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赶过林木,再拐了一个弯,就看见前面几个人站在那里,其中两个正在挥着拳头锤打一个人,那个人被打得跪在地上,发出哎咦的惨叫声看来就是他发出的。杨文斌看了有点纳闷:几个打一个,而且明明被打的那个已经跪下了,怎么这几个还在打?难道那个被打之人就那么十恶不赦或者无恶不作吗?还是那些打的人以多欺少,好打人起瘾。不等杨文斌看出点什么门道或者想出一点什么蛛丝马迹,那其中一个人偶尔回头看见了杨黄两个,顿时大叫:“黄当家的回来了!”他那个叫声里透着万分的喜悦,就如一个大热天里,一个苦巴巴地独自看家的孩子,正在孤寂难熬又嘴渴,忽然一瞥眼就看见大人挎着一篮子凉果回来了一样欢喜,想到黄当家的能和倭寇结仇,这几个看起来是黄当家的手下,转瞬之间,杨文斌顿时感觉到眼前跪着的这个家伙,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人,肯定是奸邪之人,或者采花问柳之类,一想到了这些结果,杨文斌都想立即上去给跪着的这个不是东西的东西飞起一窝脚,就要踢得他抱着肚皮满地打滚才好。
那几个人听见声音,纷纷急忙扭头来看,个个在脸上露出万分的喜悦,几个朝着这边走了一步两步,还有两个站着没有动,似乎在防备跪着的那个家伙逃跑一样。黄当家的朝着他们点点头,然后开口说:“那个家伙怎么啦?”见了当家的问,一个抢着说:“刚才我们几个在这里树下做着歇凉打瞌睡,他故意也来歇凉,然后趁我们睡着,竟然想偷我们的东西。”另外一个急忙补充说:“他以为我们真的睡着了?我们的东西,会有他偷的么?真是胆大包天。”杨黄两个听了,方才知道那个被打得跪着的家伙,原来是这个原因挨打,看来也是自找,你好端端偷别人的东西,别人气急败坏了,在打得过你的情况下,肯定要送你一顿抱拳尝尝味道,如果是打不过,就会赶紧走开,总之能打肯定会打,不能打就找借口溜开。
一个手下怒气冲冲地说着,还要挥拳继续殴打那个家伙,杨文斌看了那人脸都早被打肿了,嘴角流血,身上衣襟上尽是乱七八糟的脚板印儿,显然这一切都是先前的殴打所致。杨文斌叹了一声,说:“饶了他这一次吧?看他也可怜。”挥拳那个人哪里会听他杨文斌的,况且拳头早就挥出,想停也来不及 只听得嘣地一声,打在了地上那人的腮帮子上,打得他随着那声嘣就嗤地闷哼一声,又见他在声音之后,张嘴一吐,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来,原来这一拳打得他牙齿都落了一个。黄当家说:“饶他去!”几个手下顿时齐齐嗯了一声,然后侧身朝着那个家伙喝道:“滚蛋!”那根家伙听了,似乎一个死囚犯在刑场之上,正要被刽子手一头劈颈,忽然就遇到的大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