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宥样貌生得英俊,身材又好,她若不做点什么,那岂不是在暴殄天物?何况,如果她赌输了,死在了燕王手下,那她这辈子还未尝过男女情爱滋味,岂不是太可惜?
说办就办!
燕襄王还在世时,白绯寒就曾听闻过后宫女人们争宠的手段,有嫉妒得宠的,直接买刺客去刺杀的,还有因为不得宠的,给君王下药共度良宵的,手段五花八门、层出不穷,也够白绯寒学习了。
白绯寒没见过自己父王几面,对他也没有什么印象,唯一印象深刻的,是听闻他先前是个不近女色之人,她的王兄,还是借着下药的手段得来的,但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燕襄王一改之前做派,宫中夜夜笙歌,倒像是有点自暴自弃的意思在。
八成是为情所伤喽。
云留起了个大早却未在寝殿之中见到白绯寒,便猜她一定是在养心殿,于是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云留,你有没有听说过情药?”白绯寒看向刚走进殿内的云留,同她对视片刻。
“……”云留默了片刻,不应该啊!殿下生得世间不可多得的模样,那楚王怕不是不能人道,还需要用情药这种东西?
解释通了,全都解释通了,楚旭王之所以不近女色,就是因为其不能人道!
白绯寒也不知为何,觉得云留在看向她的眼神之中竟然又多得了一丝悲悯。
仔细想想之后,白绯寒在云留的脑门上弹了一记:“傻丫头,想什么呢?”
云留泪汪汪地捂着自己的脑袋:“若不是那楚王不能人道,殿下又何须找我来问情药呢?”
白绯寒笑道:“你只管将这药替我寻来,今晚,我向他讨个贵妃当当。”
“还有,要药效最猛烈的哦!”
——
入夜,裴宥在汤泉宫中沐浴,随后,“吱呀——”一声,门被打开,有人进来。
裴宥向那边望去,只见着一身轻纱粉衣,头发垂落在脑后的白绯寒向自己走来,裴宥瞬间屏住了呼吸。
“陛下,今夜月色正好,请你喝杯酒如何?”白绯寒将手中的酒杯放到汤池边上,坐下来。
“月色正好?”裴宥向四周望了望,此处汤泉宫并非露天,哪里见得到什么月亮,他再次看向白绯寒,见她眉眼弯着,眼中还流露着光芒,她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裴宥拿起边上的酒杯,不着痕迹地放在鼻下闻了闻,压下唇角勾起的微笑,仰头一饮而尽。
白绯寒满怀期待地看着他接下来的反应。
此药的药效果然很是强烈,顷刻之间,暖意便包裹了全身,直至滚烫,让人迫切地想要寻一处地方发泄出来,裴宥低声地笑着,看向白绯寒,意识挑唆着自己,想要立刻得到她。
“真以为孤闻不出来你的酒里加了药?”裴宥伸出手来握住白绯寒的手腕,用力将人拉入水池之中,那粉色纱衣着了水便紧贴在皮肤之上,勾勒出白绯寒那诱人的身材,裴宥看了喉咙一紧,喉结上下滚动着。
“但你还是喝了。”白绯寒扣着他的肩,抬头看他,颌下还淌着一滴温热的水。
“夫人还满意吗?”裴宥抬手抚上她的下颌,将她的头抬起来,难以抑制地吻上她的唇。
水池之上冒着腾腾的热气,清色的水面之中,墨色的黑发淌在一处,难以辨认,难舍难分。
白绯寒笑着,将手覆在那一处火热之上。
纱衣轻褪,有花骨朵含苞待放,被一只顽劣的手狠心揉开,花蕊露出,有露水盛在其中,任君采撷。
花开之后,裴宥的肩胛被白绯寒的双手划伤,他想,她竟然敢对自己下药,就说明她的伤已经好了,既然如此,他也不需要再顾忌什么了。
白绯寒惊呼一声之后,搂紧了裴宥的脖颈,紧接着,水声潺潺,她浮在水面之上,一句完整的话都难以说出。
白绯寒曾很多次觉得,这种事情当中,她应当是游刃有余的,可真正到了这个时候时,她才开始后悔给裴宥下猛药,她浑身毫无力气,只能带着哭腔道:“慢一点。”
本以为裴宥会因此而怜惜她,可他骨子里却是个暴君,这一声反而勾起了他的兴致,动作也愈加猛烈。
“承乐,药是你下的,这是你应当承受的。”裴宥吻上她眼下此刻正在发红的泪痣。
从汤泉宫,再到养心殿,白绯寒忘却了时间,只能感觉到腰身酸痛,再然后,不知过了多久,裴宥才心满意足地放过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