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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天煞孤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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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在屋顶上面跟叫花子似的过的日子实在是惨,因此好不容易重新回到松软的床上让江消很是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好觉,没了齐权那女鬼的侵扰,身上也舒坦了不少。

于是睁眼虽然千百般不愿意,还是得打起精神来,毕竟今天是周五,最具有希望的周五。

只要过了周五,一切都好说。

只要过了周五。

叫醒了蔡央决之后两个人一同在前往学校的公交车的吊环上面站着睡回笼觉,正迷迷糊糊着呢,全车突然紧急一刹,拉着吊环有没站稳的几乎都是飞一样地往前撞出去。

好在蔡央决平时训练有加下盘之稳无人能敌,江消站在她后面刚好直挺挺地撞在她身上被她稳住才没像旁边大妈似的跟个炮弹一样被投射到了一闭着眼装睡的社会男青年怀里,差点没把他蛋碾碎。

后面的人也因为这猛烈地刹车顺着挤到了江消身上,让她好不烦躁,站稳之后立即往旁边一缩,让那人被蔡央决衣袖子里的降魔杵扎了个正着。

“诶哟——”那男人大喊,似乎被戳到了哪处要命的地方,“小姑娘你这是什么东西——”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蔡央决还是很有礼貌的,“你不要紧吧?”

江消才懒得理她们,心里暗道今早出门走得急,忘记卜上一卦就遇到这种倒霉的车祸事件,实在是够衰,明明都得了龙鳞了怎么还老是运气这么差?实在是让人想不通。

“撞死人了,撞死人了——”

前面有人喊:“师傅,你怎么开的车啊——”

“快打120——”

“脑浆子都出来了打什么120——”

“啊——”

一时间车上嘈嘈杂杂,蔡央决趴在边缘上跟一老太太一起挤着死命看热闹,江消头疼地差点被往回狂退的人群挤到后面去。

“小神婆,真的出事了,你看看,车轮子下面都是血——”

“可怜可怜,小蔡,你不觉得我们更可怜吗?已经三天没上学了,你忘记你是需要时刻接受教育被灌溉的祖国秧苗了吗?”

蔡央决这才想起来,于是念念不舍地从老太太边上离开,江消也朝她点了点头表示善意,随即手脚麻利地从人袋子里顺了个包子,下车的时候还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蔡央决很委屈:“为什么我没有?”

“自食其力啊,小蔡,亏你还是红手绢呢。”江消刚想往下,就被人拉住了。

“小妹妹,下面刚刚出车祸啊,你还是先别出去,等他们把现场清理了再说吧,你怎么还吃得下东西?”

说话的竟然是刚刚在车上被蔡央决不小心拿降魔杵戳了的男人。

江消虽然并不怎么想理他,但他大喇喇地站在自己面前自己也不好硬闯,于是抬头去打量他的脸,三十岁出头,看上去倒是收拾得挺清楚,不过西装革履地挤这种公交车上班还是有点辛酸了,还背的是双肩的公文包,咖啡色的廉价人造皮,皱得出奇,里面沉甸甸的几处皱褶都要磨秃了,肯定常年亲自带电脑上班。

典型的新时代社畜被资本家压榨而不自知的样子,估计每天早上起来都沉醉在自己又为公司做了不少贡献,得到了许多小姑娘同事的吹捧,沾沾自喜的同时还把下巴胡子给刮破了一处。

江消竭力去将自己的视线从对方下巴上破的那块移开,手指几乎是下意识地在掌心划了划,蔡央决被那包子馋的肚子咕咕叫呢,看见她的动作,也是好奇,不由得也跟着打量,没瞧出个什么名堂来。

“小哥,你劝你最近最好还是不要出门的好,尤其是屋檐底下,容易落灾。”

“什么东西?”那人莫名其妙,“你是在咒我吗????”

“我看你眉间双星称煞,暗龙吞日,颇有种促压之感,刚刚替你掐指运了一下命格,十八注天斗南怀金乌西坠的时候最阴最煞,气息促促更是体虚腔热,要当心,想害你的人就在身边。”

说罢也不理他,直接拉着蔡央决跨过门口血潭抬腿就走了。

“怎么回事啊,小神婆,你怎么还帮他算卦啊?那你算算我呗?”

“我瞎掰的,那厮挨着我的路,又人高马大的,不掰扯两句把他脑子弄糊涂怎么可能让路?”

说着两人就走到路边,回头看了一眼那被压在公交车轮子下面的人,啧啧叹息。

“可怜可怜,有冤魂么?有的话你就顺路把他收了吧,免得吓着别人。”

“没有诶,”蔡央决道,“也是难得哦,这种突然死了的能安息也是蛮少见的。”

二人正说着,就看到边上一家店里走出来个人,刚走到她们边上,瞥见那马路上的景象,手包直接掉了。

“怎么,怎么有死人?”

江消瞥了一眼,竟然还是个价值不菲的名牌包包。

“出车祸啦,”蔡央决好心道,“姐姐您怕死人么?绕路吧——”

“又死人了——”

那姑娘只是蹲下,去包里翻着手机,做着精致美甲的指甲在屏幕上啪啪一点,直接在她们面前打了个电话,果然没人接。

蔡央决跟江消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莫名其妙,于是转身,也不打算管那闲事,反正都是迟到了,迟到一分钟也是迟到,一个小时也是迟到,于是慢悠悠地准备晃过去。

也就是这一秒种,旁边又传出一声巨响,是对面街一道广告牌掉了下来,正正地砸在刚刚一个站着的地方,正巧因为边上的小孩滑倒了他顺手一捞,多迈出去了几步,这才躲过正面攻击。

不过背后还是被那因为重力而溅起来的钢筋和石块砸伤了不少,小孩子缩在他怀里倒是没受伤,只是被巨响吓得哇哇大哭,边上的小伙伴都看傻了。

“是刚刚那个,”蔡央决道,“小神婆,你的卦也太准了。”

江消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不是刚刚公交车上面那个热心的上班族又是谁?

一时间也是莫名其妙,竟然真的被她的胡说八道给说准了?她也太神仙下凡了吧?回头得给自己这张金嘴请个瓮供着。

“我靠,最近也太倒霉了吧,”那蹲在地上的姑娘显然也看到了对面的变故,顿时心有戚戚,连忙站起来往马路边上躲了躲,重新打了个电话,“爸,上次找的那个师傅到底联系好了没?我受不了了,你知道刚刚复兴路车祸谁死了吗?对,就是李轩给我介绍那相亲对象——”

蔡央决一副吃到大瓜的样子转过头来跟江消大眼瞪小眼,江消再次打量起这位看上去才不过二十几岁的女孩,一身考究的名牌套装,看上去精致又不张狂,属于不仔细挖掘就难能看出来的有钱人做派。

虽然江消不懂这些,但东西好坏还是看得出来的,于是顿时肃然起敬,在江禹海的赌马让全家身无分文且大□□计划失败的今天,迅速抓住了这颗救命稻草。

“恕我多嘴一句,您要找的师傅,是不是转角胡同里的江家人?”

那姑娘将电话挪到了下巴上,狐疑道:“你是?”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最终江消和蔡央决周五的课还是决定全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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