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芝悠慌了,当即跪在齐思远身前,紧紧抓住他的衣摆哀求道:“公子,奴婢做错了什么,你罚奴婢就是,万不可赶奴婢出雪竹居。”
齐思远一把扯开章芝悠的拉扯,寒声道:“莫不成你一个侍女,还想霸占主子的院子。”
此话一出,屋中的三人惊得愣怔原地,不知该如何反击。
章芝悠深受打击,一脸灰败。
陈氏哪能容忍自己儿子这般护短,出口训斥道:“齐儿,你要做什么,芝悠也是你的人呀。”
“你怎可这般对待她。”
齐思远也不再容忍,淡声道:“母亲,她不是我的人,只是你的侍女。”
“因为有娘亲你的纵容,她方具胆量一次又一次地在暗中动手脚。”
“若是母亲还想让她留在府上,那么此次就莫要插手。”
话毕,也不等陈氏言语,便匆匆出了翠云阁。
回到如意斋,看到阮娇娇在院中继续练习剑法,脸上才露出笑容,放下心来。
他心情大好,看她手上力量绵软不如往日有力,突然心生一计,想打消她对自己的猜忌,故意放慢脚步走近阮娇娇。
两个婆子看到齐思远正要施礼,他用手势噤声,让她们不要多言。
文婆子和张婆子心领神会,两人对视一笑默默退下。
阮娇娇练得认真,根本没注意到周边的变化。
一个转身,剑锋正好与齐思远的心口碰了个正着。
阮娇娇吓得动作一滞两腿发软,心中咯噔一下,手上的长剑也随之掉落。
恐慌地凑近齐思远查看,表面上不见任何伤痕。
然而齐思远却紧紧握着胸口,轻声道:“娇娇,我胸口疼得很,是不是内伤。”
“我们回房看看可好?”
看齐思远一本正经不像是说谎,阮娇娇既自责又害怕,急得红了眼眶,以为自己真的伤到了齐思远,扶着他进了自己厢房。
齐思远一坐回榻上,阮娇娇便急切地扒开他的衣襟查看。
见他胸口处好好的,连一个红印都没有。
这时阮娇娇才知自己上了当,冷哼一声,“齐思远你是个骗子,就知道骗我。”
齐思远也不争辩,猛地把人拉到自己怀中。
幽怨道:“娇娇,我没骗你,自从你昨日不理我以后,我这心口便疼得很。”
“昨日在客舍,你不但不让我碰,还不愿和我说话,我心口就疼得直冒冷汗。”
“刚刚你那一戳,眼神凌厉,我这儿就更痛了。”
“我在一介书生看到过,说我这种症状是心病,若是挚爱之人不理自己便是如此。”
“我起初也不信,还让文旭去给我抓药了。此时拥你入怀后,竟不痛了。”
起初阮娇娇听到认真,到后面方知他在胡诌。
正欲起身要把他赶出厢房,齐思远却紧紧抱着她,声音哀伤说道:“娇娇,你信旁人,还是信夫君。”
阮娇娇听闻他话中的意思,明白他是指这两日自己的异常。
也不主动回他,反而先问,“那你先告诉我,我是如何受伤的?”
齐思远转过了她的身子,捋了捋她的后脑勺,一脸坚定,“是昨日在宣阳尾随你那男子,他趁你大意时,一掌把你打了出去伤到了后脑勺。”
看阮娇娇两眼茫然,齐思远继续说道:“你知道,他们是何人吗?”
“他们是朝中的通缉犯。”
“那你可知道,我们昨日为何要连夜换客栈吗?”
“因为她们要杀我们。”
齐思远自问自答的一来一回,短短几句话,就理清了阮娇娇的所有疑问。
阮娇娇震惊不已,甚至丝毫犹豫就信了齐思远的话,她微张着小嘴,一脸后怕。
的确,齐思远不敢把她受伤的来龙去脉告诉阮娇娇。
更不敢告诉他,事情的起因皆因阮娇娇有利可图。
他怕阮娇娇知道真相后,病情复发加重,更怕阮娇娇离他而去。
他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今日这苦肉计就是为了让阮娇娇心软。
“那人武艺高强,往日你身子康健协助我办案,和九叔联手捉拿此人,均不是他的对手。”
“他身边人的话就更不能信。你若是信了她的话,不就中了他们的离间计。”
经齐思远大致一说,阮娇娇也大抵明白了,那男子为何要找自己算账,原来不是她欠他银子,而是私人恩怨。
看到阮娇娇松动,齐思远心中愧疚。不敢说出实情,只能委婉叹道:“不过,也是我的错。错在我没顾好你,让你受了伤。”
她摸了摸自己后脑勺刚长出的黑发,心中气愤一脸坚定,心中暗道我定要找他报仇。
没了嫌隙,晚上两人鱼水之欢更加酣畅,浓烈的爱意在亲密的交\\融中肆意流淌。
云雨渐歇后,齐思远拥着阮娇娇,“娘亲和漫漫这两日就要回京城了,你不用难过。”
“要不到半月,夫君擢升也要回京任职,你们又能见面了。”
齐思远晓得她心思单纯,把院中的每个人都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买东西,都是人手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