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能吧……毕竟斯莱特林的代表动物不就是蛇吗?
难道……这才是被排挤的真相?
白绮莉突然捂住脸,她感动到有些哽咽:“德拉科,你对我可真好。”他在提醒她不被排挤!他可真是个好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德拉科心想。不过她能知道自己对她好,也算是……好事吧。
斯内普的办公室他们来过很多次,因此非常熟练地开始翻找起魔药展示柜。那大大小小、造型各异的魔药瓶里不知道放了些什么,就算是有标签,那些乱七八糟的花式斜体,白绮莉只在看医生时见过……只有斯内普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里面是什么。当然——德拉科的魔药成绩好得出奇,他能认出大部分的魔药,根据魔药的颜色、浓度或是瓶子和瓶塞的材质……总之,这就是为什么白绮莉“绑架”德拉科一起来夜游的原因。
德拉科翻找着瓶子,发现了不少市面上没有流通的珍惜魔药,甚至还有狼毒药剂,真不知道院长制作这种药剂做什么,他又不可能认识什么狼人。
“你怎么就确定解药一定在这里?”德拉科问。“毕竟以院长的实力,他完全可以现场制作解药,而不用提前准备。”
白绮莉:“哎呀,这就是你不懂了。我听我师父说,任何毒药,七步之内必有解药。说不定也有和我一样冒冒失失的小巫师呢?或者解药制作周期很长呢?以斯内普教授的谨慎,一定会提前准备好。”而且她可以趁机把捆仙绳拿走,一举两得啊!天才!简直是天才!
“说的你好像很了解他……”德拉科不屑道。
“哦?是吗……”一个愠怒的声音从两人背后响起。“虽然对我收集魔药的习惯很了解,但你们一定不了解偷溜进我的办公室,偷我的魔药有什么后果……”
两人只觉得汗毛乍起,缓慢转过头去。
“教、教授……”
“当然是我,我想你们偷东西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这是我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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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支着脑袋,手指哒啦哒啦敲击着桌面,办公室里的两个二年级已经被吓得连呼吸都不敢了。
“所以,你们只是来偷解药的——哦不,还有破坏了我一瓶珍贵的、十六世纪产的魔药。”
对面的两个孩子脸色白得已经快赶得上城堡里的幽灵了。
“而你们贫瘠的大脑,商量下来的办法居然是来教授办公室偷解药。噢~是了~”斯内普话锋一转,似是夸奖:“你们还特意今晚上来,因为轮到我巡夜。还是动过脑子的。”他的眼紧盯着两人,像是一潭深渊。
“对、对不起……”白绮莉赶紧鞠躬道歉。
“真稀罕啊,天不怕地不怕的怀特小姐居然会说这个‘对不起’这个单词。”斯内普非常擅长说刻薄的话。因此,话落的瞬间,白绮莉直接给跪下了,斯内普怕白绮莉又去抱他大腿,直接一个魔咒甩出去——毕竟这小孩有前科。
熟悉的束缚感又来了,白绮莉被捆成年猪,被无形的丝线从地上拉了起来。她的嘴即便被封住,也被震惊地张成了一个大写的“O”。
那不是捆仙绳!是教授用的魔咒!
好消息:师父没有把捆仙绳送给教授。她不会变成搞笑女明星。
坏消息:教授的这个魔咒比捆仙绳还好使。
哎呀……她的命好苦啊!
白绮莉哀哀戚戚地想着。但很快,她就又快乐起来了,如果她能让斯内普教授教她这个魔咒——霍格沃茨皇帝想捆谁就捆谁!
可怜的孩子们还不知道是什么捆住了他们。
到时候不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被捆成年猪!
这边,德拉科战战兢兢地给斯内普讲了前因后果,斯内普的脸黑得吓人,简直让人不敢看第二眼,就怕晚上做噩梦。
“怀特,你说,‘妖精诱捕剂’为什么叫‘妖精诱捕剂’呢?你说,有没有可能,它的作用仅仅只是诱捕妖精?”
德拉科无视了白绮莉责怪的眼神,非常认可地点着头。这可不是他不说,而是她自己误会的,他想说的时候被她打断了而已。
“如果你的眼睛不是摆设,你就会看见,霍格沃茨里除了那些只会在晚上发光的小东西之外,没有任何!任何!讨厌的!妖精!”斯内普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一想到那瓶药剂的珍贵就忍不住想骂人,但看到眼泪在眼眶打转的小姑娘……
“不要忘记我是教授你们什么课程的,你们的脑子正常运转的话,就应该知道怀特在我这关完禁闭之后,我就已经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而我没有选择说出来。”
原来教授早就知道她毁掉魔药的事了!因为没有危险,教授就没说!他生气的是,学生的偷窃行为!
她一想到“偷窃”这个词,就感到心里酸得要死,这个词沉重又滚烫——她不再是一个好孩子了!
白绮莉的眼泪终于啪嗒啪嗒掉下来,她憋着嘴,嚎啕大哭,这次的道歉更加诚恳了,她一直说着对不起,不应该想坏主意来偷解药,不应该不和教授说实话。
斯内普放开了她,生怕她的鼻涕掉嘴里,赶紧让她擦一擦。
白绮莉摸摸口袋,没有一块手帕。她一边哭,一边拉过德拉科的校袍,擦擦脸。
德拉科:哎呀……他的命好苦啊……
“当然,作为院长,我是不会包庇你们的,相信明天早上,你们的家长就会寄信给你们。”
这下,连德拉科都开始哭了。
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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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马尔福家的猫头鹰和带着“道一宗”门徽的纸鹤一起到达。
只是,这两封信都是给白绮莉的。白绮莉手抖地连鸡腿都握不住,她结结巴巴问西奥多:“这、这、这、这这这这……要、要要要打开开吗?”
西奥多同情地看着她,示意她赶紧打开。
同样痛苦的还有格兰芬多餐桌的罗恩,他同样收到了家里寄来的信。白绮莉听到罗恩用快死的语气说这是什么“吼叫信”。
吼叫信?白绮莉瞳孔地震,没有比这更贴切的称呼了!
她先打开了折成纸鹤的信——果然,白云清亮高亢的男高音响彻大堂。
“白!绮!莉!你最好真的能拯救魔法界!不然——我等你回来的嗷!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干净了!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绑架同学?你真敢啊!留个案底以后你还考不考天师协会的编制了!天师证考不出我看你怎么办!还夜游——晚上不睡觉什么时候睡觉啊,白天吗?怪不得你矮得像个窝瓜……”
白云的怒气似乎化为实质,在白绮莉的屁|股上打了五十大板。周围的同学虽然听不懂中文,但还是从语气里知道了这是一封“中式吼叫信”。
原来……华|国巫师也有吼叫信啊,那个纸鹤的变形术用得可真好。他们讨论着,时不时看一眼捂着脸没脸见人的白绮莉。
马尔福家的信明显“温和”一些,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怒吼尖叫。只是,马叔叔讲英语,一封信下来,白绮莉的面子里子都丢干净了。
和白云一样,指责了白绮莉的绑架行为,带着他儿子去高危的地方,以及强迫他宝贝儿子写作业、夜游等……最后,吼叫信冲着德拉科温和地说道:“不许再和怀特玩。”
两封信在完成使命后碎成了片片,就和白绮莉的心一样。
她眼泪汪汪地想向德拉科控诉他爸爸的行为,德拉科却连袖子都不给她扯,他冷酷道:“我爸不让我和你玩。”
围观的布雷斯笑嘻嘻:“嗨呀,偷偷玩嘛,你爸不会知道的。”德拉科用一个瞪眼回应,抱着书起身。
完了,他真的不理她了!白绮莉眼泪更汹涌了,她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哭,眼皮肿得不像样,不照镜子都知道有多丑。
少年站在礼堂门口,逆着光,淡金色头发和阳光融为一体,他有些疑惑:“干什么呢?还吃?你不知道要迟到了吗?第一节可是你心爱的洛哈特的黑魔法防御课。”
白绮莉眼泪憋了回去,拿起书,跑上前。“去的去的!一起走!”
德拉科低低的、别扭的声音传来:“我爸说的是不和你玩,没说不和你一起学习。”他顿了顿,又抱怨道:“你是因为要上洛哈特的课才不哭的吧!”
“不是不是~我和德拉科才是天下第一好~洛哈特是谁呀~比不上我们德拉科的一根头发!不!连一个发囊都比不上!”
同样抱着书,被白绮莉挤开的布雷斯,怨恨地踢了一脚墙壁,和西奥多抱怨:“大早上的,腻腻歪歪,还天下第一好~他两太过分了!”
西奥多已经走了很远:“要迟到了!”
“你也很过分!!!绝交!绝交!我要和你们统统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