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叠?
时蘅等三人猝不及防之间和一张鸡脸对上。
“啊!”时蘅脸上的表情没绷住,吓得后退了几步,手还没忘记将乔虞年拉在身后挡着。
少年人脸背后是一张诡异恐怖的鸡脸。
时蘅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那只鸡张大了尖利的喙,对着天嘶声尖叫:“院长有人找你——”
从时蘅的视角都能看到它长大的鲜红的口腔。
鸟雀惊飞,读书声也停了,继而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谁啊?”陈风从远处的教室内飞出来,看见黄衣少年那副模样,虽不忍直视,但还是熟练地捏着鸡嘴向下咔哒一掰。
“哎呦,不好意思,这小孩就这样,没吓着你们吧?”
“……没有。”时蘅道。
陈风似乎对他们的到来毫不意外,热情道:“既然你们加入了白梅书院,那希望你们从此以后,能将这里当成你的家,有什么需要就尽管提。
“我们书院人不多,老师就我和我道侣两个,学生嘛,十七个,到时候就认识了。”
陈风还想接着说什么的时候,一直暗中观察的乔虞年冷不丁开口了:“陈风前辈,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时蘅看了他一眼,没阻止。
陈风还没说什么,黄衣少年先炸了毛了,笤帚一甩,冲过来就要打架:“你放什么狗屁!”
“黄奕。”
一道女声传来,温柔却有力量,只是短短两个字,就让黄奕瞬间定在原地,然后愤愤收了手。
“夫人,你怎么来了?”陈风赶忙回头扶起白梅。
白梅款款而来,裙裾摇动间,散出点点暗香,令人心旷神怡。
她眉目浅淡,仅眉心一点朱红,如墨的长发只用一枝白梅花斜斜束起,举手投足间如同山水画卷。
气质绝尘,不似人间所有。
相比较起来,陈风虽也是个俊美男,但仍逊色不少,只胜在性情温润。
白梅道:“我的学生,自然该我来。”
“这不是你……”
话没说完,就被白梅浅浅一瞥,打断了。
她看向黄奕:“罚你打杂扫地七日,就是为了磨磨你的脾性。你若还这么冲动,那接下来一个月的学院杂扫都归你了。”
黄奕听完,哀叫一声,赶忙讨饶:“白院长我错了!您别罚我了!”
“那还不快去。”
黄奕拿着笤帚就一溜烟跑了。
白梅三两句话解决了,转而对陈风道:“你再不回去,只怕那群皮猴子要闹翻天了。”话音刚落,就见她背后几处树杈间探出的脑袋,咻咻咻地缩了回去。
陈风无奈地笑了声,应了声好。
白梅便让时蘅二人跟她走。
乔虞年却上前两步,向着陈风恭敬道:“陈院长,实在抱歉,方才我说错话了。”
“多大点事啊。”陈风宽容一笑,乔虞年在他眼里就是个小孩,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
时蘅却注意到,白梅冷淡的脸柔和了不少,显然她对乔虞年方才那句话是生气不满的。
从大门走进去,越发觉得幽深,头顶悬挂着各种吊房,像是鸟笼,有木头做的,有竹条编织的。
随处可见的植物是梅树,只是还没有开花,也不知道是怎么栽种下来的。
四人路过一株白梅下方,却见一黑衣男子背对众人,蜷缩着躺在地上,他身上的服饰十分奇怪,手腕脚腕挂着银铃铛,头发用五彩绳编成了一个麻花,穿着短褂,露出一截腰,还刺着色彩艳丽的五毒刺青,与惨白的肤色相衬,显得十分诡异。
白梅轻叹,喊了声:“阿银,你又逃课。”
被称为阿银的少年慢慢爬起身,低着头小声道歉,说完便旁若无人地离开了。
在他身后,跟着成群结队的虫蚁。
“小心。”白梅叮嘱了声,“别踩到了,这些可都是他的宝贝。”
时蘅三人:……?
你好,所以这个小心,不是让我们小心虫子,而是不要伤到虫子,是吗?
你们书院真是别具特色。
阿银带着窸窸窣窣的爬虫走了,时蘅方才收回视线。
短短一炷香不到的时间,白梅书院就给了他不少“惊喜”。
时蘅微笑,真是越来越期待之后的学院生活了,一定也十分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