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在将来回忆,为这夜插上线索,偷偷地翻开看吧。
……”
许鸣鹤用吉他演奏着这一段的旋律,闭口不言,直到演奏结束,他收起拨片,关掉直播。
“做得好。”
坐在工作室沙发上的姜吕尚才真正地松弛下来,又有点懊悔地说:“我还是不太习惯。”
说到卖腐这种事呢,除了崔钟浩钢铁直男,其他人对于亲密接触都没有太多心理障碍,不过要是让成员们自己来营业,更接近的是“反正关系好互相帮助爽一把又怎样”的画风,以动不动就零距离的郑友荣和崔伞为典型。
许鸣鹤:都像崔钟浩那样太有距离感肯定是不行的,但所有人都是一副无所谓和兄弟也很爽的样子同样很难磕好吗!
出道前许鸣鹤拿出写论文的态度带着队友们看了一堆热门同人文和CP剪辑,要求他们做人设分析,但真的出道了以后……如果实在不擅长表演,就做个演起来容易点的人设吧。
毕竟人不能把多数精力都放到扮演一个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形象上。
像姜吕尚这种社恐,寡言,张嘴吐槽时却能说得出几句有趣的话的,镜头前自然要强化这个性格特点,而在营业的时候,许鸣鹤给他出的主意似乎少说多做,好看的脸再加上一些小动作,给粉丝自己脑补去。
“这就是idol,要做一些满足粉丝想象的事,我们作为普通人的真实内在没有那么值得花钱,”许鸣鹤说,“我们对于对方,也没有那么强的吸引力……没有吧?”他有些不确定地说。
“哥没出道的时候,也一点都不普通。”姜吕尚没有直接回应许鸣鹤的不确定。
“在音乐和稳定的生活之间犹豫的样子很特别吗?”许鸣鹤毫不介意自我调侃,“我最招人喜欢的地方,是会唱歌也会写歌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姜吕尚诚实地说。
“你不用回答,”许鸣鹤停了一下,直接转移了话题,“说真的,我还挺喜欢现在这个样子的,无论是坚持做一件事情,还是在镜头前伪装。”
姜吕尚略显诧异地看着许鸣鹤。
“以前做一个俗人,是因为我哪怕变得特别礼貌、特别优雅、特别善良、特别体贴人心,也不会有什么反馈。但是在镜头前尝试理想化的人格,浪漫的行为,是会有收益的。我们的相处也是这样,如果不是七年的合约和idol的本职要求,一个人不容易对另一个人太好,或者接收来自另一个人的好意。”许鸣鹤说了一番很符合他的人设的话。
“如果我们相处得不好呢?”
“那样付出也会有回报,”许鸣鹤说,“只是和现在比起来,可能会有很大落差吧——谢谢你一直配合我,吕尚。”
“不要这样想,我知道哥不认为年纪大就可以理所应当地下命令,但是从各个方面,哥你懂得都比我多。能拓展ateez的上限的是哥,弘中哥,钟浩这样的,星化哥和伞也做得很好,我能做的是努力地配合。”有的角色很大程度上影响一个组合的色彩和方向,有的角色则是也许不可或缺,但是担任这个角色的人选却不是那么有唯一性,作为part不多的门面,姜吕尚对于自己是哪种角色心里有数。
“如果我比你小呢?”许鸣鹤揶揄道,但揶揄不是为难,他接着就又问了一个更好回答的问题,“同年又会怎么样?”
“接受现实的时间更长一点。”
“想得有点久。”
“我的朋友里面没有像哥一样的人。”姜吕尚说。
“你有多少朋友。”
“比不上友荣,但还好,99年出生的人很多,”虽然社恐,可在韩国,彼此之间都没有义务的同年是非常特别的,只要自己有意愿,遍地同年同行的环境中姜吕尚还不至于沦落到没朋友的地步,退一步,团里还有一堆99年队友呢,“哥呢,出道以后好像没看到哥有玩得很好的idol朋友。”
“现在不是提97line的时候吧。”四个同年的当红idol前脚去梨泰院,后脚疫情爆发,被dispatch趁机出了个大新闻,现在还在热搜上挂着呢。
姜吕尚:……
“开玩笑的,我这个年纪出道有点晚了,一起活动的年纪基本都比我小,和我同年的几乎都是前辈。而且人气和地位差得太多,朋友也不好做。最重要的是,我不是一定要有同年朋友。你如果担心这个,要不要来角色扮演?”许鸣鹤又开始逗人玩。
姜吕尚往远离许鸣鹤的方向挪:“好像会很麻烦。”
“猜对了,”许鸣鹤笑着站起来点燃了香薰蜡烛,半闭着眼睛吸了一口气,“其实在活动的时候,我和很多idol交换过联系方式,同年的也有,像AB6IX的田雄xi,但没那么多时间,好像也没那么多共同话题,顺其自然就好了。”
其实有点车轱辘话,但日常的聊天不是每句话都要有非常深刻的意义,姜吕尚点头:“这是什么味道的香薰?”
“曼陀罗。”
曼陀罗味信息素,功能为使人迷醉,意识模糊。
但许鸣鹤看着一点没动的进度条,没有选择释放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