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吗?”梅云鹤擦完墓碑的角角落落后问他身旁的房月侵。
“嗯很干净,”都能反光了。倒不是房月侵不帮梅云鹤去擦墓碑,只是这种事情即使提出来,梅云鹤也不会同意的。
有些时候,需要亲力亲为才能稍显那么一丝丝的安慰。
湿毛巾上沾了薄薄一层的灰尘,梅云鹤擦好后把它放进房月侵手上抻着的塑料袋里,然后将新买的鲜花靠在碑前,“我去S市了,下次回来看你们。爸妈新年快乐。”
房月侵弯腰鞠了一躬,“姨婆姨公,我会照顾好云鹤的,你们放心。”
一路山下走去,手里拎着的袋子被扔进门口的垃圾桶,两人道谢后从门卫那里拿了带过来的行李。
今天是一月二十三号,也是腊月二十七,离除夕不过两天,云珑昨天就已经催促他们赶紧回S市过年了。
他们回程买的高铁票,发车时间在中午,因此两人便决定再来一趟青山公墓看望一下袁梦杉梅远安。
到了S市时,已经接近下午五点,云珑和房锋早早等在高铁站的停车场里。
接了人后,四人没有回冠缘里,而是驱车直接去了落霞区的袁梦芳女士家里。
今年,他们将在十里村过年。
“姨母。”“外婆。”
“欸~你们俩在G市吃的好吗?怎么瞧着瘦了点?”袁梦芳一手拉着一个,絮絮叨叨领着两人进屋,身后云珑两手空空跟着,留下一个房锋去搬后备箱里的东西。
家里目前只有他们五个人,云意要明天才能到家,云龄罗嫒因为工作将将在二十五号,即除夕的早上才能赶回家。
吃完晚饭后,袁梦芳问了点梅云鹤在G市的事情,又顾念着二人今天奔波劳累,便赶了他们回房洗漱早点休息。
还非常有精力的房月侵:其实他……
房月侵瞟了下睡眼惺忪的梅云鹤,想再插科打诨的心就此歇下,他握着梅云鹤的手告别袁梦芳,推着对方去了三楼。
“快去洗洗吧。”房月侵大喇喇地坐在梅云鹤的卧室里。
“?”梅云鹤手上捧着房月侵给他准备好的睡衣睡裤,他看着那人像生了根似的一动也不动,无语的跑到浴室里不管对方了。
浴室水声响起良久后又消失,雾气里伸出一只手准确地拿走置物架上的一件衣物,而后一丝不苟地穿起了衣服。
月侵应该走了吧?梅云鹤从下往上扣睡衣扣子,他的手停在腹部,扭扣子的手指转了个方向拧开门把手,见之前的位置上没有人时,他边走出去边扣起了余下的扣子。
好奇怪,梅云鹤想了一下,扭头一看时,吓得他张开嘴巴倒后退两步,眼睛都睁的圆鼓鼓的。
“小心。”房月侵揽着梅云鹤的后腰,一个反压将人按在自己怀里。
怀里的梅云鹤似乎还处于惊吓状态,他因为惯力仰着头,睁圆的眼睛畜起一层水雾,和他刚出浴室时一模一样,湿润地欲语还休着。
房月侵的视线从梅云鹤的眼移到对方微张的水红的唇上,那里面有洁白整齐的牙齿还有嫣红的舌尖……
他微动眼眸,视线最后落在梅云鹤的锁骨以下,那里还有三粒衣扣没有扣上,裸露的玉石上有两颗凸起的粉色宝石。
他想的入神,一时没察让梅云鹤推开才回过神来。
梅云鹤生气,“你吓我!”称谓没了,连语气都有了起伏。
显然超级生气,绝不是因为被房月侵吓到了。
他光顾着“谴责”对方,忘了自己还处于衣衫不整的状态,粉宝石随着衣衫的滑动愈加明晃晃的勾引着房月侵想要买宝石的心。
“讨厌月侵。”梅云鹤下结论,他趿着拖鞋转身就想送客然后埋进被窝里安慰自己脆弱心灵,被身后那人拉着再次入了怀 。
“抱歉我的错,别讨厌我,好不好?”房月侵下巴抵在梅云鹤柔软的发上,手掌轻拍对方温热的后背,忽而像想起什么似的,凌空抱起对方将人送进了被窝里。
“!”梅云鹤无助地蹬着腿反抗,他不要面子的吗?
身体被被子严严实实的盖起来,他气呼呼地偏头拒绝与房月侵有眼神上的交流。
“忘了你只穿睡衣了,刚才冷不冷?”房月侵摸摸梅云鹤的小脑袋瓜子。
你是不是傻?梅云鹤疑惑了,家里不是有暖气吗,还是说暖气现在没开。他动动脑袋,没什么情绪地将想说的话用眼神传递给对方。
房月侵一拍脑袋,“忘了。”说着便傻里傻气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