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1

还是在车上，科波特坐在左边，洛里安坐在右边。

“说说你的计划。”

在确认昨天的罗宾还是第二代之后，洛里安就放了心。

不然她得联系蝙蝠侠去救人。

科波特：“最近，我的人发现了一个秘密。”

“接下来都是我能听的？”

“当然。”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哈哈大笑，“有一份毒药出现在了哥谭，这个药能使服用者变成怪物，就像绿巨人。”

“你讨厌它？”

“我可不是黑面具那种自不量力总是要搞出一队怪物最后还是被打散的蠢货，也不是小丑那样的神经病。做个生意人不好吗？非要不当人。”

“这份毒药来自哪里？阿卡姆？”

“是的。”在后视镜里，科波特的眼中闪现过忌惮，“如果说蝙蝠侠是我的老对手，时不时恶心我，那么阿卡姆的常住客，可是要毁了我的城市。”

洛里安装作很感兴趣：“我听说，几年之前，哥谭曾经有一份高达5000万的赏金。”

“蝙蝠侠那个？确实，令人印象深刻。只是五千万就把一群牛鬼蛇神引上钩了，愚蠢。从那时起我就讨厌非人类。他们毁了我的地盘，差点也让我白挨一顿打。”

“五千万挺多的。只不过义警可不好对付，尤其是蝙蝠侠。”

天知道她当V的时候，账户里也只存了八百多万。那时候房子和车子都不缺，义体和武器也全图鉴，她就没留太多钱。

实在是大意了。

所以科波特送上门的七位数巨款她绝不会放过。

“你和蝙蝠侠打过？”

“没有，我说了，我是好人。”

“好人？今晚之后，没有人会这样认为。”

洛里安伸了个懒腰，音调拖得很长：“为什么不？在哥谭，只是正当防卫，我可太算文明市民了。”

科波特的笑容突然没了。

“你带枪了。”他用肯定句表达疑问。

“你没带吗？”她反问。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做出虚假的笑。

洛里安：“再说说那个毒药吧。”

“和小丑有关系。”提到小丑，科波特有些恶心。

“小丑在干什么？”

“谁知道。这正是你需要搞清楚的事。”科波特不耐烦地看了一眼表。

“除此以外呢？”

“我要竞选市长。”

“今晚的夏普先生不也是……你要干掉他？”

“太明显了。”科波特皱了下眉，“我不会动他。”

洛里安：“别指望我，我是个好人。”

“发挥你正当防卫的本事，V。难道你觉得他会是好人？好人当不上市长。”

“哥谭市长是个高危职业，你确定要去？”

“我想复现曾经。”

“OK. ”洛里安没有当真，只是给他面子，不曾笑出声。

18：22

“那就是夏普。”

“这是谁主持的晚会？”

洛里安原以为这是慈善晚会，或者企业家们聚会，又或者市长请客。

但是现在看来，似乎都不是。

“布鲁斯·韦恩，他每个月都请客。”

“阔佬，我很欣赏他的做派。”

科波特：“如果你想对他做什么，也要排到我们的计划以后。”又过了一会儿，应付过几个宾客，他小声说，“如果你想要钱，我也可以满足你。”

洛里安跟着压低声音：“我只喜欢玩弄年轻人，他不算。如果是他的儿子，我倒有些兴趣。”

科波特用“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的眼神剜了她一眼。

洛里安从侍者手上拿走一杯香槟，遮住半张脸：“夏普在打电话。”

“你能听到他在说什么吗？”

“不。”洛里安眯眼，“他的嘴唇几乎没动。”

就在这时，门外闪光灯噼里啪啦、高低错落地响起，人群挤开了一个口，聚光灯被控制着倾斜，仿佛来者很少降临人间。

“That's…”洛里安指了指被簇拥而来的人，不太确定地看向科波特。

“That's Bruce Wayne. ”

这句话刚刚落下，全场就像炸开的鱼塘，充斥着各种“Mr. Wayne”和“Bruce”，而老练的官员、商人则心照不宣地露出奇怪的微笑。

“你觉不觉得韦恩的名字就像什么安全词？”洛里安问。

喝着红酒装腔作势的科波特顿时呛住了。“别去招惹他。”

她伸手把碎发捋到耳后：“再说一遍，我不会，他太老了。一个当过父亲的男人在约会时，总会露出一些讨厌的特质，即便是布鲁斯韦恩也不会例外。”

“为什么这么说？”他一点也不喜欢韦恩，能找到机会背后说坏话，那可真是太好了。

“父母对孩子是天然的支配者。即便是个一无所成的男人，在有了孩子后，他就脱离了最底层身份。随后，他就会对熟或不熟的女人，露出优越感。”洛里安漫不经心地说，“面对妻子和孩子，他认为自己是一家之主；面对约会对象，他自诩是成熟的、能担起责任的保护者；对陌生的年轻女人，他就是经验丰富的领导者。权力让人异化，更何况是首富。”

科波特咳嗽两声，重新打量起他今天的女伴。

今天的V洗掉了满头彩色，换成了超模们通用的金色，但颜色更浅。过于前卫的吊带、牛仔破洞裤也由蓝色长裙替代。

她的身姿端正，即便是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也始终没有瑟缩过。

这很体面，只不过让他想起了一个早该去死的女人——哈莉·奎茵。

曾经的心理医师也是一头金发，如今染成白粉蓝三色，穿得花里胡哨，和小丑那个疯子一起作恶。

更可恶的是，他居然打不过她！

“你怎么了？”洛里安听不到回复，转头寻找答案。

“我想起了我的生父。”科波特随口说。

“对你不好？”

“已经过去了。”

哈，哈，老科波特，已经死了。

洛里安用余光扫过周围，忽然变了表情：“韦恩过来了。”

“Hi～”

今天全场的焦点，朝他们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