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亵裤不翼而飞,能干出这种无聊把戏的人不做他想。
梁淮榆掀开帐篷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一双审视的眼睛。
男人镇定地放下水杯:“早。”
“梁淮榆。”杜予旻问,“你有没有拿走我什么东西?”
“你是指杯子吗?”梁淮榆笑得人畜无害,“我刚去河边给你装了点干净的水刷牙洗脸。”
杜予旻用睡袋砸他:“少装蒜!我是说……你是不是拿了我的亵裤?”
“哦!”
梁淮榆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你是指这东西?”
他说罢,从西服胸前的口袋里翻出了一条纯白色的布料。
杜予旻难以理解地质问:“你把它放在、放在这种地方?”
要是不小心当着众人的面掉出来,梁淮榆这种脸皮奇厚的变态可能觉得没什么,但杜予旻光是想一想,都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梁淮榆相当好说话地“嗯”了一声,征询男朋友的意见:“你觉得我该放在哪里?”
“怎么也得藏隐秘点……不对!”
杜予旻眯着凤眸,险些被某个人给绕进去,“你拿我亵裤做什么?”
梁淮榆理所当然道:“当定情信物啊。”
“有病?你见过谁拿这玩意儿当定情信物的!”杜予旻一脚踹过去。
谈情说爱归谈情说爱,梁淮榆这死变态还是很欠揍啊!
死变态被他骂得越发兴奋了,抓着脚就不准备放。
杜予旻怕这人真干出舔自己脚的事情,先一步把脚抽回来,深呼吸,微笑。
不要跟脑子有问题的人计较。
“你半夜不睡觉,就为了脱我的裤子,然后把这玩意儿拿走当定情信物?”
“嗯。”
“把它还给我,改天送你一条新的。”
“不要。”梁淮榆缓慢地拒绝了,“我就要旧的,穿过的,没洗的。”
杜予旻:“……”
“云逸只管点火不管灭,还不准我睹物思情吗?”梁淮榆轻荡出笑容。
杜予旻脸上也浮现轻柔的涟漪:“思的不是爱情吧。”是发情。
最后他还是没能要回自己的亵裤。
虽然在对某个疯批要“试试”时,杜予旻就做好了全方位的心理准备。显然,变态的逻辑不可同正常人相较,他的准备还是做得少了。
其他嘉宾似乎也都陆陆续续醒了,帐篷外传来了男团成员的叫声。
“啊!”
“嗷!”
“咦!”
三个音道,高低错落。
杜予旻走出帐篷,恰好听到贝思问:“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靠!”
她一个没刹住,直接爆了粗口。
“我们的锅碗瓢盆呢?!我们的饭桌椅子呢?”
杜予旻定睛一瞧,果然发现昨晚支起来的临时饭桌,包括锅碗炉子通通都消失不见了,营地的前方如同秋风扫落叶,干净得没有一丝人类造物。
怀弘新不信邪地撸起袖子:“肯定是哪只动物干的好事,我去把锅碗瓢盆通通找回来。”
“不用了。”梁淮榆悠悠然说,“是节目组收走的。”
“梁老师怎么知道?”杜予旻淡淡问。
梁淮榆柔和地弯起眉眼:“我起得比较早,出门正好撞见他们在收东西。”
其他嘉宾不死心,企图翻找出一丝一毫能用的工具。结果闷头搜寻了快半个小时,大家这才不得不认清现实。
狗比节目组确实搬走了所有能用的道具,除了他们的帐篷和帐篷里的东西,连跟毛都没剩下。
“啊啊啊!!导演和策划给我滚出来!”怀弘新抱着头仰天咆哮。
他当然是最崩溃的,因为他嫌背包占地方,就把背包栓在了固定帐篷的地桩上,没想到被节目组一并顺走了。
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男团成员懊悔地表示:“早知道是这样,昨天就该把东西全藏起来。”
许佳佳安慰道:“大家也别太悲伤了,我这里剩了两块饼干,还有盐巴生抽辣椒等调料。”
贝思闻言更加悲伤:“那挺好,能吃辣椒拌野菜了……”
一片鬼哭狼嚎的气氛中,杜予旻却没心情关顾生存工具都被收走的事情,他抿着唇,狠狠瞪了眼梁淮榆。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又彼此错开。
只有梁淮榆才知道,杜予旻现下的心情恐怕不太好。云逸只穿了一件外裤,估计还不太适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