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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相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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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周行暗地里是如何同石方巳撒娇耍赖的,面上却是半点没露出来,他貌若平静地接茬道:

“防水符坏了,是意外吗?”

“那可是龙宫的府库,放着的都是龙宫中最宝贝的东西,平日里看管甚严,论理,不当出现这样的倏忽,”白霓的笑容显得有些冰冷,“不过就是这么巧,最不该倏忽的时候,倏忽了。”

白霓的暗示已经非常明显了,周行哪里还想不到,可一时也是震惊不已:“你是说,是时乌泡的草药,想要害唐雩?”

石方巳闻言,也是诧异非常,也顾不上给周行顺毛了:“虎毒尚且不食子,时乌他怎么下得去手的?”

这次不需要人翻译,白霓便半猜半听地明白了石方巳的意思,她冷冷一笑:

“怎么下不去手?在他眼里,没有什么比自己的权力更重要。这父女俩在这方面,倒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权力对他们来说,比骨肉至亲都更重要。

若真让唐雩炼魂成功,时乌就不得不退位让贤。他废了多少功夫才爬到那个位置的,又怎么可能因为唐雩叫他一声阿爹,便退居二线?”

几人正说着,门口忽然帘子一挑,一个侍从端着两个小盅走了进来。

石初程一见,却是上前接过,在周行同石方巳面前一人放了一盅。

“阿爹、阿耶,这是月临城独有的单阏汤,最是能克制虚火,”石初程轻轻揭开盅盖,立时便传出一股清香,“你们才来月临城,喝羊汤怕会上火,我就叫灶房专门煮了单阏草。你们快试试。”

周行有些讶然,转头看石方巳时,却见对方一脸戏谑地看向自己,仿佛在说:“刚刚是谁觉得鹿娃有了娘就忘了爹的?”

石初程连连催促:“尝尝呀,阿爹,好喝着呢。”说着,他便转到石方巳身前,端起那盅单阏汤,亲自喂石方巳喝汤。

周行心中不觉大是熨帖,端起盅来,喝一口,赞道:“这味道果然解腻。”

他又笑着对石初程道:“怎么不多煮两碗,你和你阿娘不喝点?”

白霓却是笑道:“这单阏汤初喝的时候是最见效的,当年鹿娃刚来,也是天天抱着喝。喝得多了,也就没有太大效果了。”

“行了,鹿娃,我来喂吧,你回去吃你的,”周行笑着把石初程打发走了,却将自己那盅端起来喂石方巳。

待得石方巳示意自己不喝了,周行将盅中剩下的一口干了,这才放下空盅,哂然接上了之前被打断了的话题:“唐雩的野心素来就不小,年轻那会儿更是不知道掩饰。七情六欲都写在脸上,遭人算计也是正常的。”

白霓随手将片牛肉的小刀拿在手心把玩:

“说起来,那段时间唐雩的确是很难——龙宫里时乌排挤她,不肯将重要的事情交给她做,唐恪九也不怎么关心她,就连长老们都把目光投入到了女宫中,希望上天垂怜,能再化生一个龙女。”

石方巳叹道:“如此艰难的境遇下,唐雩竟没有自暴自弃,反而不声不响地建立起了一个赤松盟。我也算是亲眼看着她一点一点壮大起来的。她为了这个赤松盟,可以说是呕心沥血,把自己半条命都搭进去了,其中的艰难,哪足为外人道。她这一番艰辛,方有后来赤松盟立稳了脚跟。”

周行将石方巳的话转述了,又继续说道:“大哥却不知,赤松盟是立稳了脚跟,唐雩却差点竹篮打水一场空。”

白霓意识到周行要说什么,没有接话,表情却显出了几分怪异。

“发生了什么事?”石方巳问道。

周行道:“大变之后,赤松盟的势力渐渐大过了水族。便有人眼红起来了。时乌却又动起了赤松盟的心思。趁着唐雩怀孕了,竟给她施压,逼着她把赤松盟交给唐驰骛来管。

话说得无比好听,是当爹的体贴女儿,不忍心她太过劳累,让族弟暂时代劳,等她生产完了,调养好身体,再还给她。可谁看不出来,一旦这赤松盟交出去,唐雩可就未必有命将赤松盟收回来了。”

石方巳谓然一叹:“赤松盟可以说就是唐雩的命。时乌这是杀人诛心。”

周行亦是啧啧:“别人辛辛苦苦种树插秧,等到了丰收结果的时候,就想要连盆儿给人端走,连根毛都不打算给人家留。时乌这么做,确实太欺负人了。”

此时四人都已经吃饱喝足,石初程招来仆从收拾席面。

周行看石方巳面有疲色,便辞过白霓,要先带石方巳回去休息。

自然也是石初程带路,引着周行同石方巳,往早已收拾好的客房走去。

石方巳坐在由两个仆从抬着的滑竿中,晃晃悠悠颇为舒适,他看了看跟在身边的周行同石初程,一时便有些感慨:

“其实人这一辈子,所图不过一个团圆。手握重权又如何?真到了最后,就是皇位放在面前,又有什么意思。像那时乌苦心经营了一辈子,连自己的孩子都狠得下心来坑害,到最后却终于还是落得了个一场空。图什么许呢?”

周行却是摇头:“人家可不是这么想的,我看他是贼心不死。当年伐陈大战的时候,赤松国将领有过一次内讧,我们一直以为幕后主使是唐驰骛,却没有查到证据,其实现在想来,是时乌的概率非常大。而且我估摸着,之前一直想要暗杀禺儿的,也是他。”

石初程愕然道:“他为何要害禺儿妹妹?”

“因为他自知自己再无机会,却没有放弃要将唐驰骛送上位。可眼下唐雩羽翼已丰,他也无能为力,可是禺儿就不一样了。禺儿年纪小、修为不高、根基较之她娘也浅得很。若是能除去禺儿,趁着唐雩痛失爱女,失了方寸,唐驰骛未必就没有机会。”

石方巳道:“他不是已经被软禁多年了吗?竟还有这样的破坏力?”

“他那样的人,只要一日不入土,便一日不会死心。就算他自己没有机会了,也不会放弃搞点什么破坏。”

“那禺儿妹妹岂不是很危险?”石初程开口道。

“不妨事,既然已经知道了背后是他,自然不会让他再有什么机会下手的。”周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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