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要说什么?”
希瑟坐在床上,看着正拿着几条蚯蚓干和阿纳斯塔较劲的西里斯问道。
“什么?”西里斯抽空回了下头,咕咕猛的用喙夺走了他手上的虫子,“我有什么要说的?”
希瑟啧了一声,瞪视着他。
“你有事瞒着我。”
西里斯将手里的蚯蚓一把丢进笼子里,防备的举起手。
“我没有!别对我用那个!”
“怎么,现在不是说‘对你毫无保留’的时候了。”
希瑟挑了下眉毛,故意挑衅般的看着他。
“不是,我没有!”西里斯啧了一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我只是想问她能不能让我们加入凤凰社。”
希瑟眯了下眼睛,目光锐利的观察着他。
“是吗?”
“绝对是!”
他没说实话。
那双深灰色的瞳孔闪烁着,不用摄魂取念她也知道他在隐瞒着什么,但她并不打算追根究底。
既然西里斯不希望她知道......
在亲密关系中,有时候也需要一道线,对于她这样的人尤其。
希瑟平静的收回了视线,她刻意的忽视掉他的不对劲,也忽视掉自己心底的某种郁郁不安的情绪。
“别想了,艾丽斯从今年开始才是凤凰社的成员,说明他们只接受成年巫师。”
“可这没道理,邓布利多应该改革了!”
西里斯抱怨着,声音听起来却没有那么有底气。
“对抗黑魔王是很危险的事,西里斯。”
“哈,格兰芬多可不怕危险,难道你愿意就这么看着食死徒永无止尽的杀死无辜的人吗?”
“不愿意,”希瑟抬起头平静的看向他,“但是看到他的力量如此强大我也会害怕,我不确定自己有勇气和他对抗。”
西里斯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
空气安静了下来,只有感知到主人们古怪的情绪的阿纳斯塔时不时发出几声清脆的鸣叫。
-你不应该这么懦弱-
希瑟翻书的手顿了一下。
事实上,她大可以不这么说,毕竟她刚刚和两个食死徒正面交锋,还为凤凰社提供了情报,并且正因为自己作出的这一点点贡献感到喜悦,但因为他的隐瞒而滋生出的那一点恶劣情绪让她不愿意给他积极的反馈。
你也不应该这么幼稚。
她烦躁的想着,西里斯·布莱克没见过食死徒是怎么杀死麻瓜们的,他大可以慷慨的表现自己的勇敢,毕竟他本来就是个冲动的傻瓜——
“你应该学习一下大脑封闭术。”
西里斯被她突然开腔的声音吓了一跳。
“什么?”
“我说,如果你不想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的话就去学一下大脑封闭术!”
希瑟重重的合上了手里的书。
*
“所以你和她说了吗?”
“当然没有!”西里斯怨愤的对着双面镜那头的好友说道,“我搪塞过去了,但她大概没有信,而且大概——不,是肯定——生气了。”
詹姆啧了两声。
“没办法,老兄,谁让你答应过绝不对她隐瞒。”
“除了这件事以外,”西里斯烦躁的摆了摆手,“这东西过于危险了,而且你也记得的吧,它对希瑟的影响比对我们要大得多,我宁愿她不知道。”
“那你就只能承受她的怒火。并且我还要提醒你,希瑟是个摄魂取念者,如果她想知道的话随时都可以。”
“你的意思我真的去学什么大脑封闭——”
“你在和谁说话?”
西里斯一把将镜子扣了过来。
他转过身,刚好看见希瑟推开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是英格丽德·斯卡曼德。
“詹姆?”
“对,是詹姆——”西里斯站起身,有些心虚的岔开话题,“治疗师怎么说?”
英格丽德微笑着说道:“没什么问题,收拾好东西就可以出院了。”
希瑟瞥了一眼自己的男朋友,自顾自的从床底下拖出了皮箱。
“我来吧!”
西里斯抢着拎起她的箱子。
“嘿,巫师们,别犯傻。”
英格丽德抽出了自己的魔杖,大幅度的扫过地面,衣服、书本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纷纷飘到空中,整齐利落的飞进箱子里。
希瑟轻呼了一声。
“谢了英迪。”
“不客气——还有什么落下的吗?”
希瑟插着腰在病房里环顾了一圈,视线停留在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