。
“奇怪?是奇怪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读了这么多书,这么有文化了”
木芫花双手抱头晃悠悠地走着,不知何时从哪捡来的草叼在嘴里,语气含糊道。
“不是...你不感觉,师妹和以前像是变了一个人吗?亦或者是...夺舍”
“呸!”
陈晴这句话一出,木芫直接将空中的草吐了出去,皱着眉头埋怨道她“夺舍?她是你师妹,陈晴,你说什么呢?人都会变的,很正常。”
“就像...像你一样吗?芫花...”
“唉!我不愿意听那些糟心话,咱俩早就回不去,陈晴”
说到这木芫花语气一顿,再看陈晴已是眼尾泛红,似有泪要落,但他轻叹一口气,仍把后面的话说完“唉,从你说那句话开始,我就不可能还会是你的好弟弟,和你回不到曾经亲密无间”
况且你知道说出那句话时,我内心感到多么恶心吗?甚至我希望从未有过你这个姐姐。
“我知道,快走吧芫花,还剩下最后一户人家了”
陈淮伸出双手捂了下脸,便强颜欢笑地招呼木芫花一同前去叩响最后一户人间。
师尊说女人的眼泪是最会骗人的,木芫花心想。
但为什么看见裴钦要陪陈晴去这去哪,他会心生怨念呢?
嗯,他想自己就是看不得陈晴好过。
“欸!裴钦,你把白糖递给我”
“不是,裴钦!这是盐粒子呀!”
小小的厨房站着两个人,陈淮围着围裙,一手拿着刀切眼前的猪肉,一手不停挥舞地指挥裴钦材料。不过现在她有些失神的看着仍然把盐当糖的裴钦,忍不住再次向他问道
“你说你真的会做桂花酥?”
“嗯”
等到裴钦肯定的答复陈淮也不敢懈怠,手下刀工不停,余光偷瞄裴钦,只见狭隘的厨房,裴钦坐在门口的矮椅子上,抿着唇对着盆里该放的原材料发懵。
一缕阳光从门外溜了进来,打在裴钦的身上,将地上的影子拉了老长,过了片刻,陈淮忙完了手中的活,便坐在裴钦的对面,轻轻说道,怕是伤了裴钦的小自尊心
“原料,面粉,猪油,水,白糖,熟面粉,桂花酱,鸡蛋,这里都有吗”
“嗯”
“有是吧?将白糖熟面粉桂花酱混合在一起吧”
“...”
“嗯?你怎么不动了,裴钦”
陈淮说罢,见他还在原地乖乖地坐着,不禁发问,不会裴钦真的分辨不清糖和盐吧?看不出总该尝的出,她记得裴钦似乎没有味觉失灵之类的隐疾。
“你做吧。我今日太累不想做,我去把你刚切好的猪肉炒了”
裴钦说罢一溜烟地从陈淮身旁向案板走去,陈淮想,难道裴钦就是所谓的厨房白痴?
白痴就白痴,还挺贪吃的,还前脚刚迈进厨房便指明要吃桂花酥。
桂花酥...她小时候也最爱吃妈妈做的桂花酥。
无论何时下修界的人大多穷苦,在陈淮小的时候,母亲就去山里给她摘些桂花,之后借着梯子爬上屋顶晾晒,几日桂花干了后可以做成桂花茶,桂花酱,陈淮现在还记得母亲告诉她的配方:
先是将白糖,熟面粉,桂花酱混合在一起,搓拌成馅;再用适量的猪油将面粉揉成干油酥,余下些面粉和猪油加些凉水和成水油面团;后用水油面团包住干油酥,按扁擀成长方形薄片,折叠成三层,再擀成约两毫米的长方形片,卷起了四十个剂子。
最后将剂子按成圆皮,包上糖馅,再按成圆饼,刷上打好的鸡蛋液,再放如锅中煎烤,等至饼鼓起便大功告成。
待陈淮做完了桂花酥,就走过去看裴钦战况如何,开始说好了四道菜,红烧肉,青椒炒蛋,西红柿炒鸡蛋,及一个干煸豆角。
“这三个...是什么?”
陈淮有些迟疑的开口向裴钦问道,只见裴钦添柴的大锅旁边摆着三个盘子,只能叫人依稀地分辨这些菜生前是何种物种。
“嗯,第一个西红柿炒鸡蛋”
一团稀地像水似的摆盘,只不过是红色的,上面飘着炒熟的鸡蛋丝,嗯,确实是西红柿炒鸡蛋。
“第二个,干煸豆角”
几条黑乎乎的像虫子般的东西躺在盘子上,嗯,有着豆角的长度,是干煸豆角。
“第三个,青椒炒蛋”
“...不是这个为什么全都是黄色的啊?”
陈淮对这道菜都有些不解道,别的她还能勉强接受,但这个裴钦牌‘青椒炒蛋’,全是黄色,还不是正常的黄,像醉汉喝完酒吐在路边的呕吐物,且这菜还散发着腥味。
“因为我用的黄辣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