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st dance.上
0.
所以暂时将你眼睛闭了起来
黑暗之中漂浮我的期待
平静脸孔映着缤纷色彩
让人好不疼爱
1.
在闭上眼之前,我的眼前似乎有着走马灯一闪而过。
那还是在很久以前,我没有升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记忆体成精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了来自异乡的搭档,一个还在学习中的侦探。
比起我空洞且乏味的人生,他的人生要精彩许多,他有着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也有着善良开明又聪慧的父母,还有着他无法割舍的侦探事业。说实话这和我从书中学习到的家庭氛围非常的相似,如果我需要想象一个家庭的话,可能会这么去幻想。
不过作为记忆体我什么都懂也什么都不懂,我也会推理,也会踢足球,更会拉小提琴。此外,我并不存在音痴这个缺陷,也就是说我唱歌很好,可以非常自信的说他的歌声真的很烂,和他的绝对音感简直不搭。
比起知识的装备,我应该不会输,但怎么说呢,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开始思考一个问题: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从一开始我觉得,我具有人的形体、可以和人类一样思考,同时我可以理解部分人类的感情,拥有生理学上的亲人,那么我和人类的区别应该只是我的心脏是记忆体,血管里流淌的是能量,而人类的心脏是人体器官,他们拥有真正的血液。
她的出现,就像是在这充斥着数据与理论的世界里找到了一个奇怪的案例一样,格格不入,但是又让人新心生向往,想让人伸手去触碰,去接近。
事实上我也确实去找她搭话了,与稍显冷漠的外表不同,他实际上是个正义心很强的侦探。和我生理学上的亲人之一的、总被人称呼为半吊子侦探的左翔太郎先生不一样,搭档工藤君是一个擅长独立破案,相当理智的侦探,和他生活里的随和以及总爱出现的死鱼眼吐槽不一样的是,在办案过程中,他永远是冷静的,感性的那一面只会在真相揭露后出现。
和另外一位亲人菲利普先生不一样的是,他更具备感情,是广义和狭义上的人类侦探。
唔,这么说应该也不对,地球图书馆怀念的是半吊子侦探和他的“知识暴走列车”搭档,和生活中我遇见的左先生以及园咲先生并不是同一个人。
有些幼稚的左先生,人情味更浓的园咲先生,这是我看见的二位——也就是说实际上我的创造者地球图书馆怀念的两位已经不是我能看见的两位了。
在前往工藤宅的路上,我看到了很多很多,她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真正的交流是怎么样的,以及正常人应该选择怎么样的衣服,感谢阿笠博士,他更新了我的数据库,让我发现了自己的纰漏并及时进行更改。
与我枯燥的学习生活不同,他的人生可以说上是波澜起伏,是我一生都达不到的境界。他有很多的朋友,有的是普通人一生都无法接近的大人物:有他破案时结交的警局高层、有很多很有名的演员,也有货真价实的大小姐、大发明家。
也有很多没那么难以接近的人:他碰见的喜欢推理的学生三人组、帮忙破案过的普通职员、志同道合的青年侦探以及他周边所有的同学们。
越看我越开始思考一个问题:我真的该听从地球图书馆的选择把他拖入一条方向未知的道路吗?他其实可以一无所知快乐一点的度过一生,或者是努力的寻找拯救世界的方法,而不是在拥有具体的方案后为了这个未来牺牲一切。
地球图书馆从我诞生起就和我说过,我的未来是为了世界牺牲,他所塑造的人格参考自已经不存在的菲利普先生,所以他希望我的搭档是个类似于左翔太郎先生的侦探。从一开始假面骑士truth,就是作为假面骑士w的影子诞生的——他以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truth的变身器改造自w驱动器。
当时我看着手里的记忆体,少见的陷入了沉默。我真的该做出这个选择吗?可我又开始怀疑自己,说到底我的工作和职责时拯救世界,我需要为一个人的人生来放弃几十亿人的人生吗?以及从某种方面来说,我其实并不具备感情。
但他所失去的,仅仅只是未来的安稳吗?
我很想问出这句话,但是又苦于没有立场。对我而言,他的悲伤是我亲手造成的,我选择了他作为搭档,也就是说我亲手推开了这个大门,那么我需要以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我的搭档,我才是苦难的缔造者,不是吗?
2.
说实话,我第一次遇见来人的时候挺害怕的,怎么说呢?在她变身成装甲怪人的时候我就觉得世界观开始慢慢崩塌了。再加上我发现周围真的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看见她,真的很难不怀疑自己的精神状态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可能是最近在图书馆里泡的时间太长了,导致我已经丧失理智出现了幻觉。
她就像是挂在天上的月亮,无法像太阳那样提供光亮,月亮是通过反射太阳光发光的,来人是通过人的动作来伪装成人的。我是无法理解他口中的地球图书馆的意志的,就像来人自己说的,他看见的人早已不是地球图书馆的记录里的哪两个人,一味的沉浸在塑造影子里并不会让任务变得更简单。
“新一,你要知道他们两个人是地球图书馆唯二能接触到的人类案例,所以意义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