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振东就将他俩安排进了包厢。提示包尔姬有事便到前台叫他。
见包尔姬点头,他即微笑离开。
待经振东一走,包尔姬环视四周,印入她眼帘的大厅金碧辉煌。
大厅两旁精装着不少包厢,包厢里摆着床。
中间设着大量雅座,雅座中也有床。
黄色的灯光暧昧不清,每张床上都有人,都是男的。
大厅前端,是座半人高的红漆木台,约占大厅十分之一的面积。
包尔姬正在观察,但见一赤膊男旁若无人走到台前,神态自若道:“各位嘉宾,敝人房忠荣,现为大家讲解仝趣之乐,也愿听取你们的宝贵意见。接下来请郁永生和吉耀宇两位帅哥为大家现场示范。”
他话音一落,就有两男子走到台中间互动。尺度不小。
房忠荣就站在一旁绘声绘色地解说。毫不尴尬。
包尔姬虽然轻佻,但不猎奇射异,对太过另类的东西不是别扭,而是反感。
她正要叫韩含走,忽听房忠荣大声宣告道:“各位嘉宾,为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大力支持,今天我们老板徐公子亲自登场,表演独门绝技龟宿大法。希望你们喜欢。”
包尔姬听说是独门绝技,想见识一下什么叫龟缩大法,就暂时没有动身。
此时,郁永生和吉耀宇已经离场。
随后出场的所谓徐公子,走到台前,面对观众。那可居奇货,或宣或隐,竟然收放自如。
台下掌声雷动。尖叫声胡哨声四起。
包尔姬也是惊叫咋舌。
“现在进行竞技环节——针锋相对!”房忠荣赶在众人的兴头上,拿出一只早就准备好的竹筒,比划道:“哪位客人敢跟我们徐老板较量一下,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硬汉?赢了有奖,输了不罚。如有伤损,自担责任。”
台下一时静极。看来现场的人皆有自知之明,全都服软。
包尔姬看不惯徐公子嘚瑟,就把韩含带到台上跟徐公子比拼。
结果徐公子速败,树折根偃,剧痛坐地,嗷嗷哀嚎。
房忠荣赶紧扶住徐公子,大叫道:“这小子伤了徐老板,快抓住他!快抓住他!”
包尔姬见惹出祸事了,扯着片帛不著的韩含就跑。
韩含临走的时候,顺手捡起了放在台面上的画轴,却没拿衣服。
包尔姬一气猛跑,不提防那条用来蒙混过关的茄子掉了出来,跌在地上打滚。
追在前面的打手一眼看到,立即明白她是冒充男人混进来的,便高声大喊道:“拦住这一男一女!拦住他们!”
两迎客男子听到呼声,飞步挡在他们前面。打手也随之追到。前后夹击。
包尔姬和韩含无路可走,被逼出手,跟他们打成一团。
本以为打手都是酒囊饭袋,想不到个个都非等闲之辈。
包尔姬也算能打,却挡不住对方人多势众。
韩含虽然武功奇高,但心无恶念。见对方只想捉他,并无杀他之意,便似玩儿一般陪着他们打。打来打去的,就和包尔姬打散了。
包尔姬打不赢就溜。
韩含打得赢,对方也溜。
架打完了,包尔姬却通宵达旦找不到韩含。
她就想先去找父母。打算跟他们打过招呼后,再去找韩含。
却说郝细匀只身回到皇宫,立即上殿向父皇郝汉请罪,说她不该不辞而别,还把木瓜给弄丢了。
见女儿神情沮丧,泪流满面,郝汉心生怜爱,哪舍得责罚她!他只是问了她这次外出的大概经过,之后叫她先去休息。
郝细匀说木瓜脑子不好使,在外面流浪很危险。
郝汉估计女儿已经对木瓜生了好感,觉得这种情况不妙,便板起面孔,斥她道:“木瓜就一傻子,你操他的心干嘛?”
郝细匀立即撅起嘴巴,一副要哭的样子,不满道:“傻子才好哩。傻子没坏心眼,傻子不会惹我生气。再说他这种情况也不叫笨,只是不怎么清醒而已。如果遇到好的郎中,说不定能治好他。”
郝汉听她言语中满是对木瓜的肯定和期待,想到女儿还没从丧母之痛中走出来,正需要朋友和关爱,便换了语气,温和道:“朕会马上派人去找木瓜,你别再瞎跑,好好待在宫中,等待消息。”
见父亲依她,郝细匀说了声谢谢父皇,满意离开。
女儿一走,郝汉立马派吴伦哲去传荣谦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