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师一看他这眼神,立刻明白了,气急败坏地把他揪到自己腿上,扬起戒尺“啪啪啪”抽了下去,如同夏日急雨,又重又急。一时之间,房子里交织着响亮的戒尺着肉声和程松直惨烈的哭叫:“爸爸、爸爸,救、救命……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好疼!”
程松直拼命踢蹬着两条腿,把沙发边上的抱枕都踢了出去,可是戒尺还是没有一点停歇的迹象,反而更加狠辣地责打下来,兜着风,在他臀上抽出一道道尺痕,直到两团白皙柔软的肉再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爸爸,不要……好痛……痛死了……”
“你敢在这里跟我喊痛?要是妈妈知道,你!”程老师气得不行,还想打,可看到他臀尖处泛了血痧,又不忍心,于是丢了戒尺,挥起巴掌“啪啪啪”打了下去,“要是妈妈知道,都要被你气死了!”
“我……”程松直没办法解释这件事,那一周他们两个晕晕乎乎的,要不是爸爸提起,根本没人拿这事当问题,“我以后不敢了!”
“以后?”程老师将他提起来,让他跪着,“现在都一团糟,说什么以后?”
“那我要怎么办嘛?”
“你干的破事来问我怎么办?”程老师真的要被气炸了,“你只当人家是同学,为什么要越界?你越了界,还口口声声说是同学,程松直,你怎么回事?还是你打算就一直这样,占人家女孩子便宜?”
“没有!我,”程松直自知理亏,声音低了下去,“我会跟她说清楚的。”
程老师好容易平复了一下情绪,突然又想起些别的,拧着程松直的耳朵问:“你们有没有……”
“啊疼疼疼,”程松直第一次被拧耳朵,简直要痛死了,赶紧道,“有做安全措施!”
程老师这才放开他的耳朵,但还是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气死我了!你们这两头猪,就互相拱吧!”
程松直委屈巴巴,不敢说话。
“怎么开始的?”
“就,”程松直不情不愿地回忆,“就社团交流的时候见了,那时候罗老师也在,就让我多跟方韵言学习。我们约了一次,交换着看书,就一直保持来往。元旦的时候出去跨年,我就亲了她。她就提出要一起去旅行,就……”
“师爷和罗老师知不知道?”
“他们知道我经常出去和方韵言玩,但是不知道我们……”
“师爷知道了也是打死你!”程老师恨得咬牙切齿,“那个死丫头也是,女孩子家家,这么草率!”
程松直抿抿唇,不敢应声。
屁股已经肿了,不能再打,程老师不解气,喝道:“跪着,跪到十点!”
“知道了。”
现在不到七点半,要跪到十点,膝盖不用要了。程松直欲哭无泪,悄悄一摸屁股,立刻烫手地缩了回来。一回家就连挨两顿打,这是谁家的大学生才有的待遇啊?
不过冷静下来想想也是,他和方韵言都是成年人了,直接□□焚身也太不理智了,至于他和方韵言的关系……还是要说清楚比较好。
程松直在安静的客厅摸出手机,给方韵言发消息:明天有空出来吗?有事情想跟你说。
方韵言很快回复:好。
别说十点半,才半个小时过去,程松直就双膝发麻,如千万根钢针齐齐扎进骨头缝里,难耐非常。可是爸爸已经回卧室了,他又不敢自作主张起来,只得小幅度地挪动着,好减轻膝盖的压力,又拼命想其他事情来转移注意力,可不管想什么,都超不过一分钟。
什么叫度秒如年?这就是!
一个小时过后,程松直小腿也一并麻了。臀上的疼痛已大大减轻,想来不上药也没关系,可是膝盖会不会废掉啊?明天会不会出不了门啊?
“爸爸?爸爸……”程松直一脸哭相,“爸爸!爸爸我不行了!”
程老师没罚小孩这么跪过,本来就不大放心,在卧室也是侧着耳朵听外面动静,听到小孩有气无力地喊,又夹着哭腔,便开了卧室门,探出头来:“老实点!”
“爸爸,我不行了,我整条腿都麻了,动不了了,好难受。”
长久地保持一个姿势肯定不好受,更何况是跪着。程老师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了八点半,又气恼又无奈,只得道:“自己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