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颖君: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谁要和你待在一起!)
常山拨弄了一下小塔,她手腕上一条扭曲的缝合口,蜈蚣一样盘踞,那是窦颖君方才划伤的。
“我现在不和你计较,等回去了,我慢慢和你算账。”常山深深的看着窦颖君,抬手在她耳后摸了摸,严丝合缝的,没有面具。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窦颖君,将她身上为数不多的首饰全部打量了一遍,每个都取下来仔细看看,又重新插回到原来的位置去。
“是这个?”常山指着窦颖君手上怎么也脱不下来的玉镯,侧目问她。
窦颖君表情冷漠的看着常山,没有反应。
常山琢磨了一下,似乎在想怎么将这玉镯取下来,她握住窦颖君的手,将她的衣袖向后撩了撩,笑容清澈干净。
“你哪儿弄来的?这法器,以我的修为,没法破除。”
她笑容忽然有些阴恻恻的,凑到窦颖君面前,亲昵的和她打商量:“不如这样,我先把你的手砍下来,把镯子脱了,再给你安上去,怎么样?”
她伸手虚握,黑色的巨镰出现在她手中,带出阴冷的魔气。
“我医术很好,你知道的。”
她略微后退了一步,拉着窦颖君的手,似乎在打量到底从哪里下手,窦颖君说不出话,只一双眼瞪着常山,常山一抬眼,竟然被窦颖君的眼神逼退了两步。
熟悉又陌生的眼神激起了常山的征服欲,她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又挂上笑容。
“我怎么敢这么对你呢。”常山跪坐在窦颖君身侧,将头枕在她的腿上,眼神楚楚,“颖君,这么久不见,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吗?”
“我可是日日夜夜都念着你,念着你对我的好,当初都是你救了我,又带我修行,我才能走到如今这一步,你是我这辈子的贵人。”
窦颖君实在是不想搭理这个白眼狼,只盼着杨春雨能快些找过来,她不喜欢杨春雨是事实,但是她却更厌恶常山。
这个曾经她一手调教起来,又狠狠背叛她的人。
常山放低姿态、温言软语同窦颖君说了半晌,却见窦颖君瞪着一双死鱼眼无语望天,一忍再忍,还是变了脸色。
“窦颖君!”常山捏住窦颖君的下颌,让她不得不看着自己。
常山脸色铁青,眼中全是怒火,冷笑道:“你现在瞧不起我,等下却有你求我的时候。”
窦颖君只瞥她,那种鄙夷的眼神让常山怒火更盛。
她总是知道该如何激怒她。
常山咽下一口气,勾起唇角,从袖袋里摸出了一袋药粉,强制的掰开窦颖君的嘴,将里面粉红的药粉全部倒了进去。
这药粉乱飞,呛的窦颖君咳嗽了几声,眼角渗泪。
常山挑着窦颖君的下巴,媚眼如丝的凑上去,即将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窦颖君却猛地转头,常山面色一僵,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你猜猜我给你下了什么药?”常山关上地窖的门,好整以暇看着双颊泛红的窦颖君,倾身过去,却并不挨着窦颖君。
药粉一入口,窦颖君就知道那是什么,烈性的春、/药。
药力随着血液流遍全身,窦颖君浑身发热,因为药力太猛,她耳鸣不断,眼中地窖摇晃,仿佛要坍塌了一般,兜头压下来。
窦颖君身体一颤,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却没等到石头砸下来,耳边只响起常山若有若无的笑声。
火红的裙踞如水般流动,常山弯下腰,不去管本该做的所有任务,只是欣赏着眼前窦颖君的狼狈模样。
这药她很久之前就准备好了,从前她舍不得这样对窦颖君,她却三番四次从她身边逃走,现在也该让她看看她的厉害了。
呼吸喷吐在窦颖君的皮肤上都是一种折磨,火燎一般的痛感在皮肤上流淌,窦颖君像是被高温融化了,彻底瘫在地上,胸口不住的起伏,两鬓生汗,汗水浸湿了衣衫。
常山伸手在窦颖君脸上轻抚,窦颖君强撑着打开她的手,充血的双眼恨恨瞪着她。
常山原本只想给她一个教训,现下却下了决心,非要让她听话不可。
“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实在不听话,三番四次想要离开我。”常山伸手去解窦颖君的衣衫。
地窖里白光大盛,桌上的宝塔腾空,头顶的灰尘扑簌簌往下掉,一阵地动山摇之后,杨春雨一脚踹开地窖门,提着剑出现在了地窖中。
常山大惊,剑光一闪,常山伸去解衣衫的手被一股劲风扫过,杨春雨已经到了常山面前。
常山本就是半路出家的修士,虽然努力,却始终跨不过天赋的鸿沟,之前又被重伤,此时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狼狈闪躲。
杨春雨一手抱起窦颖君,常山气急跳脚,“你早知道她是谁!”
杨春雨并不说话,面上戾气深重,恶煞一般。
常山自知打不过,却不甘心就这样离开,催动宝塔向着杨春雨照去,却又顾虑她怀中的窦颖君,不敢施放全力,靶子一样被杨春雨刺中几剑,终于下定决心离开。
“走着瞧!”常山看着窦颖君,眼睛都要滴血,只能遁走。
杨春雨不欲追她,地窖空空,黑暗侵袭,窦颖君身体滚烫,意识模糊的躺在怀中,无意识的低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