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沉默片刻,“你要我去上学?”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琴酒咬着香烟,但是没有点燃,还是顾忌眼前未成年人,他微眯眼睛,似是在思考如何答复,“不是去上学,组织有个预备干部在那里上学,但是美国分部的主事人很讨厌她。”
太宰治懂了,“喊我去吸引火力对吧!”
琴酒:“……是充当润滑剂。算了,都一样。”他把玩手里的打火机,咔嚓咔嚓,火苗伴着节奏明明灭灭
“你只要确保预备干部不要死在美国就行。”
那不就是可以死在美国以外的地方吗?
太宰笑了,用所有人都很讨厌的看穿一切的眼神说:“看来你也不喜欢她啊!”
事情变得有趣了。
一个得罪立本美国两个分部主事人的预备干部,居然还活得好好的,真想见见啊!
琴酒应该察觉出什么,但他一句话也没说,他对科学家从来没有好感,却也不像贝尔摩德那样恨的深沉。
“登机了。”
两人两手空空的坐在候机厅,与四周大包小包匆匆忙忙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兵荒马乱都是别人的,他们只有岁月静好。
琴酒买的是头等舱,空间大,私密性强,走的是公账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除了睡觉也没有太多选择,太宰也不想打开窗户去看天空,世界在他眼中并没有太多区别,一样的丑恶无趣,散发腐烂水果甜腻的香味。
他找空姐要了眼罩,闭上眼睛,意识慢慢潜入海底,呼吸渐渐平稳,座椅在重力作用下凹出人体弧度,瞌睡虫不客气的宣布驻留。
“啊!!!——”
尖叫声划破天际,瞌睡虫彻底出走。
正准备睡下的少年扯下眼罩,眼底一片青黑,证实他睡眠多梦的困境。
这下彻底睡不着了!
太宰身体不好,一旦醒来就不能再次入眠,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只能靠硬熬了。
谁被吵醒心情都不会美丽的,他面无表情拨开人群,因着气场强大的缘由没有人火上浇油。
人群中心,熟悉的场景,熟悉的身影,熟悉的流程,陌生的死者。
太宰治开始后悔,他是不是不该认识侦探,这个职业好像有毒啊!
想想他三见工藤,初见在案发现场,第二次疑似犯|罪交易,第三次,也是现在。
这个职业是不是被诅咒了?
工藤一家离死者最近,工藤有希子对破案并不热衷,只站在旁边望着她的丈夫和儿子,不过她实在美丽,只站在那里便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死者心脏病发作导致死亡。”
“那,那就是意外对吧?”空姐认识这位大名鼎鼎的侦探小说家。
“不好说。”在明确真相之前工藤优作从不把话说死。
四周围了一圈人,他们容貌不同,语言不同,脸上是一样的惊恐慌乱,工作人员见状急忙上前疏散,好说歹说把人劝回去了。
太宰瞪着一双睡眼在旁边看,就等侦探把犯人找出来好出口恶气,但是和侦探有壁的他完全不知道查明真相是一件多么耗时耗力的事。
他只是奇怪,那么多线索都学着凶手名字,他腿都站麻了还没结束。
工藤优作一直注意少年表情,见他开始打哈欠揉眼睛便问:“太宰君,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知道啊!”太宰治把身体舒展成一个“大”字,语气平淡乏味,“这不是很明显吗?”
工藤新一:“……”
很明显吗?那里明显了,他怎么没看出来?
“那么多线索摆在面前,谁都能看出来的吧!”鸢眼少年走动一下,活动僵直的身体,他有些认真的说:“我其实挺好奇你们怎么看不出来,是不想吗?”
虾,虾仁猪心!
工藤优作努力微笑,“那请问太宰君能不能帮帮忙呢?”
“只要告诉真相就行。”
这个要求还算合理,主要是他也懒得再看,案件不解决的话,别人走来走去很影响休息。
“她。”太宰指着一个人,“小姐您的表演可以再外放一点,建议去好莱坞进修一下。”说完他就走了。
琴酒还坐在原位,之前的纷乱完全没有影响到他,不动如山的坐着,不像太宰治那般好奇心重。
这就是无趣的大人吗?
太宰治再度闭上眼。
琴酒睁开眼,冷冰冰的扫视太宰治一圈,确定没看见伤口才满意闭眼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