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辞连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只是……主子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顾怀安哼了一声,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今日只是游街,我只是想告诉他这西川是我顾怀安的地盘,用着我顾家的银子,就的给我夹着尾巴做人,日后我让他干什么就得给我干什么,这叫还债。”
惊辞挠挠头道:“主子不是说,日后等国库充裕了让殿下还嘛?”
“嗯?是不假,但是也忒慢了些。”
惊辞道:“那么,白钶校尉今日堵马车,眼看就要杀了殿下,也是主子安排的。”
“嗯?” 顾怀安听到惊辞提到白钶,不禁笑了起来,“哦,原来你觉得白钶刺杀他,是我安排的?”
“属下不敢质疑主子,主子这么做自然有主子的道理。”
顾怀安沉稳道:“不是我。”
片刻后,继续道:“我回来的匆忙,还未来得及告诉白钶他们家被灭的真相,本打算明日去校场同他讲。”
惊辞已经告知了白钶,同顾怀安说道:“他今日私自出营,在巷子口差点就杀了殿下,当时情况危急,属下将真相告知了白钶校尉。”
“主子,他那个性子你也知道,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次他看在老侯爷面子上没对五殿下痛下杀手,若是然后……”
顾怀安打断惊辞道:“白钶是个明白人,不会真的杀萧珩,君臣的道理他懂。”
惊辞走后,顾怀安轻笑道:“哭了,就这点出息,昨天那气势去哪了。”
他是没亲眼瞧见萧珩哭,若是瞧见了定嘲讽他几句。
三日后,登基大典。
晨光微熹,未央宫的金碧辉煌在晨曦中更显庄严肃穆。今日,是新君萧珩的登基的大典,整个殿中弥漫着一种既庄重又喜庆的气氛。从四面八方赶来的文武百官,身着朝服,佩带官印,沿着御道缓缓步入宫殿。
宫殿两侧一队队禁军排列整齐,铠甲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手中的长矛直指苍穹,显得威严隆重。
百官按照品级高低,依次排列,等待着新君的出现。在万众瞩目之下,新君身着龙袍,头戴冕冠,由太监引领,缓缓登上了太未央宫的龙椅之上。
大殿内一片庄严肃穆,太监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手持诏书,声音洪亮地念道:“奉天承运,朕诏曰!”众人纷纷跪地听旨。
“诏书所致,皆为臣民,宜受封为景和帝,当以天下苍生为重,朕定当勤勉政事,以安邦定国。吾深知,帝王之位,重于泰山,责任重大。治国之道,首在安民,以保百姓安居乐业,衣食无忧。”
太监的声音响彻整个宫殿。
“自今日起,吾将励精图治,广纳贤才,推行仁政,以兴国家繁荣昌盛。然今匈奴,侵我疆土,扰我边民,实乃大患也。朕誓,将匈奴逐出边疆,还我子民太平盛世。”
太监读到这里,语气愈发激昂,仿佛能听到战场上的厮杀声。
“故今特此诏书,布告天下,望众爱卿齐心协力,共赴国难,以保社稷安宁。钦此!”
太监读完最后一句,缓缓放下诏书,台下众人齐声高呼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震天,响彻云霄。
萧珩高坐龙椅之上,俯视着下方的朝臣们,声音沉稳有力地说道:“平身。”
顾怀安站在一旁,眼神散漫,心中暗自数着这群大臣,他突然意识到人数并没有减少,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接着,他毫不顾忌地大声喊道:“哟!大人们都还活着呢?”
这句话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寂静,所有大臣都抬起头来看着顾怀安,脸上满是愤怒和不满。他们纷纷质疑顾怀安为何说出这样的话,其中一名大臣更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小侯爷,你这说的什么话?”
他目光扫视了一下在场的大臣们,然后缓缓说道:“本侯还以为你们内阁大人死在这场战乱之中呢,没想到各位大人竟然如此幸运,全都安然无恙啊。”
大臣们听了这话,脸色越发难看,有人甚至气得浑身发抖。他们觉得顾怀安是在嘲笑他们没护的住皇上和皇嗣,没有为国家做出贡献。
就在这时,工部的叶尚书站了出来,他一脸严肃地说道:“小侯爷,请不要信口开河!”
顾怀安眨了眨眼睛,然后轻声回应道:“舅舅,我可没有说您啊。”
此时,一旁的谢侍郎听到顾怀安这么说,突然就像个孩子一样在朝堂上放声大哭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呜呜呜……呜呜,小侯爷……小侯爷此言差矣,我爹……我爹……呜呜。”
他爹是救陛下的时候中被匈奴砍死,全家也就他一个活着。
然而,顾怀安却并不在意他们的反应,继续以一种轻蔑的口吻说道:“暴君治国不仁,各位大人又都是朝中重臣,自然不能轻易冒险。”
萧珩只能由着顾怀安说,不发表任何意见。
这群大臣确实有愧,只能哑巴吃黄连,打碎牙肚里咽。
随后顾怀安接着道:“好了,我就是和各位大人开个玩笑,如今新皇登基,我大商已换代,本侯信诸位大人,定会好好辅佐当今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