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得刻瑟的计划包括了研究我们的基因从而彻底消灭我们,我们从母亲身上发现了不止一处仪器入侵和身体组织被切割的痕迹。”
“你亲人的离世,确实是场意外。”
“开废儿女王凭本能在受到伤害时召集了附近的同类,这是独属于我们的基因枷锁,我们大多数只能无条件服从,受到召集还能保持理智的,在种族当中非常稀少,是珍贵的人材。爱得刻瑟送你的礼物,其实是一种开战宣告,他破解了我们的基因并以此开发了针对我们的有效武器,他的自负让他认定我们在短时间内找不到破解的办法。事实确实是这样。他知道我们在查他。”
他在说小达菲?
“现在他应该是觉得时机到了,所以不再藏着掖着,发动了全面进攻。”
他的意思是杀了小达菲他们整队的虫子当时没有自我可控的意识?都是开废儿女王的命令?还是说他在强调罪魁祸首是爱得刻瑟这个反虫族主义者?他是在说我有好几次可以动手的机会结果因为不认识仇人所以放过了他?
在我脑子里不断重复的疑问最后到嘴边却变成了:“你其实不用和我说这么多。”
“你会觉得痛苦这是正常的,大多数真相往往令人难以接受。”
我怀疑翻译功能不能完整翻译我的意思。
“这是你成长的一部分,你如果驯服了它,你的内心将会更加有力量。”
也许翻译功能也没有完整翻译安灯的话,不然他怎么会说出这种混账话?
我尽力隐藏着怒气,反问他:“你认为,我现在对你说的这些话是怎么看的?”
“是觉得我是一个很可怜的人吗?一个跳梁小丑?一个蒙在鼓里,却和知道真相的人以这样的距离,”我拿手比划我们现在站的位置,“相处的可怜家伙?”
“我刚开始觉得我们有些亲近了,现在你告诉我,还特意告诉我,我们之间是有仇的,只是仇恨没那么大,我真正应该针对的是隐藏在一个和我无关的计划后面的人。”我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越讲越激动,甚至开始重复、缺少重点,我缓了口气,把带着凉意的空气吸进身体里,我摸了把脸,焦虑地抱胸靠在墙上,给自己,给安灯,一点交流缓冲的时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这些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感觉从我嘴里憋出的每一个字都僵硬地一出口就坠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