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老三在心里泛起了嘀咕。
而卢细娣直接多了,仗着肚子开口大骂:“闻金文你还知道回家呢!你到底得罪谁了?家里被人报复了都不知道!”
实在是不怪他们第一时间怀疑闻金文,而是整个家只有他不着调。
“你这婆娘说的什么话,我是跟着闺女发财去了!我能得罪谁?”
闻老三见有人开口,便也说到:“不是你还能有谁?那人给咱们院子门到处泼粪,这都臭了好几天了,怎么?你一点也没闻到?”
“闻金文我跟你说,你不解决了我回娘家去!”
闻老三媳妇赶紧阻拦:“细娣,你都要生了就别折腾了!”
左一句右一句说的闻金文脑瓜子嗡嗡作响。
他用力嗅了嗅,空气中确实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臭味。
这几天前的事他都不在村里能得罪谁?
他不耐烦的说:“好了,别吵了,把那天你们干啥了都说说,让我想想是咋回事。”
听着卢细娣吵闹着要回娘家,他额角的青筋就直跳。
若非必要,他都不想回来看到她。
自从肚子月份大了后,卢细娣整个人就浮肿了一大圈,加上行动不便,整个人也不太整洁。
好几次他睡边上半夜都给吓醒了。
以前怀闻夏花也没这样啊!
那会儿肚子小小的都不怎么看得出来,甚至能下地干活,怎么现在吃的好了都不用干活了还搞成这样子。
闻金文似乎又感觉到手心细腻的触感。
年轻女孩的皮肤就是好,那小手跟什么抹了油膏似的。
他砸吧嘴回味了一番,又忍着心里的不适,尽量跟卢细娣保持着距离。
卢细娣并没有看出来,拉着自己丈夫的胳膊叽叽喳喳个不停,恨不得那天吃了几粒米也要讲清楚,她之前的破口大骂仿佛不是她本人。
最后像是撒娇的埋怨着:“那天你要是在家就好了,我不信那人还敢趁你在家做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每天要带着儿子午睡。”
她说着还抚摸了一下高耸的肚皮。
“好了,说这么多没用的干嘛。”闻金文抽出手,顺势点了根烟,“照你这么说,你就是跟闻扶星那个小兔崽子接触了?”
“是啊,他故意拦着路不让走呢,我怀着孕,可不敢跟他干上。”
闻金文:“……”
怎么说呢。
要不是他了解自家媳妇的脾性,他可能就真信了。
“你好端端的找他干嘛?咱们现在门都不跟他们开一边!”
卢细娣表情僵住,尴尬的说:“闻扶星能有什么能耐,你是不是还想说这事是他干的?不会的,他那天生病了。”
闻金文是真受不了她这副愚蠢的模样,没好气的不自觉提高了音量:“非得他自己弄啊?!大伯他们家那么多人谁来不行?爹也说了大伯这几天总是来问,怎么就不能是他做贼心虚了呢!”
“金文!可不能这么说你大伯!”闻老三制止。
不管怎么说,那不止是他大哥,还是村里大队长,总有要求到对方身上的时候,现在可不好得罪了。
可他心里还是犯起了疑心,渐渐按照闻金文说的思路去想。
闻老三身为中间的孩子,一直在老闻家没什么存在感,加上性子沉闷也没什么主见,他在老闻家都是别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但这么多年了,完全是任劳任怨是不可能的。
孙女闻夏花有了出息,给了他一点张扬的底气,所以墙他同意砌了,可真让他对着干又是不太敢的。
导致闻老三想摆点谱,结果被闻老大没两句就能说没。
他还得在村子里生活,还得要脸面。
“我看就是这样,爹你别这么窝囊行不行,你窝囊,身为你儿子的我也跟着窝囊!”闻金文老早就想这么说了。
之前那么多年吃饭还要跟着闻扶星后面吃,他早就不平衡到了极点,虽然他没想过他们家是完全去蹭的。
这时候闻老三媳妇给闻金文说话了,她肯定是更心疼儿子的:“金文说的没错,以前大哥怎么不见得对咱们家的事这么上心呢?这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你想想他们多宠星星啊,那还不是星星一句话的事。”
“你懂什么!”
闻老三被说恼了,转身回了屋里。
可这没反驳的态度也证明了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那现在知道了能咋办?”
卢细娣眼珠子咕噜一转:“这不得要赔偿费啊,是大队长也不成啊?该赔偿就得赔偿!”
“对!赔偿!你还怀着孕呢,万一有好歹怎么办?这不得赔个一两百的!”
闻金文顿时露出一个贪婪的笑容,“走,咱们上门要钱去,爹不乐意就不管他。”
说完,不顾还黑着天,迫不及待的带着卢细娣和闻老三媳妇找上了门。
这会儿大家才准备歇下,“咚咚”的敲门声把不远处的公鸡吓得打鸣。
“老大家的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