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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鬼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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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娜,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打我?”

又是清脆的一声巴掌。

“打的就是你。”

“跟你同为一个队友我都嫌晦气。”

青年趴在门边听着,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才施施然起身,打算上床睡觉。

结果一回头,冷风刮过,整个脊背凉嗖嗖的,尤其是脖颈处,跟坠了两个冰疙瘩似的,连带着骨骼都忍不住战栗。

苏以在大敞开的窗户框上坐着,得亏没有安装防盗网,他就这么虚虚地坐在床框边角,一条腿搭在外面,虽说这是一楼,翻窗出去如履平地,但这逼也不是这么装的啊。

大半张脸埋在阴影里,依旧阻挡不了扑面而来的绝佳气质,一条大长腿横跨在窗框里,另外一条在外面晃荡着,抬眼过来时,压不住的帅气。

他身边的弹幕从刚刚他回头开始,就一直在持续刷新,一群被美颜暴击的嗷嗷直叫。

【我丢,好长的腿,我舔舔舔。】

【能遇见这么帅的人,你小子,好福气。】

【啊啊啊啊,哥哥的腿不是腿,是丽江湖畔的春水。】

高牧简直没眼看,不是……就这?之前还夸他是小鲜肉的人呢?

结果,人家的一个背影,全叛变了。

他又禁不住看了一眼,瞥见那两条逆天大长腿,跟流畅的腰际线后,在心里感叹道,帅倒是真的。

不等他再看一眼,这道欣长的身影已经来到了窗外,他这下子能看见的,也只有背影了。

他叫了声:“苏以!”

苏以回头,不明所以:“你睡觉还需要有人陪着吗?”

高牧这才发现自己一时嘴快,赶忙咳咳两声,掩饰尴尬:“大晚上的,你不睡觉?”

苏以:“你睡得着?”

“月亮很大很圆,还有星星作伴,怎么就睡不着了?”

苏以头也不回:“那挺好,你睡吧。”

高牧:……

这下是真睡不着了。

他跟着翻窗过来,看着苏以绕到前门,大步流星地走出院落,挠了两下脑袋:“这是打算去呢?”

回应他的,只有越走越远的身影,还有一句简简单单的回答。

“村长家。”

高牧紧跟上去,连系起白天村长的行径,说些安慰的话来:“这个不用我们操心,牧哥已经提前去打探情况了。”

“你打哪来的又一个哥?”

乱叫哥的高牧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哦,就是跟我昨天一同进入副本的,还有一位人高马大的,瞧着就不太像是好欺负的一位……兄弟。”

“他瞧着就像个能主事的,把我们安排进一个村民家里休息后,就去调查村里的异常了。”

“不过也是怪了,都快一天了,到现在都不见人。”

苏以走一半停了下来,高牧看他神色不对,有些心急:“这是……出事了?”

“错不了,”苏以道,“村长说,不留我‘久住’,但不代表没有给我安排任何房间。”

高牧回味一下,还真是这样:“姜牧哥能被关去哪……”

卡了几秒壳后,他猛地反映过来:“村长家里。”

苏以点头表示欣慰,在高牧赞赏眼光的洗礼下,后撤几步:“所以,带路吧?”

高牧:……

“你不知道路?”

“我应该知道?”

俩人互望半天后,高牧惊奇不已:“你不知道路你还走在前面带路?”

苏以眉头一皱:“我走了那么久你都没叫我,我还以为走的路是对的。”

明白事情真相后,高牧一抚额头。

果然电影里演得那么心有灵犀一点通,统统都是假的,只有互不干涉是真的。

高牧顺着他的方向又往前试探性走了几步,果然见到了一片树林,那是村庄的尽头。

苏以站在原地等着他回头,微抬下巴:“看够了?”

高牧转身:“行吧,我带路。”

村长的家挺好认的,在村庄居中位置,老远看见,在院子里亮着好大的一盏灯。

苏以跟高牧轻手轻脚摸到大门边站着,偌大的院子里,一张石桌,四个石凳,油灯在桌上静静地燃着,还有两盏灯,由一根从墙头到门框顶上系好的粗麻绳挂着,跟红灯笼似的。

前不久还在跟他置气的村长在其中一张石凳上翘腿坐着,抬头望天时,烟蒂从唇边略过,夹在手指间,娴熟地上下弹了一下,慢悠悠吐出一口烟圈。

门内传出动静,一位老婆婆走出来时,手上带着一把锁链,距离大门越发接近后,苏以拉着高牧,贴着墙角,躲在了视野盲区。

老婆婆站在大门前左右查看没有人后,才关上房门,细致地落锁。

院里传出了细碎的说话声,声音朦朦胧胧,听不真切不过这可难不倒一心打探真相的某位。

高牧一模口袋,更是直接用上了道具。

【系统检测:玩家高牧使用道具“人鱼公主的海螺”。】

【功能:可以听清十米之内的人物说的悄悄话。】

【注意:1,只有三次使用机会。】

【2,时长十分钟。】

【检测到玩家已用掉一次使用权限,剩余两次机会。】

高牧将海螺放在中间,隔得近些,俩人都能清楚听见院落里的说话声。

老婆婆先是连连叹了好几声,像是要把自己内心的不甘与愤恨一并叹个干净。

村长的声音他们听了多次,极好辨认。

“囡囡呢?”

“还是不肯好好吃饭,”老迈的女声道,“不过比前些日子要好太多了,那时她总是疯疯癫癫不肯认人,现在好在会叫人了。”

村长吸完最后一口烟,声音粗砺而厚重:“那位客人呢?”

“在屋里绑着呢,”老婆婆穿得单薄,夜间风冷,搓了两下掌心,“一身腱子肉的不好控制,以防万一,我又灌了两碗下了蒙汗药的汤汁。”

高牧听得声音都不淡定了,连撸两下袖子:“我那么大一个牧哥怎么就落入敌手了呢?牧哥你撑住,我来——”

他来字喊到一半,被苏以强制打断,一手摁了回去。

苏以摁头分析道:“第一,你牧哥还活着,没死,第二,伺机而动。”

高牧憋屈地蹲了回去。

院内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着。

村长掐了烟头,拄着拐杖,借力站起了身:“准备好要许配的姑娘家跟信物了没有?”

“有的有的,”老婆婆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红色被褥,欣喜跃上眉梢,“这是老李的姑娘家出生时,用来包裹她的被褥。”

“行,一会儿下葬时将它与那位掩埋在一起。”

高牧听得心脏扑通扑通的:“根据系统规则,会随机入棺……原来是手动入的吗?”

“不,”苏以道,“随机入棺的前提是玩家身上要有与地下亡魂能随之匹配的信物。”

高牧“哦”了一声,感叹道:“原来如此。”

苏以不知道他如此的是哪个原来,他只知道村长家里应该还有更深的秘密。

大门又缓缓地开了,老婆婆跟村长一前一后,一个在前面打灯带路,一个在后面推着木板车。

车上五花大绑的某位,不用开灯确认,高牧也能凭借感觉一眼认出这就是他口中的那位,失踪一天没动静的牧哥。

他们在小路上慢悠悠地走着,苏以就隔着不远的距离,确保自己能完全隐匿在黑暗中,借着郁郁葱葱的树叶遮挡,一路畅通无阻的抵达坟地。

苏以嗅见了熟悉的气息,因为就在不久前,他还在此地与某位共度了和和美美的一晚。

村长打着手电,开始认认真真地翻找起来,一旦确认是哪个墓碑后,二话不说,拿着铁锹就开始撅坟。

在一旁观望的高牧差点就要为俩人的敬业精神鼓掌了,可惜他不能,因为他可怜弱小又无助的一百八十斤大块头牧哥还跟个待宰的羔羊一样被捆绑着。

苏以掐着时间,拍了拍他的肩膀,已经开始起身上前去营救了。

都说夫妻搭配,干活不累,他眼睁睁看着村长二位挖到了棺材,眼瞅着下一步就要撬开棺材板了,再不救就真的要水灵灵地入葬了。

苏以绕到了木板车上,高牧在一旁观望着打掩护,短刀实在锋利,没一会儿功夫,已经松绑完全。

姜牧撤了束缚,居然在车上还悠闲地翻了个身,高牧看着实在焦急,啪啪两巴掌上去,终于还是将人给打醒了。

没成想他这里的动静太大,吸引了还在挖坑劳作的村长夫妻两人,姜牧揉着眼睛刚坐起一半,在高牧期待的目光下,一个铁锹迎头而上,咣当一下,又把人水灵灵地砸了回去。

高牧:……

高牧已经笑不出来了,他有点担心他哥的脑子是否还能正常使用。

姜牧被突入其来的一铁锹砸得脑子嗡嗡的,躺在木板上,捂着脑袋静等几秒,好不容易晕厥感下去大半,更为头疼的哭丧声凭空出世。

高牧看着木板上躺倒的他喊得惨绝人寰:“哥——你别走——没有你,我怎么活啊——”

姜牧听不下去,一手撑着身下直起了身:“别叫,你哥我还活着呢。”

高牧泪眼婆娑:“哥,你的头还能要吗?”

姜牧:……

你要不还是闭嘴吧。

苏以还没出手,就见将要上脸的铁锹在半空左右晃了一下,村长一个没拽住,自己摔了个狗啃泥不说,铁锹的棍棒部分就跟长了眼睛似的,直直落在了他张开的掌心里。

麻醉剂能派得上用场,是麻醉剂的荣幸。

谢天谢地,到达旅馆的时候,屋里还亮着灯,不管怎么说,人好歹没跑是不是?

是夜,他们所认为的严肃却显得慈祥的老爷爷在椅子上数着一张张银票:“给的挺不少啊,足足几千块呢。”

拐杖落在身侧,他敲在地面上时,眼神朝向老婆婆还带有阴翳:“妇人之仁,早知道我们就该迷晕绑了他们多敲诈几笔了。”

老婆婆叹口气:“他们也不容易啊,好好的俩孩子,怎么想不开偏生跑有怪物出没的野外呢。”

“他们找死又不干你的事?”老爷爷吹胡子瞪眼,“尽管让他们找呗。”

“再说你也知道原本待在丛林里的那伙人的德行,走了也不肯安生,造就的怪物一个接一个,要不是我们身体里被强迫安装了消音芯片,怎么也不能——”

门开得没有一点预兆,尤其是老爷爷看见俞铮他们时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你们——你们怎么可能还活着?”

“怎么不能?”祁肆还是一贯不冷不热的懒散,他很会给自己享受,一看茶炉上刚煮好的茶水,就捞来倒上了两盏,一盏自己的,另外一盏是俞铮的。

“你收了我这么多钱,多喝你两盏茶,不过分吧?”

老爷爷此刻已经俨然变成了一根绷紧的弦:“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

“真相。”祁肆一盏茶喝完,不知从哪抽出来两张白纸摆在桌子上,“既然不能说,那写下来,总能行了吧?”

老婆婆摇头,不是她不想:“有怪物——”

再次听见这个借口的祁肆直接笑出声来:“打哪来的怪物?你们不是说,他们已经搬走了吗?”

老婆婆苦笑:“当然不是那个,用来——”

她接下来的话全被消音处理过,祁肆却通过口型,接出来她的下半句话。

“监视我们的怪物。”

“多少?你们知道吗?”

老婆婆还没有开口,老爷爷却开始大叫起来:“你们走!你们走!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

“真的吗?”祁肆抱臂缓缓靠近,“你不知道消声芯片的真相……还是不知道实验室的那伙人?”

老婆婆张了张口,没有一点声音,祁肆却知道,她说出口的前四个字,是“消声芯片”。

那么事情就有眉目了。

在一旁观望良久的俞铮也发现了,他搬来一张凳子坐过来,正好跟老爷爷面对面。

“我挺在意一件事情。”

肩膀压过来的重量让老爷爷的声音抖动不已,汗珠已经往下滚了,“什……什么?”

“你的说话词汇,”俞铮说,“为什么有些词,老婆婆她说不得,你就说得。”

老爷爷蹬腿两下,本想脱离掌控,就被这一句询问的话,当场愣在了原地。

俞铮还在步步紧逼:“这,你不该解释一下吗?”

迎上来的,是一具泛着寒光的刀刃,被俞铮轻易夺过握在手里后,老爷爷已经靠在椅背上,再也动弹不得一下了。

祁肆伸手看了看:“他牙齿里藏有毒药,一旦咬破,即刻见效。”

手指往下探了探,他又揭开一张人皮面具下来,面具底下,是一张早已被药物腐蚀的,已经看不清面容的脸。

老婆婆跪坐在地上,眼泪已经下来了。

“不用劝我……不用劝我……我知道的……那么些年了……”

她在白纸上,又写下了另外一个故事。

我和他是在乡里认识的,我是城里的小姐,他是乡下的无名小卒。

本该是两段截然不同的人生,事情的起因发生在一场车祸。

她当然不似影视小说剧情里演绎的,失去了记忆,不过她失了一对爱她的父母,那时才不过十岁,她受了很严重的伤,是被附近的村民,生生冒着车身马上要爆炸的风险,从死神手中夺回的她这一条命。

所以她感恩救她的村民,也感谢他们一同凑齐将她送进医院救治的医疗费。

当然,如果这一切的前提不是看在她是如今丈夫的未过门媳妇的面子上的话,他们之间的缘分,没准更深厚一些。

就因为当初他将她从车窗里捞出来后,被随后的爆炸划破相的半张脸,村民们就争着吵着要她报恩,怎么个报法呢?以身相许。

本来他家是不太同意的,因为他们早就给他相中了一个媳妇,那姑娘不比她漂亮,但是极有眼色,讨喜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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