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嘛不嘛。”
吃完药后,萨德没缓过精神就开始闹腾了,他嫌弃一个人睡觉冷,硬要和欧格斯特挤在一起。俩人贴的近,上身被他用胳膊圈住,下半身被他用腿压着。
怕把欧格斯特也弄感冒了,萨德又给自己带了个口罩。
欧格斯特已经不困了,他被萨德的这番操作无语笑了,帮他把被汗水打湿的长发编成小辫儿:“你身上真的好凉啊。”
“身冷。”萨德蹭着向上爬,“心更冷。”
欧格斯特习惯了,笑弯了眼睛,无奈道:“怎么能么娇娇。”
“我挣钱好辛苦的,娇娇怎么了啦,斯特你就不能心疼我一些么。”萨德真就开始撒娇埋怨了,“你都不肯替我出头。”
“那只雄虫好讨厌。”
欧格斯特垂眸思索片刻,转过眼看着萨德,缓缓点头:“……我也不喜欢他。”
萨德很惊喜,隔着口罩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欧格斯特也不震惊了,没什么反应,似乎对这一幕早有预料。
这可是萨德的初吻,怎么可以只有这幅反应呀!
冰凉白皙的手向上滑,抚摸着欧格斯特的颈线,感受着掌下随心跳战栗的动脉。
萨德再次亲了亲,落在欧格斯特的嘴角。硬挺的口罩布料剐蹭在脸上有点疼,让欧格斯特忍不住皱眉,他侧脸躲开萨德的贴贴。
“斯特。”
那只手继续向上,让欧格斯特正对着萨德。
白金眼眸里尽是萨德的倒影。
四目相对。
萨德在犹豫。
许久,欧格斯特眨了眨眼,没有等到迟迟的唇齿相接。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按下萨德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好好睡觉。
——“斯特,我头好疼。”
——“吃完药睡一会儿就好了。”
——“真的?”
——“真的。”
——“要是不好怎么办?”
——“要是不好就去看医生。”
好没意思的话。
病恹恹的萨德翻过身不理他,留给欧格斯特一个后脑勺,不过斯特是个瞎子,正面和反面都无所谓。
欧格斯特从后面抱住他,淡声道:“睡觉吧。”
感受到背后的温热。
萨德低头看向腰腹的那只手,愣了下,要是在向下一点,那里就是萨德的脐下。
太近了。
萨德更加晕晕乎乎了,觉着所有的气血都向下走,脑供血不足。口罩都掩盖不住他的笑意,眼睛弯成了今晚的月牙儿,笑得像个娇羞的小媳妇儿。
两人就以一种暧昧的睡姿睡到了下午。
等待醒来的时候,萨德正兴奋地向欧格斯特的大腿点头致意,他本能地动了动腰腹,接着意识到不对劲儿立刻停止。
他偷偷地观察欧格斯特。
现在的斯特还在睡觉,头发东倒西歪,还有一根翘起的呆毛。淡色的嘴唇因为侧脸挤出一条小缝,隐约能瞧见殷红的舌尖尖。挺翘的睫毛安静地合拢,像停栖地蝴蝶,打下浅淡的阴影。
好可爱。
萨德的心漏了一拍,他撑起身子向上挪了挪,进一步去确认欧格斯特是不是醒来了,然后飞快地做贼一般在他唇上掠了下。
说实话,没味道也没感觉。
就像被猫用它那只鸡毛掸子尾巴拂过一般,只有碰到的一瞬隐约有感知。
那,在亲一下?
萨德胆怯地左右思索,斯特能么安详,一定睡得很沉吧。他只亲一小口,只是唇碰唇,就像两人再稀松平常的贴贴一样。
他伸长脖子缓缓凑近。
结果突然有了动静,吓得他赶紧缩了回去,躺会原地去装睡。
出息。
萨德被自己气笑了。
欧格斯特还没有流露出多喜欢他的意思,那沉甸甸的一坨就开始精神了,想些有的没的。夜夜催促萨德赶紧遵循本能,把欧格斯特标记的彻彻底底,最好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信息素才好。
萨德的目光落在桌上的花瓶,里面斜插着含苞的花骨儿。