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将毕业的最后三个月,奥德莉终于回到了霍格沃茨。
迎接她的是很多人的热情,‘长青岩’的事迹已经传遍学校,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杀死了几十个食死徒。
奥德莉不仅没有对这件事三缄其口,反而大肆宣扬,她需要更多的人加入她。即使现在不行,也要将反抗的种子植入人们心中。
当他们遭遇恐怖威胁的时候,奥德莉需要他们第一个想起的是自己,而不是其他人。
最后一年越往后奥德莉越少回学校,不是她不想,而是随着魔法部的全面沦陷,她一出现就面临着被抓捕的威胁。
在人群的簇拥和更多人的冷眼里,奥德莉遇到了邓布利多,留着长长银胡子的老人就站在阶梯上,静静地看着她。睿智的蓝色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却带着淡淡的忧虑。
“我的孩子,或许我们需要谈一谈。”
奥德莉不介意跟邓布利多谈一谈,她很喜欢谈话,尤其对于可争取的力量。
踏上阶梯的时候,奥德莉的目光扫过人群,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西弗勒斯.斯内普就站在角落里,他又长高了,变得更加瘦削,不过才几个月不见,奥德莉竟然感到有点陌生。
青春期的男孩女孩都变得特别快是不是,奥德莉想起自己,她倒没怎么关注过自己的变化,因为实在有太多事要忙了。
看见他,奥德莉明显感觉到心里有一些温柔和雀跃,她忍不住露出一点笑意,却看到一个斯莱特林的男生对斯内普说了几句话,然后两人一起掉头离开了。
“奥德莉?”邓布利多为她迟疑的脚步发问。
“没什么,我们走吧校长。”
校长室还是那样,没有什么变化,花里胡哨的魔法器具,交头接耳的画像,在架子上半眯着眼的凤凰。
“你好福克斯,好久不见了。”
凤凰轻轻拍打翅膀以作回应。
“请坐,”邓布利多说,两人坐下的同时,桌子上忽然出现一套茶具,茶杯里顷刻之间盈满了茶水,“希望你的口味没有变。”
“这您不用担心,我的口味一向很稳定。”奥德莉对邓布利多笑笑。
邓布利多看向她胸前佩戴的‘长青岩’徽章感叹道:“真没想到你会喜欢这种小草。”
“它的生命力是大概是世界上所有植物中最顽强的,”奥德莉取下徽章递给邓布利,“许多人都会忽略它,但我觉得它值得更高的敬佩。”
“但它太普通了不是吗,”邓布利多说,湛蓝的眼睛在半月形眼镜后面眨也不眨的盯着奥德莉,“霍格沃茨的城堡外、禁林里,都长满了这种随处可见的小玩意,在一百种难处理的野草中它可名列榜首。我本以为,你会选择更加特别的东西。”
“它就很特别,”奥德莉笑道,“校长,你不能因为我性格张扬就笃定我一定会喜欢张扬的象征物。”
“好吧,请原谅一个老家伙的老套偏见吧。”
“没关系,”奥德莉耸耸肩,目光转向福克斯,“谁让我没有一只凤凰呢,如果我也有,可能还会头痛会不会跟凤凰社撞名。”
“看来你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这是当然,”奥德莉毫不掩饰,“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信息,知道事情的多少和有价值程度可以在极大程度上决定这个人的未来。”
“那么你确定好自己的未来了吗?”邓布利多问。
“我想我已经确定了,”奥德莉接过被邓布利多递回来的徽章,她抚摸着它轻声感叹,“长青岩还有另外许多名字,我最喜欢的是‘永生草’,即使九死也可以再生,对抗疯狂的独裁者,我想我们正需要这个精神。”
“永生……”邓布利多说,“你和别人对永生的理解真是天差地别,有些人只是向往□□的永生,而不在乎精神的长存。”
奥德莉知道他说的是谁。
校长室里安静了一会,只剩下魔法茶壶在吭哧吭哧的散发热气。
“奥德莉,我听说了暑假时的事情……”
“您听到了多少?”
“应该很完整了,”邓布利多说,双手交叉在一起,神情逐渐严肃起来,他打量着奥德莉,第一次这么仔细,“你进入学校的时候仿佛还在昨天,短短几年已经成长到了这个地步,真让人感叹。可是奥德莉,这不是儿戏,这很危险。你的性格太不稳重……原谅我这么说,可今天你本来可以直接从校长室的壁炉里出现。我确信,我们本来就是这么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