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繁体版 简体版
鲤鱼乡 > [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神子 > 第45章 番外的番外

第45章 番外的番外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你疯了。”

“我没疯,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吴语笙抬眼直视着白六银蓝的双眸,伸手接过了他提着的黑色包裹:“谢谢你把她带回来,要进来喝杯茶吗?”

“不了,早点休息。”

拉上窗帘,反锁屋门,将空调打开至最低温,吴语笙呼吸很轻,她打开包裹,王雅的碎尸毫不掩饰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可能会有点疼啊,阿雅。”

她打开了外婆用来放针线的饼干盒,穿针引线,针尖刺破皮肉,黑色的线将两节断面粗糙的缝合在一起。

她并不适合做这种精细的女红,颤抖的手也捻不稳那根纤细的针,自己也根本无法冷静的对待好友残破的身体。

“阿雅,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那天,自己没有带她去小吃街…

如果那天,她们没有选择进游戏…

如果,如果她再强一点,比新星榜第一强,比国王排行榜第一强,甚至比神明都强……

自己是不是就能保护好她了?

她答应了,答应了王阿姨会保护好王雅的,她答应了王雅要一起逃出镜城,答应了她要和她一辈子最要好……

可她们都食言了。

她可能真是个疯子。

明明上一秒还在痛哭,下一秒却又冷静的拿起针继续缝合,她就这样跪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一直缝一直缝,缝到手指发僵,缝到眼睛发酸,缝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才勉强缝好王雅的上半身。

她的血肉和内脏被白六处理的很干净,这位邪神甚至还贴心的送来了一条假肢和两颗墨绿色的义眼。

吴语笙头一次觉得,这货好像不坏。

但没有填充物,王雅软趴趴的皮囊总是会从骨头上脱落,吴语笙搓了搓冰凉的手,将视线转向了自己的卧室。

剪刀划开了玩偶熊的腹部露出了白森森的,柔软的棉花,她鼻头发酸,咬着牙,将外婆留给她的最后念想亲手损坏。

不过,还不够。

玩偶熊太小,里面的棉花填不满王雅空荡荡的皮囊。

玩偶熊也不小,里面装满了外婆对她的怜爱。

她拆开了自己的枕头,拆开了王雅送她的娃娃,她拆了很多娃娃,她获得了好多好多棉花,也没有了好多好多娃娃。

布娃娃的皮囊在她脚下,但她只是抱着棉花,要去填满另一具对她来说意义重大的“娃娃。”

她从黑夜忙到白天,又从白天忙到黑夜,从慌张到镇定,从镇定到麻木,缝合的针脚也从粗糙变得细密。

最后,她拿出压箱底的裙子,套在了王雅身上。

裙子是春秋季长款,很好的掩盖住了她身上的伤疤,吴语笙静静的看了她良久,伸手,想替她抚平眉宇间的哀伤。

“叮咚。”

门铃被按响,吴语笙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但还是强装冷静的从猫眼往外看。

“小朋友,是我。”

门不隔音,她模糊的听见了熟人的声音,视线上移,入目是白六标准的微笑,他抬手,晃了晃手中的奶黄包和粥:“我给你带了食物。”

吴语笙:……

她将门打开一条缝,伸出手,掌心里是一张十块钱的纸币,她声音闷闷的:“给你钱。”

“还有,谢谢你。”

“冷气都渗出了,你空调是开的有多低?”成年男性的力量总归是比她大的多,他轻轻一拉,吴语笙差点一个趔趄险些给邪神拜个早年。

“你快进来。”她压低嗓音,做贼心虚以至于关门的时候差点夹住白六黑风衣的衣角。

她很憔悴,眼里满是红血丝,但还是强颜欢笑却也没法掩盖她的惆怅。

“我给你带了些茶叶和活性炭,毕竟现在是夏天,虽然这话很伤人,但整天开空调也不会阻止她腐败的速度。”白六说:“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有,这是一笔很大的交易。”

吴语笙咽下最后一口奶黄包,她有些窘迫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我……我可以打欠条吗?”

“或者,……我把灵魂卖给你。”

白六没有开口,只是微笑着注视着她,像打量一件商品一样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个遍,轻声道:“你认为,你的灵魂值多少钱?”

“我……”她哑然,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泛着白:“一文不值吧。”

“错,相反,很有价值,但为了一些人渣而搭上自己的灵魂并不是个公平的交易,虽然你对我的人品有些误解,但我是生意人,最讲究的,便是诚信为本。”他张开手:“给我这个数,就帮你把这件事办的天衣无缝,如何?”

“五,五万?”

“错了。”邪神摇了摇头,可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大。

“五毛。”

雨越下越大。

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滋润着干涸的大地,降低了过高的气温,但有人却在为这天气而感到另类的兴奋。

“阿雅,你说,他们现在是不是在为了突然涌进地下室里的水而发愁呢?”吴语笙轻轻梳理着王雅的长发,预热好的夹板为她的发尾卷出弧度,只是她半睁的眼睛却没有一丝神采罢了。

她现在是吴语笙最喜爱的大型“玩偶”。

“你现在真的很好看。”她的“主人”赞叹到:“将来也不知道那个臭小子有福气能娶到你做媳妇。”

“但是,我又不想看着你和别人接触,”吴语笙握紧了她冰凉的手:“我呢,父母没有做好榜样,对爱情和婚姻没有期待。”

“但我希望你幸福,希望你开心,快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而不是把所有鲜活的模样留在我的回忆里。”

“阿雅,我好像真的要疯掉了。”她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我做了错事。”

“但我们这长达六年的拉锯战也该落下帷幕了。”

她抚摸着王雅的脸:“然后,我就去找你,好不好?”

“轮回路上,我伴你同行。”

雨还在下。

她举起一把黑色的大伞,推着轮椅,躲避着摄像头一点一点往目的地走去。

“养他们这么久,也是时候收场了。”

“故事的反派总会在最后出场。”

这无疑是一间最适合囚禁和这么心智不成熟的少年人们的房间。

幽暗,潮湿,没有光,没有食物,没有水,甚至周边连一个活人都没有,有的只是一个又一个的墓碑。

她轻哼着歌谣,手指晃着钥匙发出“叮当”的响动,有风吹起她额前的发,露出一双蕴含着暴虐与癫狂的棕眸。

“我们到了。”

吴语笙语调轻快,她打开封闭的铁门,回身反锁好后才推着王雅缓步走向最下方的黑暗。

“有……有人吗?”

一个女孩虚弱的问道。

这间地下室成圆形,最底部和她仍有些距离,她无奈的摇摇头,不能近距离清晰的看清楚他们脸上的惊恐和疲惫可能是她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了。

“有啊,我来看你们了。”

吴语笙拉下旁边的灯绳,亮光刺的下面的五人有些睁不开眼,待彻底适应了这光亮后才此起彼伏的响起怒骂。

“怎么他妈的会是你!?”

“吴语笙!你这个狗/日/的贱/货!快放老子出去!”

“妈的老子局里有人!出去定让你不得好死!一辈子都别想抬起头做人!”

“等一下,她旁边的是谁?”这句话是五人小团体中最沉默的张鑫磊问的,他浑身发抖,眼睛也因为极度的惊恐睁得老大,冷汗从额角滑落,发白干裂的嘴唇哆嗦着,说出了一个众人感到无法置信的姓名。

“王雅?!她不是……死了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其余四人纷纷抬起头看向上方铁网搭成的环形平台上,轮椅上的女孩正面带微笑的用那双墨绿色的眼睛注视着他们。

只不过,那双眼睛涣散着,透露着死人才拥有的死气,离她最近的周年年甚至还看见了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黑色的缝合线。

“啊啊啊啊啊--!”

她无可抑制的发出尖叫:“妈的吴语笙!你个疯子!你个变态!你他妈从哪里来的王雅的尸体?!”

“傻逼,自然是殡仪馆。”吴语笙不耐烦的皱起眉头,她伸手揽住了王雅的肩膀将她圈在怀里:“老子可是花了大价才把她偷出来,又费了好大劲才把她拼好。”

“怎样,我的手艺还不错吧?”

这种手艺还值得炫耀?周年年只觉得头皮发麻,她打着寒战,一点点向后退去,五人围坐一团,似乎这样就能驱散这无孔不入的寒意。

“你想怎样?要钱还是要道歉?”钱铭瑄是最先冷静下来的,他抬起头,仰视着白光下的吴语笙,在看到她微笑的面孔时眼神甚至还躲闪着,脸上也晕着薄红。

“我要命,你们的命。”她靠着栏杆边,手托着腮,尾音上扬:“我想为咱们九年的同学情谊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你们脚下的地板其实是个机关,我只要按下墙壁上的按钮,你们统统都会掉下去,被绞肉机绞成肉泥。”

“这是我的方案一,全员be。”

“你少他妈搁那胡言乱语!”刘航雨气得跳脚:“我爹很快就会发现我不见的!到时候有你好果子吃!”

“有件事情你还不知道呢,对我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但对你来说,啧啧。”吴语笙摇摇头,伸手将一张报纸轻飘飘的扔下:“看看吧,还有啊,别蹦了米其林轮胎,在蹦这地板可就真塌了,你也不想连累你的【朋友】吧?”

“你!”

但他也没空再去和她对骂,拿起报纸,仔仔细细的读着上面的新闻,最后无力的跌坐在地:“我爹,被查了?”

“最近扫黑除恶管的严,上面甚至都派人来协助工作了,我局里也有人,适当的透露一下消息再加上你爹行事过于张扬很容易拔出萝卜带出泥的。”吴语笙颇为遗憾的摊手:“你爹也是护子心切,可是一直没有说出来你的行踪哦。”

“真是父爱如山…体滑坡啊。”

“老刘冷静,”钱铭瑄不愧是最能沉住气的,都到这时候了还想用钱解决。他伸出两根手指:“两万,放我们走如何?”

“一条命四千?你们还真是命贱。”她漫不经心的笑着,顺手理了理王雅鬓边的发:“但竟然你也说出了二,我就说说我的方案二。”

“达尔文的进化论相信在坐的各位上生物课都认真学习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是基本法则,而这,也将是游戏的主题。”

她笑得眉眼弯弯,像夏日里盛放的最绚丽的花朵:“我会随机给你们投放武器,可能是一把刀,也可能是一把钥匙,更甚者可能是一支笔。”

“但是具体怎样使用这些东西,可就是你们自己的选择了。”

“现在,选吧,一还是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