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飞来一只鸽子,鸽子落在窗边敲打着窗门“哒哒哒——”
于云间开了窗户,鸽子的腿上绑着一条细长纸条,拿下纸条后信鸽站在窗边歪着头。
独朽问道:“师父又给你俩接任务了?”
于云间摇摇头,将信条展开:“天行城,未尚兰要来。”
“什么!?”独朽说道,“她来作甚?”
“你们看看不就知道了。”
狼十二接过纸条,白小九顺势关了窗户,信鸽立马飞走。
“纸条上写,此次任务危险指数高,她要来教你们一些……小法术?”狼十二说到最后都有点不敢相信,声音渐渐放低了些。
白小九紧张地握着拳头:“那么危险吗?天行城不是数一数二的大派?连他们都觉得危险……”
于云间道:“那个道士也说过,这次的怨鬼有好几个。何况镇子上能出现道士,事态绝对严重。”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去查一下具体?”
于云间转过头,对上景幽佳的视线,白小九赶忙坐在床头说着:“这件事交由他们三个便好,你现在体质至阴,莫要出去。”
独朽说:“是啊,阴阳碰撞你可吃不消,等晚点再说。”
白小九从桌上拿了块儿粘糕,小心地剥开了叶皮,说道:“小景,粘糕正好是凉的,你先吃一块儿。”
她接过粘糕,看了眼于云间,他说:“吃糖人么?一会儿我们回来给你带。”
想起方才看到的信条,景幽佳顿时摇了摇头:“你们先去吧,事态严重,不要耽误了。”
狼十二临走前,悄悄凑近白小九说道:“小九,一会儿给你买个兔子糖人。”
“还打情骂俏?”独朽使劲一抓,狼十二的衣领便被抓了去。
街头摆摊零零散散,众人围在一起看着热闹,似乎是一位老人和商贩起了冲突。
双方拉拉扯扯,一个不小心老人栽到了地上,围观人群纷纷后退了几步,漠不关心地来回指点。
有名女子捂嘴笑着,压声说着什么,而另一名女子侧耳听着,时不时发出嘲笑。
老人起身踉跄着走到商贩面前,扯着对方的衣领,又再被推倒。现场的人看着热闹,无一人有想去帮扶的心。
狼十二看着来气,在老人想要再起身时,过去扶了他。
“老人家没事吧?”
他摇摇头,灰色的鬓发上沾着几滴汗珠,哆嗦着抓着狼十二的衣袖,凄切地说:“孩子,求你帮我讨个公道啊……”
狼十二无意识后退了一步,帷帽差点被老人碰到,以免吓到众人。可是对面的人心里一紧,误以为嫌弃了他,连忙撒了手:“对不起,对不起。”
众人眼见老人连连道歉,其中几位女子却又发出了怪笑,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商贩向前一步驱赶着狼十二:“去去去,你谁啊?多管闲事。”
独朽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
于云间搀扶着老人,扭头看了一眼商贩,商贩得意地说:“这地儿可都是我的人,你们敢放肆不成?”
“你……”狼十二嘿然无语。
独朽:“不是,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怎么说话?我就是怎么说话,怎么滴吧!”商贩挺直腰板说。
老人肤色被晒得很黑,一看便是穷苦人家,又怎会与一商贩起了争执?于云间问道:“发生什么了,能否和讲讲?”
对方一听,心中涌起酸涩,指着商贩说着:“这个人,害我女儿。”他说着,手指还颤抖着,咬着牙不让眼泪涌出。
商贩突然愣了愣,心虚地眼球来回打转,随即挺着腰板又大喊着:“谁害你女儿?老东西,你别血口喷人啊!”
“你还我女儿命来,还我女儿命来!”老人见对面不认,急着甩开于云间,冲上前试图掐住商贩脖子,无奈力量悬殊再被推倒。
商贩这时也被惹急了眼,不顾大街众人撸起袖子,一边骂着一边抬着拳头上前。
于云间冷着脸,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一转,商贩忽然一跳,头发上着起火苗。
“啊!你!”一直在看戏的女子终于不再发出怪笑,大叫一声指着他的头发,“快扑灭啊蠢货!”
“她们是谁?”独朽一副看戏表情。
老人坐在地上,说着:“这几个人是幸春门的。”
“就是卖的。”狼十二嫌弃地说。
于云间半蹲下和他平视着,问道:“老人家,能说说你女儿和他的关系么?”
老人长叹了口气:“我姓王,我女儿叫做王然。一年前不知道她在哪儿识得了他,才过了半年就被迷的丢了魂似的,非他不嫁。可他人性不好,我又怕她嫁去受罪,一直未能同意。几月前她突然消失不见了,留下一封信,要和他去天涯海角。”
独朽问道:“你为何如此肯定,是他害死了你女儿?”
说到这儿老人抑制不住泪水,流了下来:“我找了然然许久,都未曾找到她的尸身,可他独自回来了,不是他又能是谁?要我说,最近镇子上频繁出事,绝对是然然来索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