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念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红疹,后背的汗毛瞬间都立了起来,道:“好好好,你快赶紧涂药吧。”
海棠:“在给我半炷…半刻钟,我涂完药立刻就走!”
风之念拿了一件自己干净的衣服,挂在衣架上,道:“你在这里待着吧,擦完药不能立即穿衣服。我就要走了,会把门帮你带上,可你也要记得从里面锁一下。”
海棠又探出头来,道:“好,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啊,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风之念还不习惯用假名字,道:“有缘必会再相见,你快涂药吧,我先走啦。”她提起食盒,走到外面关上了门。
鹤城中暴雨不停,但风铃所到之地天气晴朗。虽然水镜中尚未出现明显的标识地点,但可以看出它一路向东飞进。
此刻已近午时,风之念来到沈洛凡房外,有些犹豫要不要敲响房门,因为她已经有了武器,独身一人出发也可以,但心中总觉得不该不辞而别,更不应该因为花千澈的一道密信而对沈洛凡产生无故的怀疑。
更何况有他陪同,自己还能知道这些年来各地发生的事情,风之念最终决定继续邀人同行去寻找风铃,伸手触碰木门的一瞬,一道结界被她的骨节触发,法力化作内力回到了体内。
屋门自动从里面打开了。
风之念踏门而入,朗声道:“洛凡兄,你还在休息吗?我给你带了午饭。”
衣架处急速一动,她停住脚步,又哐当一声,床边传来不小的声响。
沈洛凡不可能察觉不到有人解除了结界,还一声不吭。
她快步朝床边走去,意外发现侍者被五花大绑在衣架上,还斜倒在床上。
风之念环视房间四周,没有发现沈洛凡的身影,弯下腰把侍者嘴里的毛巾取了出来,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是谁把你绑了?”
“呸,”侍者吐掉嘴里的线头,气凶凶道:“我为什么在这里?你该去问你哥哥吧!有钱了不起啊!他是超级变态控制狂吧!”
风之念把人扶正后,道:“消消气,慢慢讲。”
侍者道:“你先把我解开,我在和你说。”
风之念不语,只俯视着他双手双脚上的绳索,默默又设了一道听障结界。
床脚处有一道香灰,她蘸在手心中轻轻一捻,发现是朝雾阁的真言香。
此香无色无味,闻者说不得半点谎话。沈洛凡为什么要对侍者用真言香,这人有什么可疑之处?
风之念又从乾坤袋中拿出一根真言香重新点燃,背对着侍者道:“你为什么会被他绑起来?”
侍者又感到了那种难以自控的感觉,道:“因为我骗了他。”
风之念关上门,又找来个木凳坐下,道:“骗了他什么?”
侍者道:“其实那对小夫妻根本没有闹事,他们早就走了。”
风之念:“你为什么骗他?”
侍者道:“因为我想要支开他。”
支开沈洛凡?她忽然想起了昨晚的事,道:“你当时在穆尧故居外,是在偷听吗?”
侍者道:“是,我当时去开门,意外看到你们从密道里出来,以为你们是贼,便 ,便把门锁上了,但没有要害你们的念头。”
风之念:“锁上门后为什么不走了?”
侍者道:“因为发现是你们两人,而且还在说穆尧的事情。”
风之念:“所以呢?”
侍者的嘴角上已有了丝丝血迹。真言香能让人把心中所想说出来,但对于意志非常坚定的人来说,只能让他们不说谎话。
她换了个问题接着问道:“你支开他,是和我有关吗?”
侍者:“没错。”
风之念:“你认识我?”
侍者:“不认识。”
风之念:“那为什么要支开他?”
侍者:“你和一个人长得非常像。”
风之念:“谁?”
侍者:“徐夫人。”
没有闹事的小夫妻,他在凉亭的那两声‘徐夫人’原是试探。风之念道:“她是谁?”
侍者:“樊城城主徐甯的亡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