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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好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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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大火,所有人都没曾醒来,是因为在饭菜里下了迷药,”白终九道,“你那时候才七岁。”

“你恨我吗姐姐?”饶千仓道,“你会恨我吗?”

江消动了动手指,继续着跟贡布占堆的棋局,倒是饶有兴味听她们的回忆。

“饶这个姓起的可爱,”她笑,“饶了千仓吧,姐姐,是这个意思吗?”

白终九无语地冲她比了个中指:“为什么同样的话你说出来我就是这么起鸡皮疙瘩呢。”

“所以又是这种套路是吗?”蒙冶道,“以为是来寻仇的,结果是来表白的,贡布,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说?”

贡布占堆显然并不想理他。

“我确实是来寻仇的,”饶千仓道,“我是真的想杀了你的,白终九。”

“我知道,”白终九在自己眉心点了点,“毕竟你可是实打实地往我脑门开了一枪,要不是我反应快,现在已经在冥河喝汤了。”

“你知道她是搬山道人你还只用枪杀她?”蒙冶好奇,“难道不是应该像江消之前一样先抓起来之类的吗?”

“拜托,”江消道,“道士又不是鬼,被枪打也是会死的好吗?只是她反应快而已,走江湖太多年了,估计见过不少这种被追杀的场面,得罪的人太多了。”

“我可得为自己辩解一句,我清白得很,为两个钱追杀上门也太那啥了吧,可耻,可耻啊,这就叫做草菅人命。”

“真正草菅人命的那个人不是还在沙发上坐着的吗?”蒙冶道,“所以说为什么你要把那些人都……烧死啊。”

“因为我讨厌他们,”饶千仓道,“讨厌很久了,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白终九摁了摁眉心,“毕竟他们把你,嗯,把你扔下华山了,所以我一直隐有感觉那场大火是因你而起,不过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活着,还以为是冤魂索命呢。”

“可是她烧庙的时候你在哪里?”蒙冶道,“扔下华山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跟舅舅常年游走在外,也是后面才知道的,”白终九道,“他们说她染了恶疾,治不好了,就直接从山顶扔下去了。”

蒙冶:“……”

“都跟你说过了,”白终九双手一摊,“他们都是疯子。”

“我还有一点比较好奇,”蒙冶继续举手,“在你们的故事里,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你的人设不太符吧,毕竟你现在完全就是一副,嗯,大姐大的大样子,那个故事里你好像很像一个正派师姐啊——还是心怀天下那种——”

说到这里白终九似乎有些尴尬。

饶千仓却接口了:“是因为我吗?姐姐,我已经自作主张觉得是因为我了。不然的话,你早就死在我的喉口箭下了。”

白终九无奈地爬到江消身边:“我懂你的痛苦了,神婆,被这种疯子缠上的感觉真的不好。”

江消十分欣慰地摸了摸她的头:“对吧,但是我还是比你好一点的,至少我占绝对优势。”

白终九立即抗议:“我也占绝对优势好吗?只要我愿意,我现在一剑就能把这小鬼劈成两半。”

“那你劈啊。”江消很淡定。

蒙冶还是没搞懂她们在说什么。

“很简单,”江消解释,“白终九以为她死了,所以性情大变,我觉得之所以让这位小妹妹突然就释然了的原因,就在于这大变之后的性格,跟早年的她一模一样吧。”

蒙冶的下巴都要掉了。

“所以这就是传说中的,你死之后我活成了你的样子。”他如此点评。

“你是真的想要我杀了你吗?”白终九的马吊已经扎在了蒙冶的指缝。

“不过我倒是想问,为什么你时隔这么多年之后才重新杀了回来,不会也是受了什么人的引导,这才一路找到她的线索吧?”江消问。

饶千仓想了想:“这倒没有,只是接到个任务,看到对象正好是她,这才一时兴起过来而已。”

“那你也不是这么记恨我嘛,”白终九立即恢复了过来,“毕竟你没像那边那个老哥一样活着的目的就是跑到江消身边来安安静静做狗。”

这下贡布占堆一道幡索也打了过来,白终九偏头躲过了。

“你真的很想我杀死你吗?”饶千仓立即站了起来,“那我就如你所愿好了——”

然而双腿被白终九留下的伤口还在,吃痛之下竟然还踉跄了一下。

白终九看得无语:“你还是躺着吧,怎么说都是故交,你读书写字都是我教的呢,这迟来的叛逆期,一来就对着我喊打喊杀的。”

“还不是因为你先动的手!”饶千仓大叫道,“我连你的皮都没擦破呢!”

“破了好吗,明明破了!”白终九指着自己脸颊上的血痕叫苦道,“江消今天还说我有血光之灾呢,你这不就是坐实了她神算子的身份?自家人干嘛帮别人抬咖,更况且要不是我本事大,早就被你一枪爆头了OK?”

“那一枪根本杀不死你!”饶千仓立即道,“不然我也不会准备□□了——”

白终九眼睛一眯:“所以你是故意把我引到那房顶上的?说起来,你那个同事还躺在楼顶呢,没事吧。”

“不用管他,废物一个,”饶千仓道,“我就算要杀,也得当面看你脑浆四溅,血花翻飞,怎么可能远远一个狙击就满足了呢。”

“你们师门的恩怨好变态啊,”蒙冶道,“现在可是和谐社会。”

“还是教导无方,”江消道,“不过你自己就是这么一副样子,自然也教不出什么像样明理的徒弟了。”

白终九大怒,立即调转炮火:“你就教得很好吗?贡布占堆差点把我活埋了!还助纣为虐,他除了没打算杀你以外谁不打算杀啊?他就是猫捉到耗子之后还要继续玩五个小时的那种变态!”

江消摇了摇头:“他还比我大三岁,我怎么教得到他头上去。”

白终九开始胡说八道了:“你有本事呗,你不是中流关东江家独道的小神婆吗?出生下来就会开口背周易也不奇怪吧。”

江消抬头问贡布占堆:“你会周易吗?”

贡布占堆气定神闲地落下一子:“不会。”

江消一摊手:“这不就得了。”

白终九简直要炸毛了:“我那是比喻!比喻!”

蒙冶被她们吵得头疼,看了看时间,也已经快将近凌晨三点了,于是打了个哈欠,暂且止住了这场没完没了的骂战。

他倒是还记得饶千仓的伤势,被白终九不知道拿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扎的,大过年的别破伤风就好。

不过江消是神调门的人,虽然全程隔岸观火全把这件事当白终九的热闹看的,却还是最终出手帮人疗了伤。

也是暂且血和伤口是好了,但是还需要静养。

于是众人再次分配好房间,因为多了个饶千仓,蒙冶被直接赶到沙发上去睡了,说得好听是要尽地主之谊,蒙冶简直百口莫辩。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蒙冶身上的倒霉之魂依旧阴魂不散,迷迷糊糊不知道才睡了多久,就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到有断断续续的猫叫声。

蒙冶被那猫叫扰得心烦,还以为是阿咪又在半夜跑酷,于是索性装死,充耳不闻。

但却在梦境与现实交界的边缘,听到那猫叫声在持续几次之后,突然骤停,然后就是一声惨烈的嘶哑叫喊,配合着撞击的巨响。

让他瞬间从梦中惊醒过来。

他直接坐起身子,江消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客厅那两扇破了的大窗户边,怀里抱着她那只有灵性的黑猫。

蒙冶揉了揉眼睛,不知道自己是梦是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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