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虽然不记得了,但你既躺在孤的身侧,便就是孤的妃子。”裴宥斜睨了她一眼,随后翻身就要下榻。
不愧是楚旭王,什么都不记得了,却还能知道自己是一国之君,当真是有意思极了!白绯寒看着他身后如瀑般垂下的青丝,心里生出了一个极坏的想法。
她俯身爬过去,用两指绕起了其中一缕青丝,手上微微使力,向后一拽。
正要弯腰穿鞋的裴宥顿感头皮一痛,颇有些恼怒地回头,白绯寒看准了时机,顺势扑过去坐在了他的怀中,双腿盘上了他紧实的窄腰。
“你这是作何?”裴宥下意识地推了她一下,而她的身形却是纹丝不动,甚至还贴得更紧了一些,裴宥头痛,手摁在额上揉着太阳穴,疑惑道:“难道夜里孤没有喂饱你?”
听裴宥一本正经的大放厥词,白绯寒笑了一声,随后松开环着他脖颈的双臂,手探向自己的领口。
还没等领口被拉下去,白绯寒的手却被裴宥一把攥住摁到了身后,紧接着,便听他压低声音说道:“青天白日,孤身为一国之君,不能白日宣淫。”
“陛下担心这些做什么?你今日的早朝,妾身替你告了假。”白绯寒想要气一气他,便故意将声音提高了许多,还将几分漫不经心掺于其中。
“真是大胆。”裴宥捏了捏她的手腕,看她皱起了眉头,随后松开了自己的手。
白绯寒眸光一动,觉得这样的裴宥温柔了许多。她继续着之前的动作,将自己的领口向下拉开,露出了一截精致瓷白的锁骨,而这篇玉肌之上,却有两道红色的牙印触目惊心。
“陛下,你不记得这个了吗?妾身好痛啊。”白绯寒眸含春水,扮出一副惹人怜惜之态看着他,语气也是同样可怜得很。
“这……真的是孤做的?”裴宥看她演得夸张,难免怀疑其中的真假。
“真的。”白绯寒点点头,观察着他接下来的举动。
裴宥叹了口气,抱着白绯寒起身,随后来到书案前,捡起了一张散落在地上的宣纸,执笔在上面写着什么。
片刻之后,裴宥放下毛笔,将那张宣纸递到白绯寒面前。
“以此为证,孤向你保证,孤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
白绯寒定睛看着那张纸,纸上字迹遒劲,写道:四月十一日,裴宥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弄疼白绯寒,更不会伤她分毫。
她微微向后欠身,对上了裴宥那双极其认真的眼睛。
这失了神智的蠢男人竟然还记得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