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柳见喂得差不多了,放下手中的药在一旁桌子上,手指捏住祁桓予的头掰过来面向他自己。
疏离的目光上下在祁桓予脸上扫视,祁桓予眼角挂着咳出来的泪花,眼框周围通红一片,那两瓣唇因上面沾着些药水显得异常娇润。
怀中的人半张带着朦胧水色的眸子,神情稍迟钝辨认捏着他下巴的人到底是谁。
他捏着祁桓予下颚的手放下来,祁桓予整个身体顺势软绵绵倒在他身上。
热意滚滚经祁桓予身上传过来,沈池柳似乎快要被这周围的热意。
煎熟了。
身上也着起火,挥散不开,沈池柳怀疑起祁桓予中的药是不是能在空气中传播开来。
喝下去的药终起效果,祁桓予感觉从酷热的沙漠中转移到一块冰块身上,脑袋舒服蹭了蹭,手随意抚摸着,凉凉的很是舒服。
祁桓予的手……竟由着他的胸口伸了进去,无规则抚摸着!
沈池柳低眸看向那作恶多端的手,把它拿出来。
祁桓予在迷糊中好像听到冰块说话了,冰块说的话很冷就像是冬日里落在他脸上化不去的寒霜。
即让他冷的发抖又冻得他脸庞刺痛入骨,听到冰块道:“你是太子不错,是未来的一国之君。‘宽容大度’四个字是被你吃了吗,为何一直逮着小时侯的事不放?”
祁桓予听到这话有些不开心,什么什么逮着小时候的事不放。
他根本没有,一点小事,无需要他在意。
明明都是他们文人的错,是他们先欺辱于他。
害他堂堂一个太子殿下在群臣面前闹笑话,被父皇罚于寒冬腊月雪地里跪着,还是母后求情才得以离开那刺骨冰寒的人心。
还有那个名叫“沈池柳”的人,在小时候常拿蛇来吓他,还嘲笑他一个太子也会惧怕这玩意。
他和沈池柳彻底结了仇,时常碰面就吵架,不过吵架吵赢的那一方总是祁桓予。
他眼神集中了些,仰视认出面前人是沈太傅沈池柳,是他平生最“讨厌”的沈池柳。
他半转过身子以便更好面向沈池柳,左手放在床上的支撑着,双腿弯曲跪在沈池柳大腿上,右手勾住沈池柳脖子。
他眯着水雾眸子伸长脖子,毫不客气咬向了那处令他不喜的声音来源,就算尝到丝丝血腥味也不放开。
沈池柳呆在原地不动,细长眉毛半抬起,瞳孔不由自主缩小。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过他,沈池柳现下只感受到下唇处传来的痛楚。
以如此近的距离,沈池柳能很好看到祁桓予根根羽睫,还有眼角处一滴泪水流了下来。
这一滴泪水,让沈池柳周围的热意消得无影无踪。
下唇出现疼痛,由于身体反应他想把这只狼崽子推开。
可祁桓予咬得实在是太重,一但推开,他有些怕下唇,从而撕出一层皮。
他青筋冒出的手放在祁桓予肩上想推开又不能推开,原本看看祁桓予都这个模样了,还能干出什么事来,没想到反被咬上一口。
真是得不偿失。
直到祁桓予满意放开他,又伸出舌尖舔舐伤口,又莫名其妙死死抱住他的腰身熟睡过去。
他:谢邀,已无语n次方。
他伸开手摸向下唇,果然不出他意料,一层皮掀开,摸到一手的鲜血。
这一天晚上就跟做梦一样,特别好心把人救出来,又尽心尽力照顾祁桓予,就只是把自己感动到而已。
他俩就好像是故事中的农夫与蛇,救回蛇一条命,蛇还不知感激咬死农夫。
他眸子加深几分,低声“呵”了一声,好心变成驴肝肺是吧?
不是一直看他不顺眼,还咬他一口。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抱着竟不松手。
他使劲也推不开怀中的人,还是等祁桓予睡熟了,才推得开他。
可那祁桓予还是没能消停下来,捉住他的手不放开。
他累极,不再去管祁桓予,艰难一只手脱开衣服,也顺便脱祁桓予的衣服。
报复心思起,拉过祁桓予一只手臂枕在他头下。
等明天祁桓予醒过来,不麻痛死他。
同一时间的五皇子府里,三皇子祁慕辰给五弟祁年初津津有味讲着在余情楼哪里看到的事,并添油加醋说了一番。
祁年初静静聆听三哥讲的事,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表情,恰似在听一件不感兴趣的事情一样。
“五弟,你就不会生气吗?”祁慕辰把玩着手中喝尽的茶杯轻蔑道。
“三哥,今晚前来仅是告诉我这件事吗?”祁年初弯下眼角温和笑说,让人感觉什么事都进不到他的清冷眸中。
“三哥知道,你喜欢沈太傅”,祁慕辰停顿了下,放下手中茶杯看着坐于对面的人继续引诱说:“我的好弟弟,哥哥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