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人正在激斗一个,看看就要得手,正在兴头上,忽然听到没来由地有人喝了一声,心里一惊,急忙抬眼来看,看到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冲出来三个人,手里拿刀使剑,做着气势汹汹的鬼样子。看起来这三个无缘无故冲出来的家伙一定要多管闲事才安逸,或者他们是特意来接应的人,这伙人好生气恼,里面的两三个赶紧分身来截住他们,嘴里喝道:“干什么?”其中一个喝的是倭语,即使他不用倭语喝出来,看他这一身稀奇古怪的穿戴,都知道他不是一个好人,不是倭寇还是什么鬼。看来这些倭寇真是无恶不作,哪里有人干坏事,其中就有他们。
杨文斌喝道:“干什么?看你们这些遭瘟的倭寇,就不顺眼。”其中一个假倭喝道:“看我们不顺眼,你又能咋地?”陈三二吼道:“你这个卖了祖宗脸面的遭瘟货,看我马上弄死你。”三个对三个,顿时打成一团糟。
才一交手,这些真倭假倭竟然不禁打,简直像泥巴做的一样,一个照面,就被杨文斌的快剑刺死一个。另外一个,被陈三二的钢叉刺在了脖颈之处,刺得那个杂碎往后一跤跌倒,虽然他跌倒了,但是陈三二并不想放过他,钢叉径直杵到地上去,杵得那个杂碎脖颈都断了,不得不饮恨西北。不过,和何德发照面的那个杂碎,不知道他是武功不错,还是何德发不常打架,所以打架经验差,何德发非但没有撂倒他,何德发自己反而被他飞起一脚踢在下腹处,往后一跤跌倒,跌得咚地一声,后脑勺重重地撞在地上。那个倭寇自以为自己好像很厉害,看着迎面而倒的何德发,竟然大笑了起来,一个指头指着倒地的何德发大笑道:“你这点破本事,竟敢来多管闲事?真是活腻了。”杨文斌斜眼看得真切,急忙一个闪身过来,手里剑光一闪,顿时消掉了这个假倭的脑袋。这个假倭虽死,笑容却还停留在自己脸上,一个和身体分家的头颅,竟然含着笑,不知情的人,一定会讶异万分,怎么也想不出这个前因后果。
这个倭寇去到阴曹地府,带着这一脸的笑容,一定会让来接他的黑白无常感到无比诧异:其他鬼都是哭着怕着来到阴间,你这个鬼魂怎么会笑着来到阴间?即使是安乐死,也不至于如此吧?
何德发的后脑壳撞在了地上,咚地一声,直接昏了过去,躺在那里人事不省。何必芳在不远不近的石头看得真切,不由惊得大张着嘴巴,接着,她飞跑而来,她不仅面容惊骇,还梨花带雨一样。她以为她哥哥已经饮恨西北,和她阴阳相隔了。不过,这么后脑勺跌在地上,死没有死,也是难说。何必芳跑了过来,一个倭寇觑见了她,提着倭刀就竟奔何必芳而去,他的意思,他打不过杨文斌几个,现在拿这个女生下手,倒也省事,还可以顺便揩油。何必芳奔到近前,忽然面前一片刀光一晃,何必芳惊叫一声,也倒了下去。杨文斌正斗一个倭寇,听见何必芳这一声惊呼,心里陡然一惊,大力一剑逼退对面这个倭寇,纵身跃过来,他这个动作,如同大鹏展翅一般,一连跃过两个倭寇的头顶。那两个倭寇忽然感到头上什么飞过,吓得头皮都要发麻了。杨文斌跃过来,落在了何必芳的旁边。那个倭寇的这一刀差点砍中何必芳,却又没有砍中,难道是倭寇突发善心,也是也不是,他正要砍中何必芳,忽然瞥见何必芳生得花容月貌,心念一闪,与其砍死,实在可惜,不如抓走,但是刀锋已出,收不回来了,只得把刀锋略偏一偏,擦着何必芳的头发砍了过去。何必芳吃这一吓,竟然被吓昏了过去,和她哥哥一样,跌在地上昏做一堆。妹妹学哥哥,也本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