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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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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商弦表情痛苦,脑子转得飞快,但怎么也没想明白自己这两天闯了什么大祸,值得父亲亲自动用家法。

别看戒尺表面是木质,实际上内里精铁浇筑,族史中记载是先辈偶然得到一小块天外陨铁,因当时那位先辈是私塾先生,便做成了戒尺,代代相承成了“家法”,后来曾祖父发迹,便在精铁外浇筑了薄薄一层金箔,最后檀木包裹。

打在身上,痛感深入骨髓。

闻老爷自然知道这东西抽在身上有多痛,毕竟闻家子孙没有没被戒尺打过的,他就是想让这不肖女长长记性,省得以后再肆意妄为!

闻商弦又挨了五记戒尺,感觉背部已经皮开肉绽,疼得冷汗都出来了,闻老爷才放过她,冷哼一声,回身坐在厅堂主位上。

“春风酒楼的东家孙东平遣人告状告到我这儿来了,说你把他小儿子打伤不说,还送进了大牢,如今人还躺在床上卧床不起!混账!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吗!”

“父亲,是他儿子不仁在先,女儿只是正当教训了一下!”闻商弦挺直腰背,犟着不肯认。

“你那是教训吗,你差点废了人家!一个下人而已,你逞威风便罢,何至于斗恨伤人!”

“平日里你肆意妄为爹没怎么管过你,只要不伤及认命,没想到你胆子愈发大,孙东平背后站着的可是京官,自古民不与官斗,你怎么斗得过人家?”

“你真当咱们闻家在渝州一手遮天、无所不能不成!”

闻老爷气得跳脚,立忠在一旁给他顺气。喝了杯茶后,闻老爷稳定了些情绪,说:“孙家说了,只要你亲自上门赔礼道歉,至于那个下人,孙少爷想要就许给他……”

“她不是下人。”闻商弦沉声说,抬眸直直望向闻老爷,声音坚定,“她是我的人,我不许任何人碰她,孙家也不行!”

“赔礼道歉可以,但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你!”闻老爷怒火中烧,“逆女!简直荒唐!我平日只知你轻狂贪玩,但自小聪慧机敏,能堪大任,却不知你如此沉迷美色,甚至为了一个女子不惜忤逆为父!”

闻商弦咬着牙又挨了几下戒尺,直至背部染血,闻老爷手微抖,颤颤地停下。

立忠也是看着她长大的,见此于心不忍,劝道:“少主,你就不要再犟着了,听老爷的话吧。”

“不成,忠叔,若是连自己的女人也要拱手相让,这个少主不当也罢……”

“孽障!你不当便不要当了!”闻老爷怒气再次涌上心头,扬了扬戒尺。

闻商弦痛得要死,抬头望向自己的父亲,眼眶含泪,眼神倔强而哀戚:“爹爹,您是要打死我吗?”

闻老爷望着面前酷似亡妻的脸庞,眼神一样的倔强坚定,动作骤停,心中五味杂陈。

闻老爷持戒尺的手垂下,缓缓地转身,不再看她,摩挲了下腰间的玉佩后,似是妥协了,挥了挥手:“立忠,带小姐下去……”

衣角被轻轻拉扯,他回身一看,却见闻商弦苍白着脸,声音轻轻地哀求:“爹爹,别动她……”

闻老爷神色冷凝,不辨喜怒,只是挥了挥手。

闻商弦被送回归林苑,随之而来的是闻老爷遣过去的府医。

描夏和归林苑一众下人看见少主上半身全是血地被抬回来,吓坏了。

仰秋镇定自若地控场,让众人不许喧哗,各自散去做好手头的事。

描夏跟进内院里屋,扑在床柱上眼泪都要飙出来了:“少主,您这是怎么了?您还好吗?”

“回春、找回春……”闻商弦念念有词,紧紧抓住描夏的手腕。

描夏被抓痛了,不停应道:“好、好,少主,我去找回春,你先上药……”随即跑了出去。

“找回春,找回春来……”

闻商弦强撑着一口气,终于等到了回春。

“闻商弦,你怎么样了?找我有什么急事?”

意识混沌中,闻商弦听见熟悉的声音,嘴唇蠕动了一下。

回春凑过去,听见她说:“令月,令月……看好令月……”

随即整个人昏了过去。

再醒时,闻商弦是疼醒的,已经入夜,回春在给她后背上药,上好的金疮药不要银子似的往背部洒。

“醒了。闻家主下手还真重,再打几下,重几分,非得伤筋动骨半身不遂不可。”

回春被描夏叫过来时,闻砚山派过来府医已经将她被血黏在背上的衣服剪开,正要将伤口清理干净,她瞅了一眼,那叫一个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你干什么了,让老爷子动这么大的怒?”

闻商弦脸色还是苍白的,紧紧揪着锦枕的布料,摇头不欲多言,哑声问:“令月呢?她还好吗?”

回春手下一顿,没说话。

闻商弦心里咯噔一下,急急回身:“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不见了。”回春时刻注意着她的反应,果不其然,一听这三个字闻商弦就激动了,扯动背上的伤口,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开始往外渗。

“不见了?什么意思?”闻商弦心惊,欲翻身下床,“是不是父亲带走了,一定是他,我要见他!”

回春连忙按住她:“哎?你别乱动!伤口都扯动了!”

“别急,听我说。”回春把她老老实实按住,继续说,“是她自己走的,令月找到管家,凑够赎银赎回了自己的身契,出府另谋生路去了。”

闻商弦震惊,难以置信,随之而来的是突如其来的心悸,仿佛被难以言喻的悲伤攻占了整颗心脏。

走了?

怎么就走了呢?

她不是心悦自己吗?

“喂,你没事吧?”回春见她整个人呆住,像木偶似的一动不动,神情似哭似笑,癫狂极了。

闻商弦回神,朝她无力地笑:“没事,我怎么会有事……”

只是突然发现,自己一直在自作多情。

真是……

笑话啊。

闻商弦喉间一紧,一股血腥味涌上来,紧接着不可抑制地喷出一口血,世界逐渐天旋地转,颠倒起来,耳边模模糊糊地传来回春的呼喊。

“喂,闻商弦!你别吓我!”

随后归于寂静。

她这种人,就不能认真,当个名副其实的纨绔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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