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小姐,我只是想到这长夜漫漫,没有逗趣的法子,有些无趣。”
白玉蝉露出和煦的微笑,一双看狗都怜爱的眸子看向护士小姐,嗓音温润而又磁性,不管不急的打断了护士小姐狐疑的话语。
护士小姐望着白玉蝉俊美的面庞,惨白的面颊硬生生多了几分羞红,像纸人面颊上的两团红格外诡异。
她羞涩的低着了头,低声细语道:“的确呢。”
白玉蝉的笑容更加温和了几分:“既然如此,我们做一些有趣的事情吧。”
听着这温润的嗓音,护士小姐的嘴再次咧到了耳朵根,扭扭捏捏的像个等待出嫁的大姑娘:“哎呀,怪不好意思的,不过如果是你的话,也可以不好意思一下嘛~”
白玉蝉眼睛亮了亮,笑得越发和煦:“那我们掰手腕吧!”
护士小姐面容逐渐僵住了。
掰,掰手腕?
白玉蝉麻溜的将办公桌上的东西腾出空位,还贴心的给护士小姐搬了个椅子。
白玉蝉做好准备架起胳膊:“来吧。”
“呵呵……”护士小姐无语的扯唇笑了笑,僵硬的坐下来。
她小手冰凉粘腻,白玉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差点一个没忍住甩开。
这护士小姐不知道放水了没有,反正白玉蝉成功护士小姐的手臂压倒。
“我赢了。”白玉蝉微微一笑,悄咪咪甩了甩手掌,冰冷粘腻的触感仍在皮肤上存留,膈应的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呵呵。”护士小姐非常无语甩了甩被握的发疼的小手,呵呵两声,要不是看白玉蝉是走后门进来的,她非得给白玉蝉梆梆两拳头。
白玉蝉一副期待的模样,托着腮帮子看向护士小姐:“护士小姐还无聊吗,无聊的话我们可以比赛跑步呀。”
家人们谁懂呀,今天遇到下头男了~
护士小姐礼貌的笑着拒绝了白玉蝉的提议,并且表示自己要准备明天的工作,让白玉蝉没事不要来打扰自己。
白玉蝉望着护士小姐踏踏踏踩着小高跟离开的背影,终于松了口气,欣慰的笑了。
经过这一翻底线试探,白玉蝉试出来了。
不管这个护士小姐是不是真的危险,至少对现在的自己应该没什么杀心。
白玉蝉看了眼手机,已经十点多了,他该查房了,顺便看看那个被治疗的病号到底如何了。
……
[青山精神病院病号守则。
一,作息表:
吃药,吃早餐:6:30—7:00
大厅看电视:8:30—11:00
吃药,吃午餐:11:30—12:00
午休:12:00—14:00
大厅看电视:15:00—17:30
吃药,吃晚饭:18:00—18:30
休息:22:00—6:00
二,你有病,要听医生的话,好好治病,不能逃跑。
三,药不能停,一天三顿给的药一定要吃到嘴中。
四,你要痊愈才能出院,或者等待七天后系统自动出院。
五,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住院部中不能携带利器,不会出现镜子,如果看见了镜子,请……]
纸条下半部分被撕开了,众人面色有些凝重,不愧是有新人地狱之称的青山精神病院副本,规则都不会一次给个完整的。
“格老子的,我看还是先解决掉一个诡异再说,那个医生小白脸似的,应该比护士好解决。”
“我……我感觉我们还是稳一点吧,毕竟成功活过七天也行呀,今天暴露的那个蠢货已经……”
里面六个任务者团坐在一起窃窃私语。
白玉蝉站在玻璃前将里面的情形一览无余。
精神病院的墙并不是实心墙,而是一面巨大的玻璃,外面能将里面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这作息表有没有被安排的时间,我们可以趁这这段期间多搜一些有用的信息。”
“这医院毕竟只是一个D级副本,不会不给我们留生路。”
“新人也都谨慎些,要记得刚刚那个炮灰的死亡,不要像他那样鲁莽了,要记住,不论何时,都不能慌乱,只要遵守规则,都会有一线生机!”
宋遇打断了众人的窃窃私语,面色冷峻,气势非凡,话音不容置疑,已经有了几分领导者的模样。
这几个病人好像已经形成了完整的世界观。
白玉蝉听故事一样饶有兴致的抱着膀子看向里面。
可忽然间,他想起了隐约从缝中看见的白骨。
他默默的捏了捏手指,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或许,这几个所谓的精神病,真的不是精神病呢。
“医生好。”麻木的声音忽然从白玉蝉背后响起,白玉蝉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什么玩意儿?
他扭头就看见表情木然,面色苍白,动作呆滞的病号站在他身后,竟然是白天被治疗的那个病号!
他被吃!
白玉蝉松了口气。
肯定是护士小姐的恶趣味,就说嘛,要相信科学,哪有什么神神怪怪的,白天那白骨一样的东西说不定是医院的模型呢,医院嘛,不就是骨头模型多嘛!
……
“好了,都抓紧时间休息吧,该值班的人记得警惕些……”宋遇扫视着众人,被这一句问好声吓得戛然而止。
门外的灯十点之后已经自动熄灭了,只有墙壁上逃生通道的惨绿灯光。
他抬头就看见玻璃外隐约的站着两个人影,被玻璃扭曲的像团马赛克,惨绿惨绿的,仿佛勾魂使者。
唰!
冷汗一下子流下来了。
众人听见这嘎然而止的声音,心里一咯噔,不妙之感油然而生。
温润的嗓音忽然响起,打破了这夜的寂静。
“我来查房。”
“十二号,你去休息吧。”
只不过,他完全没看见,当他叫到十二号的时候,屋里的人露出的惊悚的表情。
……
一夜好眠。
“起床了!快点起床,不起床的病人嘿嘿嘿……”
护士小姐一阵坏笑,沙哑刺耳的嗓音在寂静的走廊中回荡。
休息室内,白玉蝉被从窄小的单人床上坐起来,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看了下表,刚刚好六点整。
他随意用清水洗了把脸,擦干后推门出去。
夜班只有他们两个人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