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闹得太过,第二天方瑜醒来时浑身酸痛,又赖在床上,直到被去买早中餐的梁安沂从床上拔起来。
方瑜腰还酸着,被梁安沂从被窝里扒出来时整个人都是懵的,好几缕头发乱糟糟的翘起来,眼睛闭着,埋进站在床边的梁安沂腰上,闷在布料里的声音有些不清晰,“累…好累…再睡会…”
梁安沂粗略算了会从昨晚结束到现在的睡眠时间,得出了需要起床的结论,于是狠心把人拖起来去洗漱了,尽职尽责在洗手间给眯着眼半睡不醒的方瑜当人形靠墙。
方瑜歪着身子半闭着眼,梁安沂给他举着电动牙刷,方瑜刷够了就摆摆头,又换一边刷,把懒发挥到极致,梁安沂也沉默着,任劳任怨的样子。
直到咕咚一声把泡沫吞下去方瑜才反应过来,被梁安沂轻轻晃了晃,他努力把眼睛睁开,眼前是梁安沂把水杯送到他嘴边,他下意识想喝进去,被敲了头反应过来。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和梁安沂,昨晚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进脑海,他一个激灵,终于醒了。
梁安沂看见他那红透的耳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声音都带上了笑意,“醒了?”
方瑜低头吐泡沫装死。
梁安沂呼噜了一把他的头发,去了客厅把温着的餐食从锅里拿出来摆在餐桌上。
方瑜洗漱完之后借着腰酸直接窝进了懒人沙发,梁安沂毫无怨言地把餐食转移到矮几上,方瑜哼唧一句他就知道这人懒劲犯了,纵容地夹了个方瑜最喜欢的虾饺喂到他嘴边。
方瑜一边嚼嚼嚼一边在菜品里找下一个目标,梁安沂空着的另一只手伸过去给他揉腰。他还敏感着,这会温热的掌心碰过来他下意识地扭了扭,梁安沂离得近,一下被方瑜撞了下巴磕到下嘴唇。
梁安沂嘶了声,口腔的血腥味蔓延,方瑜愣了会才反应过来,懒劲散了,忙抬头去看梁安沂的情况。
梁安沂左边有颗尖牙,平时不常笑也看不见,只在特定时刻发挥作用,这时候发挥了负作用,直接给下嘴唇磕出血了。
方瑜这会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去电视机柜子那摸了瓶西瓜霜出来给人喷到伤口上。
伤口有点明显,方瑜有些担忧地看着,被梁安沂安抚地摸了摸后脖子才松了一点下来,只眉头还是紧紧皱着。
梁安沂摸了摸他紧皱的眉头,觉得有点好笑,俯身想去亲亲他安慰一下,突然想到嘴上的西瓜霜,只好不甘心地作罢,安慰着人,“没事的,去把虾饺吃完,昨晚到现在这么长时间没吃东西胃要受不了了。”
“嗷。”方瑜没再坐在懒人沙发上,紧挨着梁安沂盘腿坐在毯子上把他带回来的早茶全部消灭光了。
吃完时已经十二点多,出租屋采光很好,正午的阳光洒进来,整个屋子看起来敞阔明亮。空调打得有点低,方瑜懒得去房间拿外套,看着看着投屏就不知不觉缩进了梁安沂怀里,梁安沂从后面整个圈住他,乐得亲密无间。细小的尘埃在空调运作声中无忧地飞舞,他们仿佛也成为一员。
于是又拥着睡了个午觉。
醒来时天已经擦黑,幸好有人陪着一起,也没有久睡醒来独自一人的无所适从。
方瑜在起床这方面一向是拖拉大王,黏黏糊糊抱着梁安沂又磨了好久才起来。
晚饭去了学校附近的大排档,是家乡口味的小炒配鸽子靓汤,刚好错过了饭点的高峰期,于是两人直接在那吃了。
只有四人桌的位置,方瑜还是习惯和梁安沂坐在同一边,这样吃饱了可以直接靠在梁安沂身上发饭呆。
没想到遇到了同班的班长,班长名叫林佰楠,是本地人,方瑜跟他小组作业合作过几次,是个爽朗负责任的人,嗓门很大,一看见方瑜人还没走到桌子面前声音已经先到了。
“诶,方瑜,好巧啊!“林佰楠是跟朋友出来吃,看见方瑜就乐呵着跑过来打招呼,看见旁边的梁安沂时也礼貌性地笑了下,“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