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很想和她计较一下精神损失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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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行动时向来招摇，但是洛里安并非不懂低调之人——潜行在任何动作类开放游戏中都是必学课程，不然，即便是你操作“蝙蝠侠/夜翼”，也只会死路一条。

趁着无人看管，她使用了久违的传送功能，少走了几千米。

最后两千米冲刺，她也尽量小心，选择了噪音较小的车。

距离门诊大楼还有一百多米，她收起载具，如一溜烟窜了过去。

大门被锁住了，冰块冻结了这里，她试了试原地二段跳，刚好够她的手碰到冰块顶端。

不是，这高度是否过于离谱？

吐槽归吐槽，她备好武士刀，在起跳到接近最高点时将刀完全插进冰墙，只留刀柄，然后吊在空中，凭借手臂力量翻转身体，双腿勾住冰墙顶端，然后再掏出一截匕首没入冰墙，助她借力。

如果不是螳螂刀的外形过于惊世骇俗，本不需要这么麻烦。

大门后，很快就到了门诊部。

门诊部没有亮灯，一楼草地上是稀稀落落的碎叶，枯败的树干一路向天空靠近，再往上，自由生长的枝干被人类修剪，让这棵树从辫子头变成了莫西干。

属于安全出口的绿色莹莹泛光，奔跑的小人定格在一个动作。

消毒水味浓重的区间，随着空调的关闭，更加冰凉，少数人藏在这里，犹如在太平间睡午觉，一不留神就永远沉陷。

沉默的氛围包围了这里。

洛里安进来的路并不顺利，极度低温即便是她也会受伤，她只好先喝一点带有特殊状态的酒，再拔出武士刀，探一探底细。

分布图她看过，但说老实话，没记。作为哥谭最有钱的医院之一（拨款+捐赠），这儿的建筑群普遍是高楼，现在来看，找到始作俑者是解决问题最快的办法。

毕竟急冻人的实战能力在哥谭的各路神经中并不出众。

没有电梯可用，她从楼梯上去，简单探测了下，情况比想象中简单。

急冻人所在的位置还算显眼——某几层的冰块经久不散，各个出入口都被堵住，普通的枪支不能奈何分毫。

杀戮是最好的选择吗？她不知道。

毕竟，蝙蝠侠千叮咛万嘱咐，不要随意伤害急冻人。

好吧，就冲蝙蝠侠一贯的宽容心，对一个获得特殊待遇的“罪犯”，她不需要怀疑

——急冻人绝对有过人之处。

当她打开最终那扇门，急冻人看到她，他没有第一时间攻击她。

“我听过你，”他举起手臂，“戈登给自己找了个好帮手，是他，还是蝙蝠侠派你来的？”

洛里安手执警棍，做好了战斗准备：“没有区别，我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告诉你，你的计划要泡汤了。”

急冻人古怪地笑了一下，说不出是什么心情，是感慨多次交手之后，蝙蝠侠终于放弃了他，又或者是对现实的不满。

“警员，我不想伤害你，但如果你非要和我作对，那么我也可以让你先冷静冷静。”

“时间有些来不及啊，维克多。”洛里安说起这个名字，面色柔软了一瞬，“你的名字不错。”

急冻人：“怎么？打着来叙旧的主意拖延时间吗？蝙蝠侠是不是已经来了？”

“不，他没有来。猜猜原因。”

他的声音隔着头盔传出来，明显的失真，但依旧轻易地能听出不高兴：“因为他们认为我的杀伤力没有那么强，他看不起我、不重视我，不愿意满足我的诉求。”

“不，你错了，真正的原因是，或许我是那个能带来转机的人。”洛里安不得不庆幸于自己的一些小手段，“有50%的可能性，我能让诺拉活下来，清醒地活着，代价是每天喝药。你愿意开始一次崭新的尝试吗？”

急冻人对她脚边开了一枪，警告道：“老掉牙的把戏，别妄想骗我。”

洛里安镇定自若：“如果你愿意，可以先去尝试药效。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停下你目前的所作所为，让医院的一切恢复正常，然后去检验新的药；或者现在我就把你毙了，让诺拉在无尽的怀念中走到生命的终点——相信这正是她希望的。”

“你觉得你能？蝙蝠侠都做不到。”

“难道他是天神，所以应该无所不能？”洛里安使用黑客技能，把这个房间周围的监控全毁坏，然后才不经意地伸出手——完全改造过的手臂里，武器切换，淬出蓝光的螳螂刀彰显着它的与众不同。

她说：“这把刀跟随我很久了，但是我活蹦乱跳，并且必然将长久地活下去。现在你觉得我是否有能力去治疗你的妻子呢？”

急冻人的呼吸变得急促：这完全是超出时代的科技感，他敢说，不论是自己或者说蝙蝠侠，又或者说其他更有想象力的科学家都无法做出这么完美的作品。就像超人第1天出现在世人的视野，人们惊叹于他的浑然天成。

“……我答应你的交易，你也必须答应我，让我的诺拉清醒地活下来，长久地活着。”

洛里安：“完全可以，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去找蝙蝠侠做证人。来吧，先把医院的电力恢复，然后我陪你去见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