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最为恶劣的猜测来说的话……

原本就不算是个乐观主义者的蝙蝠猫隐隐约约明白如果‘自己’真的具备小丑人格后会发生什么。

蝙蝠猫的尾巴在空中停滞了一下然后又缓慢地垂了下去。

顺带着思考了一下猫生的布鲁斯猫计算了一下时间和‘杰森’与丧钟斯莱德他们说过的话语，如果‘杰森’当时是真的被丧钟他给逮住并带走洗脑的话，他们当时对话的时候表达出来的情报可不应该只有那么‘一丁点’。

哪怕只是情绪，也应当是不一样的。

【……但是失败了，蝙蝠侠意料之外的在巡夜之余居然还能够意识到离家出走被禁闭的男孩子一个人走夜路会有多危险。

——而我还得给‘杰森’他不成熟留下证据的行为打掩护，以防止接下来无法找到机会。

清理并且放弃这里的安全屋。】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布鲁斯猫觉得丧钟他根本就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极端自负。他好像完全觉得自己能够操纵并且猜到‘杰森’的行为——确定‘杰森’不会对蝙蝠侠多说什么，反而会反过来主动‘帮助加害者’隐藏事实。

蝙蝠猫不能够说完全对这种事情陌生：无论是选择离开的迪克猫，叛逆的杰森猫，看似最为听话乖巧的提姆猫，甚至于最小的达米安猫——他们都或多或少的，甚至在罗宾时期就有做过这种类似的事情；为了证明自己而有意无意隐藏证据、因为相信自己认识的人而选择自己调查、又或者是觉得他做的不正确等等。

只是……他们并没有遭到这么‘耐心’的捕猎。

对于‘杰森’来说，他遭遇丧钟是完全的偶然事件，被摁倒击败也算是活该。但如果要向蝙蝠侠透露自己一个多月都往同一个地方跑，并且逐渐丧失警惕并最终导致被主人给逮住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会接受自己的失败汲取教训，但却典型的依然和蝙蝠侠具备某种隐藏的裂痕隔阂，并不愿意去听也不会想要接受来自蝙蝠侠的教育。

蝙蝠猫大致地从丧钟的观察日记里面推测出了可能丧钟眼中的‘杰森’的情况。

而对于丧钟来说，小知更鸟当然比大蝙蝠好忽悠多啦，他才不会跟人暴露出真实的情况，只会理所当然顺水推舟地替‘杰森’剔除掉某些证据。

原本就精于跟踪与隐藏的罗宾本身就不会留下太多线索（并且‘杰森’和丧钟之间的打斗同样不可能缺席），而丧钟可不需要考虑留手的问题，一旦放开限制，直接使用槍械或者类似□□等热武器而不是冷兵器的话，现场很容易就直接变成一团狼藉无从考证任何事情。

【……回收骇入设备主板后意料之外但另外一方又意料之内的，发现‘杰森’他篡改了房间内部的监控器自动地址转移功能以及信号屏蔽功能。

疑似指令为‘杰森’身上携带的追踪器只要被施压一定的时间以及体温检测上下数据到达一定阈值，就会自动解除功能，然后，按照他的想法，就会直接通知蝙蝠侠。】

【这就不奇怪他愿意和我说这么多，还宁愿接下我更像是教导的攻击了。】

……大人小看孩子算得上是通病。

蝙蝠猫难得有些郁卒地想到。

他、又或者说是他们，都无意识之中轻视了‘杰森’的才能与能力，‘杰森’甚至最开始就能够骗过蝙蝠侠——他的感情和表现全是真的，但就是因为是真的，所以人们反而不会认为他会做出过于过线的事情。

‘杰森’几乎算得上是无意识之中反过来利用了别人对他的轻视。

蝙蝠猫的耳朵压了压。

——而仔细想想的话，意外的发现，其实这个世界的‘杰森’，意料之外的，非常善于操纵他人对自己的忠诚与感情……无论他究竟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