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坐在家门的台阶上,抬头仰望着月亮,它一直挂在天幕的中央,宛如薄纱的月光倾斜在大地之上,为天地穿上一层银色的纱衣,这种温柔安静的颜色和感觉让人平静下来,配合着晚间特有的虫叫蛙鸣,就像是黑暗中点起的明灯。
但明灯的光亮再温柔,也不该是牺牲自己的人格——地球图书馆给了她理解感情的基础条件和平台,可却没给她任何选择的权力。她的人格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人,既然基础认知都不是人,那她该如何完成地球图书馆的替身需求,简单地说,别说替身了,这连影子都算不上吧,影子好歹还有个形状呢。
“新一,在看什么?”
不是人也是人的新晋搭档拿手肘捅了捅我,他的动作使我从沉思中惊醒。
“没什么,只是在看月亮。”
“月亮吗?是因为月亮总是被人寄托感情?但恕我直言,新一,月亮上没有嫦娥、玉兔、桂树和吴刚,他的表面因为陨石的撞击坑坑洼洼的,他也不是自己发光的,那仅仅是反射的太阳光。如果你需要,我可以为你调出所有的月球资料。”
搭档不是人,他无法理解看月亮的行为。
“来人,如果你看月亮会想到什么?”
“月球,潮汐,天体知识,物理学公式,化学元素。”
“那你明白很多人对月亮寄托着感情吗?”
“明白,但我无法理解为何要把感情寄托给月光和其他的物体中。就像我不认为天琴座和爱情的关联很强,如果可以请称呼他们的编号更加的准确。”
“......来人,为什么不让我称呼你为左?我喊你的姓氏的时候感觉你很排斥。”
这是另外一个问题,其实很多时候我称呼人都是用的姓氏,自然而然地我称呼我的搭档左来人为“左”在各种方面都是没有问题的。可一直都很无所谓的来人对于这个称呼非常的排斥。
“因为地球图书馆里记载的,假面骑士accel照井龙先生对我生理意义上的亲人之一的左翔太郎先生的称呼是‘左’,所以其实我并不喜欢这个称呼——如果可以,连‘左来人’这个名字我都不想被人称呼。我和他们并不熟悉,他们也并不需要这个迟来的纪念,因此我仅可以接受来人这个称呼。”
磨合了一段时间后,总是故作开朗来人相当少见的、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情绪,她好像很少表达自己的不喜欢。对于她的性格塑造来人也从未顺着阿笠博士的话语谴责地球图书馆,可如今她却说出了自己心底的话,也许她的内心深处其实并不想做一个影子,而是一个独立的人。
“这种行为应该是很失礼的,”来人说,“我想两位前辈也不会给我起这样的名字,这也是对牺牲的两位前辈的侮辱,真正重要的人是无法被人替代的。”
嗯,还是有一定的性格的,当时的我是这么想的,替身肯定是不正确的。
可我从没想过,这会是回旋镖,最后扎在了我的身上。
似乎在很多年以后,我也会透过她的同位体去怀念我的搭档,我的战友。其实他们两个人差别挺大的,我真的完全无法想象会和那位世界破坏者一样走出神奇步伐,嚣张插卡记忆体的鸣海若菜是我亲爱的搭档。她是被鸣海侦探事务所的前辈们努力养大的,比起故作开心实则有些冷漠的来人,若菜是个有点点笨拙的、努力学习着成为人的“孩子”。
巧合的是,我在小说中为她选择的名字,也是若菜。
工藤若菜,那本来是我打算在一切结束后送给她的身份和姓名,父母也已打算将她作为女儿收养,甚至已经为她准备好了一切资料。
遗憾的是,我没能见证这一天。
3.
你可以随着我的步伐
轻轻柔柔的踩
将美丽的回忆慢慢重来
突然之间浪漫无法释怀
明天我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