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将至,渝州城街上月饼飘香。
算着日子,再有两天,渐冬便能赶在中秋前回来。
得知消息,仰秋脸上的笑容更多了,这几天里外忙碌着,生生把归林苑布置得喜庆多了。
景园的装饰也多了几分喜气,大门两边挂上红灯笼,路过的乞儿上前说两句吉祥话,得到主家嘱咐的门房也能一人给上两个铜子儿。
闻商弦到景园时,正好碰见两个乞儿在门房那儿摇手。门房本来打算给两个铜子儿罢了,看见少主来了,忙迎出来:“少主!”许是怕她觉得晦气,作势要驱赶乞儿。
闻商弦抬手制止,随后让描夏给了她们各一块碎银子,两个乞儿千恩万谢地走了。
“以后若再有乞儿来乞讨,不必驱赶她们,让人买些馒头包子回来,拿些铜板给她们,逢年过节可多给些,银两可报给管家支取。”
闻商弦进门前特意说了下。
门房连连应下。
到了令月的院子,没看见人,直到后厨传来声响。
令月和柳姑姑、庄婶在厨房制作月饼。
闻商弦看见令月小心翼翼的动作,鼻尖沾到了面粉还不知道,感到好笑,提裙进去:“原来都在这儿呢!”
没有指明说谁,目光却自始至终只锁定了一个人。
柳姑姑和庄婶行了下礼。
令月洗净了手,擦了擦脸,走过去作势推她出去:“你别进来了,里面油烟味重。”
闻商弦不动,在她身上嗅了一下,弯唇:“是么?我觉得挺香的。”
令月脸红了红,瞥了一眼两位长辈,小声嗔怪:“你别乱说……”
柳姑姑捂嘴笑了下:“月儿,你快去陪少主,剩下的我们来就行。”
庄婶附和:“是啊是啊,你去歇歇。”
闻商弦愉悦地勾了勾她的手指,似询问:“嗯?”
令月微抿了下唇,回头:“那姑姑婶婶,我先出去了。”
“哎,去吧。”
令月牵着闻商弦的手回自己院子里。
闻商弦十分享受她的主动亲昵,事实上这几日令月主动了不止一次,她能感觉到令月态度软化下去,不再抗拒她了。
这个变化还是有一次夜深人静她风尘仆仆回来,沐浴后上床准备睡觉时察觉到的,令月一反常态地主动滚进她的怀里,攥着她的衣角,撒着蹩脚的谎言:“少主,我……我刚刚做噩梦了,我有点害怕……能抱着我睡吗?”
闻商弦自然乐意之至,甚至还暗戳戳吃了不少豆腐,把人弄得脸颊通红,全身的皮肤都泛着粉色,令月咬唇忍着,却没激烈制止。
思及此,闻商弦盯着令月的眼神深了几许。
踏进屋里的前一刻,闻商弦停下了脚步,轻扯了一下她牵着自己的手,拥住她,轻笑:“大白天的就把我往房里带……小月亮,这是想干什么呀?”
不出所料,嘴边的耳垂红透了,像成熟剔透的果实,诱人采摘。
“没,没有,你不要乱想……”令月语无伦次地解释。
“是么?真的没有想羞羞事吗?”闻商弦说着,笑了一声,这还是从她嘴里学到的新词。一想到令月每每被她调戏得受不了,软绵绵地控诉她不要老想做那些羞羞事时,她就觉得她分外可爱。
令月闭紧双眼,坚决否认:“没有!”
她明明是被少主带偏了。
闻商弦以往每次来,都会哄骗她进房,接着就哄她上床,最后色眯眯地对她亲亲摸摸。
闻商弦被她口是心非的模样可爱到了,微一矮身,胳膊勾住她的腿弯就把人抱起来,就势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令月下意识地圈住了她的脖子,靠在她颈边。
闻商弦垂眸看着她温顺的模样,心痒痒地就想欺负一下:“最近在想什么?好乖……”
“我都有些不习惯了……”她揉了一下她红润的耳垂,如愿看到一片绯色往腻白的脖颈蔓延。
令月不自在地拱了拱脑袋。
闻商弦故作猜测:“不会是想让我放松警惕,然后再找机会逃跑吧?”
令月闷声道:“哪有的事……你别冤枉我。”
“那你是怎么了?想通了?”闻商弦握着她的腰,跟她对视,笑得狡黠又理所当然,“知道本少主的好,同我示弱?”
令月甫一直视着她明艳动人的无瑕笑颜,心悸动了一下,说不出什么重话,负气般的偏头:“才没有!”尽管面前的人笑得温和无害,但骨子里仍淌着坏,恶劣的性子从未改过,只是有时收敛了。
“嗯?真没有?”闻商弦贴近,气息打在她敏感的耳廓,让令月忍不住颤栗,轻推了推她的肩膀:“别这么近……”
“不行,远不了~”闻商弦反贴得更近,赖皮似的窝在她颈边又吸又蹭。
令月无语了,觉得少主有时行为比她小孩还幼稚。
然而她的沉默令某个人感到不满,锁骨处被轻轻咬了一口。
闻商弦抬头,眼神不悦:“不许走神。”
令月:“……”不仅幼稚,还喜怒无常,强势。
为了安抚她,令月倾身碰了碰她的唇,一触即分,而后难为情似的解释:“没有走神。”
闻商弦顿时心花怒放,愉悦地眯起了眼,没有在乎她解释的话,只在乎她跟解释的意图和行为。
“再亲一下。”
令月不回应。
闻商弦轻轻哄:“再亲我一下,我就不生气了。”
令月抬眸,眼底一片羞红,挪了挪屁股,羞涩地轻吻了一下就退开,防不住某人突然乘胜追击,径直探入她口中,勾住软舌,你追我逃不罢休。
结束时,令月已经软成一滩水,眼神又纯又媚地望着她,檀口微张着喘息未定。
闻商弦撑住软绵绵的她,顺势将她抱正,压住心底火热,唇抵着她的唇,嗓音微哑:“小月亮,你真的有些不一样了,我分辨得出,你骗不了我……”
良久,令月长睫颤了颤,抬起,眸含春水:“少主,你会不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