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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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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仕卿沉浸这场救赎的话本,已为云漉找好了藉口,她的真面目只想予他看。皇上来了也宁死不屈。

裴仕卿替她开脱,“老师,她方才受了惊吓,恐还未回神。还请老师...”

高相不悦,面色阴沉。

他正要说事,裴仕卿倏然离开去救姑娘,不请示他就擅自带人过来,这让他如何说下去?再者,裴仕卿哪来的胆子敢反驳他。

云漉瞄了眼寒意渗人的高相,往裴仕卿身后躲了躲。

高相唇角挑起,冷眸睨向裴仕卿,看他如何抉择?是仕途还是女人?

裴仕卿读懂了老师的意思,他立时朝高相拱手,坚定道:“老师,放心,我会纳她为妾,她是我的人,不会将我们所言说出去。”

言毕,裴仕卿环住云漉,云漉顺势靠他怀中。

高相冷哼一声,裴仕卿啊,此生难逃情劫,总有一日死在女人手里。

既然他开口担保,倘或出事,一并除之,他早就想除掉这只欲求不满的狗了。

“明香坊的赌坊之事查出是谁做的吗?”

裴仕卿摇头,“我搜遍梁京城,严查走访,竟无踪影。打砸不说,现下账本被偷走,学生于心不安。”

高相睥睨他,来他这卖惨来了?一脸不中用的神情,裴仕卿也知道高相已然不满。

怪他有何用?高公確老奸巨猾,平日光收钱不办事。既不出人,也不出力,私下肮脏交易都是他在做。每次出事若不是他急中生智,早被他拉去挡死了。

“我可提醒你,朝中无人替你背锅了,你的亲妹夫被你害的至今未归。云辀,多么正直善良,皇上当年对他寄予厚望。你是真狠得下心。私开矿山,矿山运作不适,遇大雨崩塌致死伤不计其数,你悉数嫁祸于他,朝中在他宅中搜出那么多证据,你一股脑全扔他那了。傻子才会把证据全留家中。比狠,仕卿,我众多学生中,你无出其右啊。”

高相此番话无疑是震天惊雷,这劈雷正中云漉,劈得她耳边嗡嗡作响,全身酸麻,她失去了所有力气,眼前之物天旋地转。

云漉瞳仁颤得厉害,哥哥,竟是她的枕边人给害的!

止不住的发抖,不能露馅儿,不要抖,可怎么也停不下来!云漉,不能抖。为了哥哥,云漉!不要抖!

她想到如父如兄的云辀,泪水似断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云辀对她,总是言笑晏晏,从不与她说烦忧之事。

自做了官,云辀因公务繁忙,又尽心尽力为朝堂为百姓做事,而日渐沧桑憔悴。

他日日披星而出,戴月才归。

反观高相和裴仕卿,坏事做尽,整日流连花楼,穷奢极欲,他们心中哪有朝廷?有的是填不满的欲望和可悲的劣根!

她的哥哥竟是被这两人陷害的!!

云漉不自觉握紧拳头,丹蔲掐进肉里,血珠不停冒出,她感知不到痛楚,这点疼痛哪比得上对哥哥的心疼。

那时哥哥突然贬谪,虽不知何事,但她始终不信哥哥会犯贬谪的大错,定是朝廷误会了哥哥。

原来,真不是哥哥的错,是裴仕卿这个毒蝎心肠,陷害她的哥哥!

云漉心底凄凉,她究竟嫁了个什么样的豺狼,还隐忍三年不和离,不让她去寻哥哥。

裴仕卿感觉怀里的女子,有些古怪,她在颤抖,是在害怕吗?为何有股怨愤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裴仕卿忍下不安的情绪,此时他顾不上云漉,他要专心对付高公確,高公確此言已是近乎威胁。

裴仕卿最了解他的老师,精明自私,贪婪心狠。老师弃他等于没命。他手中攥有高相的把柄,若成了弃子。他只剩一条路,被高相灭口...

“老师放心,追到地狱我也会揪出闹事之人,将账本夺回,学生发誓,绝不牵连老师。”

高公確眼睛眯起,全身靠后,阴森森地回道:“有何能牵连我,我可不知甚赌坊、矿山,为官做宰多年,谁不知道我是清廉为民的好官。”

裴仕卿自认脸皮厚,比其他老师,仍是逊色太多!他是清官!清官会出现在挥金如土的梦春楼吗?还不是他裴仕卿这么多年冒死替他捞金!

做了他这么多年的走狗,没一句好话,整日摆着宰执的臭架子,装腔作势。他裴仕卿替他做的,连带九族都能被皇上诛杀八百回了。

到头来,这老不死的,竟冷血至此,不想着如何捞他,反倒又威胁上了,他以为自己能摘开?做梦!让他提醒提醒他这位宰执,手上哪还有干净之处啊?同他一样浸满人血的禽兽罢了!

“谁不知老师是朝中最运筹帷幄,高瞻远瞩之人。当初老师暗示我娶云辀的妹妹,不就是老师的先见之明。将自己的威胁攥在手中,该出手时我替老师除去威胁。一箭三雕,朝野上下,学生最钦佩的只有老师您。”

高相闻言大笑,好啊,养了这么久的狗,终于听见他吠了。以为养了条哑巴狗,没想到急了也会咬人,有意思有意思。

裴仕卿唇角硬扯出笑意,那抹笑冷冰冰,寒凛凛。

高相眼珠向下,看了眼他怀中深埋面目,发抖的云漉,隐隐觉得此女要坏事。

明明是第一次见,可她看他的眼神以及看裴仕卿的眼神,不像为己赎身的乞怜模样,倒像是...有意靠近。

高相蓦然沉脸,下颌撇向云漉,示意此女不能留。

裴仕卿只当她是害怕了,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子听见他们的言谈,自然是惊恐的,这些事但凡知晓,便是踏进了棺材板。

裴仕卿向他郑重点头,意思让高相放心,他玩够了自会了断她的命。

高相这才扯出笑意,狗会叫会咬人是好事,可犯蠢了,一时心软,那便该死!

裴仕卿疼惜地抚摸女子的发丝,高相见状冷哼,放他去软玉温存罢,他还能演多久呢?

“好了,我该走了。”高相起身。

裴仕卿放开云漉,跟着起身,拱手拜礼道:“老师,学生送您”

高相瞥了眼呆滞的云漉,“不用,你早赎了她要紧。”

云漉沉浸在惊天霹雳的消息中无法自拔,她现下如无魂的皮影,听之任之。她此刻还未反应过来,若被裴仕卿带走她将面临什么!

裴仕卿应是,提皮影般抱起木楞的云漉。

云漉颦颦紧蹙,一把推开裴仕卿的拥抱。动作之大,惹得裴仕卿疑惑地看向她。

高相见此,神色愈发冷冽,他欲提醒裴仕卿,此女不能留了。

一个冰寒阴戾的声音旋即传来。

“裴仕卿,你要带我的女人去哪?”

云漉听见霍擎北的声音,如梦方醒,她窥了眼晦暗不明的高相,立即撇开,杏眸含泪地望向霍擎北。

她目光悠悠,又要靠霍擎北拉她出水火了,不知不觉欠下他两次救命之恩。

不过她现下无暇顾及,眼前这两个陷害她哥哥的人,她先替哥哥报仇!

霍擎北见她哭过的眼眸,眼神充斥忿恨,想是高相与裴仕卿说了有关云辀之事。

裴仕卿娶她是预谋,打她断了夫妻情分。害她亲兄,更添了深仇大恨,云漉,你要感谢我教你认清你的夫君,作为酬谢,你只能以身相许。

而裴仕卿看清来人后,如狗见了猛虎,龇牙咧嘴地展示他微不足道的威慑力。

他恨恨道:“霍,擎,北。怎么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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